三十五：纵火
九月二十一日，一则消息轰动了哥谭。这甚至没有等到第二天报纸的报道，只是通过口耳相传和互联网，便传遍了哥谭。
哥谭最大的黑帮首领，“罗马人”法尔科内，受了致命伤，送进了哥谭市立医院。
黑帮们似乎没打算瞒着这件事，他们很清楚这件事传出去会引起来什么样的混乱，但是并没有瞒着。也许是因为瞒不住。
曾经有人去想过如果在韦恩夫妇去世之后，法尔科内也去世了会怎么样，那时候还只是个玩笑，只是杞人忧天。但是现在几乎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法尔科内的死亡将意味着什么？
即使没有死，受了致命伤的法尔科内也无法再承担黑帮首领的位置。
哥谭市将会如何？
这份恐惧和不安，散布了哥谭的每一个角落。
而一个月前的警局，戈登即将为一件不相关的消息，产生同等程度的不安。
他不知道一个月之后发生的这件事，也不知道六个小时之后将会发生的事，只是在警局翻看着以前的老案子。
哈维一边玩着魔方，一边看着戈登。
“你真的很喜欢看这些案子啊。”
“因为最近都没什么事……”
“闭嘴！”
哈维突然的制止让戈登吓了一跳。他正要说哈维两句，就听到哈维又很认真地说着。
“千万不要在警局说这种话。这是个诅咒，只要有人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出事。”
“真的假的？”
戈登刚质疑完，就听到了其他警察的声音。
“哥谭艺术馆着火了，二队，去帮忙！”
戈登看着匆匆收拾准备出警的二队，又回头和哈维对视着。
然后试图岔开话题。
“艺术馆怎么会着火？”
“你这么一说，是啊。艺术馆这种地方算是消防做得最好的了，毕竟好多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
哈维也思考起来了这个问题，戈登则突然想起来什么，然后低头看着手头上的案子。
随后，他问哈维。
“有诅咒，那有没有神启？”
“什么意思？”
戈登把手上正在看的案子递给了哈维，哈维也翻看了起来。
这是一起纵火案，但是却并不普通。
加菲尔德·林恩，消防员，但是并不是优秀的消防员。理论知识很丰富，可以说出来绝对多数爆破物和燃烧物的详细信息。但是在救火的时候，他总是会慢人一步，拖延很严重。
这样的行动无疑是放任火焰燃烧，也是带给其他队员危险。
直到一次救火行动，他再次在那里发呆，不顾一个队员正在遭受的危险，而被队长一脚踢进了火里。
随后，队长揭穿了林恩的真面目：他并不是为了救火才来消防队的，林恩想要的只是看到燃烧。
林恩对燃烧和火焰有病态的痴迷。这才是他了解燃烧的原因，才是他为什么总是在救火的时候看着火焰发呆的原因。
火，就是他的神。
让林恩死在火里，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也是其他队员都认同的做法。
但是火神很眷顾自己的信徒。林恩的生命并没有被火焰夺走，只是留下来了一身的烧伤。
那之后，林恩制造了四起大型纵火案，试图对那些队员复仇，并且杀了其中的六个人，随后被逮捕归案。其他队员也有因为害怕而离职的，幸存者只有队长了。
哈维看完了这份案子，然后问戈登。
“就因为都是火，你就觉得是神启？拜托，这个人还没有出狱好吧。他基本上是要被判死刑的。如果哥谭能通过死刑的法律。”
“说不准嘛。信徒也不一定。你不是也说艺术馆着火很不寻常吗？”
“……你真是无聊到极点了。你要是这么无聊，去问一下这次的消防队也行，看看原来的那个队长在不在这次行动的人里面。再去问问黑门监狱，有没有越狱的。”
“行。”
说完，戈登就去找局长要许可了。这是局长特意要求戈登的，无论戈登打算做什么都得先和局长汇报。
很快，戈登夜查到了这两件事，然后找到了哈维。
哈维好奇地问着戈登。
“查得怎么样？”
“咱们……可能又来活了。”
“嗯？”
“有匿名人把林恩保释出来了，花了不少钱。而这次的消防队里面，没有队长，但是队长的儿子在。”
“我去！你到底是什么体质？”
哈维震惊地站了起来，看着戈登。戈登夜很是无奈。
“这些事已经打电话通知消防队了，让他们注意。但是后续估计咱们就得研究一下了。”
“我养老的愿望算是彻底落空了。”
哈维这么说着，戈登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回复点什么。
救火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们等了几个小时，才终于在现场开始侦查。
人为纵火的痕迹很快就找到了，但是闻讯赶来的原消防队队长，却盯着这痕迹沉默不语。
戈登走到他面前。
“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这种放火方法，不像是林恩之前的做法。只是都有混合一些爆炸物，确保燃烧的威力。但是这次，似乎……就是纯粹的火，有点像喷火枪。但是这个火看起来威力要更大……”
“说明他改进了装备？”
“可能吧……只是这不太像是他能够做到的程度。”
戈登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因为感觉林恩在狱里待了三年，升级装备没什么不可能的。
正要去调查其他事情的时候，戈登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吉姆！吉姆！”
这是“詹姆斯”的昵称。
戈登看向了那边，就看到了自己前女友，芭芭拉。
芭芭拉怎么会来这里？
戈登没想太多，就赶紧过去。芭芭拉这时候在被自己的同事拦住不让进去，戈登就拉着芭芭拉到没什么人的地方说话了。
“你怎么突然来哥谭了？”
“你不想见我？”
“不是，只是……我以为我们已经分手了。这里很危险。”
“我……有个你不一定想听，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的消息。”
芭芭拉有点神秘的样子，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了一样东西，递给了戈登。
戈登仔细看了看，才看了清楚。
两条杠的验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