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蛇丸：是的，我要让乙木丰有个孩子
“忽然到访，有失远迎，团藏顾问。”
大蛇丸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依旧坐在一个桌子前，整理着一份数据资料。
“客套话就免了吧。”
志村团藏走上前，看着桌上的文件。
“这份资料……是关于什么的？”
“那些发狂的流浪狗和野兽，它们的血液样本中的药物成分分析。”
大蛇丸站了起来，将资料和数据递给了团藏。
团藏大致翻看了一遍，眼内闪过一丝惊讶。
“……难道真的和云隐有关系？”
资料上药物成分中的药物原料，火之国不是没有，但是分布并不广泛，真正的主产地在雷之国和周围一些邻国。
如果依靠就地购买，不但成本很大，而且这种怪异的大宗交易，会很快被火之国以及木叶注意到。
“这一点尚待继续调查。从雷之国获得原材料，不代表雷之国和云隐就是这个计划背后的主谋。”
“不过如果想要挑起外交纠纷，这些调查结果已经足够了。”
“哼……”
团藏冷哼了一声。
他是渴望扩大木叶的版图，甚至统一忍界，但是他并不愚蠢。
现在离第二次忍界大战才过去五年，新一代的忍者培训任务次完成了一半，这个时候挑起战争是再愚蠢不过的行为。
但是，按照自己的老朋友，猿飞日斩的性格和风格，他也不会选择借这个事件，向云隐进行外交敲诈。
而且……这个事件最要紧的，是牵扯进了两个最关键、最不好处理的要素。
木叶至今未能获得成功，并且予以雪藏的初代火影细胞移植实验。
以及到目前为止，没有获得任何突破性研究成果、也不知道如何安排教导和训练，被怀疑是比人柱力更改有价值的超级生物兵器，乙木丰。
这两个无论哪个，都是木叶绝对不能向外泄露的秘密。
……虽然很可能已经泄露了，不过泄密情况依旧是在木叶的掌握，或者说允许范围之内。
只不过那个人已经被灭口，之后的反间工作的最大线索已经被掐断了。
“我再问一遍，那天的研究所里，真的没有出现其他意外吗？”
“你是不信任自己的部下，还是不了解我，团藏顾问？”
“如果在我眼下，确实有第三方的人，我的确会先你们所有人一步，把他查出来，挖出他的一切，把这个秘密彻底封存，再把他们的成果全部收为己有，选一个秘密的地方继续研究。”
“但是，这种低级错误，我是不可能犯的。而且他们的研究水平太粗糙了。”
大蛇丸冷漠地说着，团藏也是静静想了一会儿。
“我为我过于轻率的猜测感到抱歉。”
“我理解您的想法。不过您来我这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今天，三代和乙木丰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当然。”
大蛇丸轻微一笑，接回了团藏还回来的数据报告。
“你就没有任何看法吗？”
“那团藏顾问你希望我有什么看法？”
“是三代火影准备借助乙木丰，反驳你们的意见，甚至肃清你们？”
“还是三代火影准备以乙木丰为支点，筹措自己新的班底？”
“还是三代火影准备亲自培养乙木丰，将他作为自己的秘密兵器来使用？”
“或者说，您希望我为你说出哪一条，团藏顾问？”
大蛇丸将文件整理好，放在桌上，站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没有任何一条有可能吗，大蛇丸？”
“如果是按逻辑推论的话，寻找一个认为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出发点作为前提，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现实不是逻辑。团藏顾问，您愿意为自己的推论所付诸的行动负责吗？”
说到这句话后，团藏沉默了片刻。
“……那你怎么保证三代不会利用乙木丰来解决他现在面对的问题？”
“博弈，追求的并不是消灭对方而是要让自己获利，虽然有时候会交织在一起，但是绝对不能颠倒顺序。”
“如果团藏顾问，你的追求是现在就和三代比拼对木叶的掌控力，那么作为战争的最优方案，你现在就应该立刻去拉拢乙木丰以及其他人。”
“不过，战争可以按照发起者的预想发生，但是一旦发动，结局就未必如他所想的一般掌握。”
“团藏顾问，你觉得，初代火影为什么是千手柱间，而不是宇智波斑？”
大蛇丸语气依旧如以往一般平静地说着，就像很多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团藏没有回应，静静地看着大蛇丸。
“……等到一切发生的时候，你确定你和我有反应的空间？”
“战争需要提前做好的战略谋划，但是也需要极佳的战略调整能力。”
“我曾经在一本历史书上看过，战国时代，有两大家族对抗，后来两者统合了起来，不过一强一弱。”
“后面，强的一族因为继承问题引发内乱，其中一支拉拢弱的一方为外源。最后确实达到了目的，但联盟主权已经转移到原本弱势的一族，然后被完全取代。”
“就算三代要利用乙木丰展开行动，塑造一个新的火影办公楼，也不可能把一切都换成新的材料。”
“而且乙木丰只是一个人，到现在也只有他自己一人。而且他现在才只有8岁。”
大蛇丸重新进行自己的实验，在实验台前看着自己的数据记录。
“……他也会有成长的一天，也会有属于他的脉络，而且你不是第一个就说出，要把他当做成年人对待的人吗？”
团藏看着大蛇丸，大蛇丸看着手中的实验记录，片刻后。
“……唉。”
大蛇丸微微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只铅笔，将其中一个数据划掉。
“您也一直在派人盯着乙木丰，这一周多的时间里，乙木丰都在做什么，团藏顾问你也应该知道吧？”
“他现在只是还不知道自己真正拥有的力量。如果他明白了自己力量的本质，恐怕就不会那么安分了。”
“他力量的本质到现在也只是一个推测。但是，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滥用。”
“……你的安排起效果了？”
“不明确。只能说符合我的预测和判断。”
大蛇丸平静地回答，团藏看着大蛇丸，一段不久前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当初自己和日斩开会安排乙木丰由纲手收养和监控时，作为现场咨询顾问的大蛇丸，明确表示了反对。
“作为汤之国夜见村任务的队长，和对乙木丰观察研究的第一负责人，我反对这项决定。”
“为什么？在木叶，同时具备有足够压制的力量，和足够养育经验的人，纲手是最佳人选。如果你是担心纲手的养育能力，那么静音是最好的实例。”
当时的水户门炎质疑地看着大蛇丸，丝毫不明白大蛇丸反对的理由。
同时，包括三代火影，另外三人也皆是不解和怀疑的神色。
不过，大蛇丸并没有在四人的目光下有所退缩，继续不慌不忙地回复。
“纲手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但是乙木丰并不需要她。或者说，他不需要任何一个人照料他。”
“你的意思是乙木丰会对木叶的任何安排，产生强烈的抗拒心理吗？”
“不，乙木丰不会抗拒木叶对自己的任何安排，就像是被发现时的那一天的顺从，也如在研究室中的配合。”
面对转寝小春地提问，大蛇丸微微摇了摇头。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乙木丰……他并不是一个单纯的8岁儿童，他的心智已经完全可以视作一个健全的成年人。”
“他最需要被关注的点，不是他有可能会逃脱。这一点在我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在有飞雷神的情况下，他没有任何真正逃脱的可能。”
“我们需要关注的核心，是他那已经成熟的心智，还有他那极为特殊的体质。”
“那已经近乎可以不惧死亡的超强恢复能力。那是最关键的。”
大蛇丸停了下来，看到三代火影点头示意而且无人提问后，才继续自己的陈述。
“老、病、死、穷、困，是人一生最担忧的五项事情。然而对于乙木丰来说，除了衰老，可以说剩下四项，没有任何一项能够让他产生恐惧。”
“他在夜间村的生活并不富裕，穷已经是他早已习惯的事情。他经历过最刻骨铭心的背叛和愚弄，也经历过真正犹如无间地狱的折磨，困他早已经深刻的体会过。”
“死亡，对于他来说，威胁性已经大大降低，而且现在尚不确定他的恢复能力会随着他的成长而变得更加强大。”
“疾病，通过这一周的采样研究，他的身体免疫力强的可怕，不但能够自身产生足够的抗体中和雨隐村半藏的毒，还能够中和部分癌症分泌物。”
“换而言之，除了衰老，已经很难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产生生命本能的畏惧之心，足以堪称‘无敌之人’。”
“最关键的，他的家乡，他已经彻底没有了留念；木叶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和他8年人生完全无关的陌生地方。”
“对于木叶，他没有任何感情。自然，也不会在意木叶的一切。”
“正是如此，我们才需要让他对木叶产生感情，让他在木叶扎下自己的根，让他重新拥有可以被把握的软肋。”
一旁的团藏说话了，但大蛇丸并没有立刻反驳，反而点了点头。
“没错。所以就更不能给他安排纲手。”
“为什么？”
“因为他并不需要父母和老师。我们反而是要让他成为一个老师和父亲。”
“寻找母亲的孩子，是不可能战胜成为父亲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