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静止的风车，等来了推动的风
9月8日，周一上午，木叶忍者学校课间。
二到六学年的学生，在各自的楼层，围在一张大大的成绩单前。
红豆紧握着双手，手心满是汗水。
周三因为教学事故，不但提前放学，还特意在周四放了一天假，让学生调整身心。
不过对于红豆来说，根本不需要这无用的假期，自己明明一点都不害怕！
也、也就是大晚上有点睡不着觉，到早上6点才闭眼。
但就是因为这个，周四自己直接睡到了下午4点，乙木丰那家伙也是的，竟然都没有主动叫自己。
虽然自己一直以来都有好好学习，但是……那可是大半天都被浪费了啊！
虽然说考试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状态出奇的好，所有题好像都会做，感觉根本没什么难度。
但是！
那也只是自己的感觉啊，哪怕是自己父母都还在的时候，自己最好的成绩，也不过学年前40。
虽然那家伙说那几天自己只要认真学进去了，成绩绝对不会差，可是……他一个连忍者学校都没上过的人，哪来的自信啊！
“那家伙说保持平常心……这怎么做得到啊！”
红豆紧张地搓着手手，心中不断祈祷，自己的成绩不要太差，至少也要在学年平均水平。
而在五学年的楼道内，一个黑色刺猬头和一个黑色西瓜头相当紧张，如临大敌。
作为班级里面理论课常年倒数前十名的学渣，他们两个的要求不高，达到班级平均分就行。
他们的身旁，一个白毛遮面男生和他们一样，满脸忧虑。
倒不是和他们一样害怕成绩不佳，毕竟这东西，有手，有眼，有笔，有难度吗？
主要是自己的饭碗没了。
星期三早上，自己和乙木丰那家伙的分身一起被叫到火影办公楼问完话后，下午就接到了那条河的封禁命令。
自己的日常生活费用和伙食，近一半就是靠那条河。
这个禁令也没说撤销日期，自己之后的生活费怎么办？
各个学年的学生心中怀着各自的想法，寻找着自己的成绩，人生百态也在其中上演。
吹嘘了半天结果一看成绩不过中游的。
看到自己没挂科手舞足蹈的。
考了学年前10说自己发挥失常成绩不理想的。
以及看到成绩后如丧考妣跪在地上OTZ的。
比如卡卡西现在正满脸嫌弃地看着跪倒在地的这两个人。
一个刺猬头吊车尾，还有一个西瓜皮磨人小妖精。
红豆也忐忑地寻找着自己的名字，终于，她看到了。
眼中的紧张，瞬间变成了一种惊讶与不可置信。
“学、学年第八？”
红豆不敢相信，揉了揉眼再看了一遍。
嗯，就是学年第八。
“好耶！”
“斯国一呐。”
红豆转过头，发现是宇智波止水。
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的成绩和排名。
“没、没什么啦，就是周四睡得比较好，比较有状态，比止水你年级第一差远了。”
红豆擦了擦鼻子，努力做出一副谦虚的样子。虽然她的嘴角，已经肉眼可见地压不住了。
止水没有说话，默默后退了一步。
如果慢了半步，刚才恐怕就要被那些跑来寻问和确认红豆成绩的小伙伴撞上了。
“是大蛇丸大人亲自辅导了她吗？这样的话，也正常了。”
止水默默地想着，毕竟考试那天他注意到了，红豆做完整张卷子的时间，似乎比自己还快了一点……
“止水，救我啊！”
背后一声大喊，打断了止水的思考。
回头一看，一只黑色刺猬头，向自己扑了过来。
“别这样，带土哥，你好歹也是我们的学长，这样未免太失体统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
带土退后了一步，但是依旧可怜巴巴地看着止水。
止水扶了扶额，不用想也知道，这同族老哥肯定考砸了。
“但是你也不该找我啊。我现在也才四学年，你应该去找琳学姐或者卡卡西学长啊？”
“琳已经被人拜托了。卡卡西……那混蛋直接说自己没空，让我另寻高明。可恶！”
“所以……我只能来找你啦。事后，我请你吃烤鱼！”
说完，还谄媚地双手合十。
“这也不是谢礼的问题啊，哪有高学年找低学年的人补习的啊。你可以去找稻火先辈啊？”
“他？他和止水你又不一样，对差生和家族小宗永远是一脸看不起的样子。总之，我现在只能靠你了！拜托了！我什么都会做的！”
带土在止水面前立正站好，还郑重地鞠了一躬。
“可是你这么突然的拜托，我也没有……”
止水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四学年课本上的知识自己都已经学会了不假，但是怎么教人……
这个真不懂啊，毕竟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自学的。
“等一下。”
止水看向了现在一脸得意、昂首挺胸的红豆。
“或许可以找红豆求教一些大蛇丸大人的教学秘法？”
虽然止水的想法逻辑上是对的，但很遗憾，现实不代表逻辑。
他心中的那个主角，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有回去过了，哪怕是周三和周四。
现在的大蛇丸，正在一个实验室内，看着一堆设备和试剂，全神贯注。
不知从何处，一条小蛇从一个阴暗角落钻出，爬上了大蛇丸的肩头，靠在他的耳旁，不断吐着蛇信。
“嗯，看来不会被学校那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干扰了。果然，我对他的判断还没出错。”
大蛇丸笑了一下，往旁一挥手，另外几条小蛇从各个阴影处钻出。
大蛇丸将手一一按在了它们的头上，一个个远离自己的画面涌入了脑海。
那个被暗部看守的，一年前被释放的宇智波刹那蛰居的宅邸。
当画面通过那个窗户看向修剪花草的他时，他直接转头瞥了一眼。
在看到那猩红之色后，大蛇丸立刻将手抽了回来。
接着，大蛇丸将手放到了另一条蛇上。
画面变成了一个俯视视角，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有着多名暗部，而他们中间，站着一个人。
志村团藏。
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们没什么动作，大蛇丸主动掐断了画面，还嘲讽般地摇了摇头。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大蛇丸把手又放在了另外三条蛇头上。
一个画面里面，是纲手正在喝着酒，无视一旁劝阻的静音，和几个穿着千手一族服饰的长者吵着架。
一个画面里面，是自来也在一处高地，拿着一个望远镜，嘴角流着口水，不停地傻笑。
旁边还放着一摊稿纸，不过第一页就是满满的空白。
嫌弃地切断这个画面，大蛇丸将视野投向另一个画面。
一个被数个暗部守卫和监控的高处房屋，波风水门和一名红发少女在一个餐桌前，桌上放着一盘应该是乙木丰教给水门的料理。
红发少女尝了一口，露出了个满足的表情，狠狠拍了拍水门的肩膀，结果不小心呛住了，喘不过气，急得水门立刻接了一大杯水。
“将九尾人柱力交给她……如果涡潮村没覆灭，有更多的选择就好了。不过……转寝小春的顾虑，也实在太多余了。”
大蛇丸摇了摇头，随后打开了实验室中的一个分成九个画面的屏幕。
而映入其中一个屏幕的，是一个白毛男孩警觉地抬头。
在注视了片刻后，他才慢慢回过头。
“即便是用摄像头都能够有所发觉吗？他的感知能力，到底感知的是什么？邪神教的实验，真的能达到这种效果吗？”
大蛇丸眼神充满着探究的好奇，盯着屏幕上的人，他名义上的养子，乙木丰。
从领他到御手洗红豆家起，直到现在，自己都在暗中观察他。
不过从结果上来看，除了知道他确实很有天赋外，只能说是毫无收获。
而自己对他最大胆的推测，也基本没有机会得到验证。
不过周三的事情……或许能够带来一点有意义的变化。
大蛇丸在心中默默盘算着，看着乙木丰如同以往一样，前往各个摊贩买肉买菜。
不过今天不太一样，他跑去给自己买了一个草帽。
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大蛇丸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将手放到了那观察九尾人柱力的蛇的身上。
如大蛇丸预料的一般，波风水门不见了。
再看向屏幕，乙木丰已经回到了红豆的房子，而另一个人也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甚至不是暗部，直接由你亲自带他过去吗……”
看着乙木丰拿起卡卡西赠送的鱼竿，和波风水门一起消失不见，大蛇丸又将手放到了观察团藏的那条蛇上。
一个根的成员在向团藏汇报。
“静止的风车，终于等来了推动的风。丰君，你一直都在冷眼旁观，那现在……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大蛇丸关掉了屏幕，整个人又重新投入了之前的实验中。
而乙木丰，在告别了水门后，摘下了头上的草帽，向眼前的人深深鞠了一躬。
那个人，是穿着火影袍的三代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