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麦康纳的不寻常
奥斯瓦尔德和汤姆的会面，便是在桥上遇见戈登的那天。只是因为要帮戈登看着车，奥斯瓦尔德迟到了两个小时。
在最开始见到汤姆的时候，奥斯瓦尔德便对汤姆提不起来好感。但是毕竟是生意，奥斯瓦尔德便不管那些了。
在奥斯瓦尔德说话之前，汤姆就先对他说了。
“企鹅，你迟到了。”
“因为我也需要时间去选择，是站在你们这边，还是马罗尼那边。”
“站在哪一边？我觉得你已经站队了。在我们的地盘上放高利贷，抢生意，你是不想活了吗？”
“怎么会？只是生意罢了。”
奥斯瓦尔德也进入了状态，身体后仰在椅子上，手上的伞也放在了旁边。
很明显，汤姆并不喜欢看到这一幕。
“生意？你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生意吗？又知不知道你在侵占谁的生意？”
“我很清楚。但是这只是我的第一步。”
“第一步？”
听到汤姆这么问了，奥斯瓦尔德却不急着回答，而是问了汤姆。
“准确说，是我送给法尔科内阁下的礼物。”
“说说，我很是好奇你这个濒临破产的人，有什么样的礼物能够送给他。”
“我可以除掉麦康纳。”
“……哈哈哈哈。”
听到这个话之后，汤姆沉默了一下，继而发出了大笑。奥斯瓦尔德听的出来，这里面尽是嘲笑。
但是他按捺着怒火，等着汤姆笑够。
很快，汤姆就又问了奥斯瓦尔德。
“你能做到？怎么做？”
“你没有资格听。法尔科内阁下是我尊敬的人，这个只能够说给他听。”
“我没资格？你觉得我没资格？你觉得你就有资格去见法尔科内阁下了？”
“当然还不够，但是我会有投名状。”
奥斯瓦尔德不喜欢和汤姆打交道，聪明人还是应该和聪明人交流。和汤姆这样的人交流，奥斯瓦尔德实在觉得得压制着肚子里的火。
随后，奥斯瓦尔德又说。
“我会在三天内，搞垮麦康纳的一家店。”
在哥谭这样的港口城市，能够控制住港口才是最能发财的。而法尔科内和马罗尼已经瓜分了所有的港口。
新起之秀麦康纳抢不到港口，只能把手伸到内陆。他的产业是赌场和黄色场所，这两样也都是法尔科内的产业所涉及的。说他在抢生意，是一点没错。
如果说法尔科内是狮子，马罗尼就是老虎，和老虎打起来僵持很正常，但是一脚踩不死的蚂蚁，就让他们很是烦闷。
那只蚂蚁便是麦康纳。
为了麦康纳大动干戈不至于，赢了也丢人，但是不动手，就放任他咬自己，也很丢人。
按理说，麦康纳这样的角色，应该早就被法尔科内铲平了。但是不知为什么，汤姆这边发起了几轮攻势，居然都被麦康纳所化解。
所以当奥斯瓦尔德说出来能够铲平麦康纳的一家店的时候，汤姆自然是嗤之以鼻的。
而奥斯瓦尔德也看的出来这点。
他又加了一句。
“若是我做到了，请告知法尔科内阁下。这是我送他的礼物。”
“好啊。我等你。”
汤姆笑了笑，然后拿出来了一个手机。
“到时候我会打给你的。”
“好。”
说完，奥斯瓦尔德也就拿起来自己的伞离开了。
麦康纳那边，奥斯瓦尔德也已经在研究了，而且研究了好几天，所以他知道法尔科内那边对麦康纳的态度，也发现一些麦康纳身上不合理的地方。
单就这个人的发家史，奥斯瓦尔德认为麦康纳是个很冲动的人，甚至是和汤姆差不多的。这样的人能够打出来一片天，但是实力也是会十分有限，不会是现在这样。
信息方面，奥斯瓦尔德从不吝啬钱财。他在黑市上投入了高利贷的所有利息，去砸出来黑帮之间的信息。
汤姆对麦康纳的第一个攻势，也是大帮派对小帮派最常用的攻势，接助明面。
这听起来很讽刺，黑帮要接官方的手铲除异己，但是这是最简单的了。
赌场始终是不合法的，只是地下产业，只在国家有所管控的地方才能够开办。有国家的管控，这又怎么能挣到钱呢？
情色场所也是一样，只是这个不会有管控。
汤姆的“假日酒吧”贵宾室，也会接待一些官员，提供给他们最合适的女人，这也是他们和官方联络感情的地方。
因此，汤姆去找了其中一个官员，让他帮忙，对麦康纳的产业动手。那位官员也一口答应了，毕竟不是第一次。
接着，汤姆就坐等胜利了，但是等到的却是那个官员主动辞职的消息。
汤姆给那个官员打了电话，但是无人接听。
奥斯瓦尔德看到这里的时候，也觉得这其中是有很大问题的。
那个官员的态度，很明显是被威胁了。但是说到威胁勒索，麦康纳怎么可能比法尔科内更能威胁到那个官员？
且不说实力，就以把柄来说。官员天天在“假日酒吧”进行见不得人的活动，虽然汤姆这边一定会说绝对私密，但是官员怎么可能不去想会不会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影像资料？
会有比这个把柄更能威胁人的吗？
奥斯瓦尔德也试图去搜查了一下那个官员的信息，但是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汤姆的第二波攻势便是消防。没有哪个夜总会过得了消防这一关的，只要天天去查，总会撑不住的。
但是没几天，消防局的人也和汤姆说了，自己不打算再去插手，甚至愿意把汤姆之前贿赂给他们的钱都再退回去。
麦康纳才崛起多久？八年不到。法尔科内的生意已经过了三代人了，和那些机构的关系非比寻常。但是消防局的这个态度，却很不对劲。
是因为麦康纳背后有什么势力吗？
奥斯瓦尔德查了很多资料，查了麦康纳身边的信息，都只能证明麦康纳是一个小混混出身，不会有那样的背景。
奥斯瓦尔德认为，在麦康纳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很厉害的军师。
但是那会是谁呢？
奥斯瓦尔德还想不出来，他只是在自己的笔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