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形の尾兽
木叶，科学班研究所。
一个有着独立洗漱间的20平米的观察室内，一个白发男孩坐在床边上，静静看着一本书。
片刻后，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吧。”
乙木丰合上书，看着那个和自己同样为白毛，但是眼睛为红色、面貌清秀的……伪娘大叔。
和三忍同期而且曾为队友的木叶上忍，卑留呼。
同时，他的背后还跟着数名身着医疗防护服的木叶忍者。
“中午好，卑留呼大人。”
“中午好，丰君。”
“今天要抽我多少血？”
“和往常一样，四百毫升。”
“五天了，你们难道不觉得少吗？我的体质我知道，你们完全可以放心翻一番，甚至是三番。”
“这样就违背了三代火影大人的指令了。三代目再三强调，研究必须要以人道为第一原则。”
“那好吧。多谢三代火影大人的仁慈。”
乙木丰点头微躬，将袖子挽起，露出自己完全没有任何伤口、肤色如婴儿般光洁的手臂。”
一道针管扎入乙木丰手臂上的静脉血管，猩红的血液很快就流入干瘪空荡的塑料血袋中。
3分钟后，这个血袋已经完全装满。
“立刻送达化验室。”
卑留呼转头吩咐，其中两人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将载着血袋的医疗车推到走廊上。
“那么，接下来的那个东西，在哪？”
卑留呼没有回答，而是转过了头。
另一个医疗车内，一个有点像是四战山中亥一他们头上戴的、但是体型更加笨重的套头装置，被取了出来。
乙木丰也没有抗拒，在左上角摄像头的监控下，接过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大蛇丸大人，精神探测仪已经被目标佩戴完毕。”
“嗯。”
在另一处房间，大蛇丸看着眼前的监控显示屏幕，颔首回应身旁的一名木叶忍者。
看着乙木丰头上装置的指示灯光，逐渐从红色变为绿色色，再从绿色变为蓝色，大蛇丸向后转过身。
“做好准备。”
“是！”
在大蛇丸的身后，数名忍者头上戴着和乙木丰相似的装置，但是装置背后都连接着一个大型显示屏，和一个小显示屏。
而在他们中间，则用结界包裹着一个大型水晶球。
“开始。”
每个人头上的装置指示灯瞬间变为蓝色，水晶球的画面变成了一片看不清色彩，也看不清形状，只能说是堪称混沌的浓雾。
而每个人身后的大显示屏，也开始慢慢呈相。
每个人的显示屏屏幕都不相同。
一人的画面显示的是一片歉收的田地，作物一片凋敝。
一人的画面显示的是一片充满干枯的森林，周围全是迷雾。
一人的画面置身于一处灯光昏暗的医院，无论是医护人员还是病人都面带病色。
一人的画面则是一个古战场，画面微斜，鲜血洒满土地，穿着盔甲的士兵在清理着战场。
小显示屏也显露出画面，却是四人各自的身体状况数据。
大蛇丸仔细看着水晶球，看着水晶球中的浓雾不规则的发生着变化，不知究竟是在向什么方向前进。
然而，四名忍者的屏幕画面也在发生着变化。
荒芜的田地开始龟裂，作物逐渐干死，画面竖起的颠倒，一些已经瘦骨嶙峋的野兽，出现在视野之内。
森林中的迷雾逐渐变浓，林中的树木逐渐变得干枯，前沿的道路逐渐变地面上的木枝堵死。
医院的走廊里，一些步履蹒跚的人直接跌倒在地，写着病例的医生突然趴倒在桌面，手中的笔直接贯穿他的眼眶。
战场上的士兵逐渐靠近，手中的长枪贯穿着一具具地上的躯体，斗笠下是一副皮肤近乎贴在骨骼上的扭曲干瘦的脸庞。
四人的脸上已经满是虚汗，双手的骨骼颤抖的似乎要跳出手臂肌肉的束缚，背后的小显示屏的各项数据在近乎指数级的狂飙。
“啪。”
水晶球出现了一丝裂痕，还这股裂痕开始向四周“咔咔”地迅速蔓延。
田地中的野兽逐渐靠近，林中的迷雾化为了阵阵火光，医院的视角在逐渐下沉，战场的枪刃已经对准了屏幕。
“还能坚持多久？”
“应该还可以……大蛇丸大人！”
小屏幕直接变成了一团乱码。
四人的鼻腔、耳蜗、口部，鲜血瞬间冒出，手中的印如肌肉痉挛一般僵持到了一起，全身保持着原样不停地抽搐。
野兽已经张开了大口，林中的火焰蔓延而上，一片屏幕已经化作完全的血雾，屏幕前的枪刃已经向下挥出！
“中止实验！”
“是！”
一旁的忍者立刻切断了这套设备的所有电源，奈良一族忍者用影子模仿术解除了他们的动作，日向一族的忍者立刻用点穴制止了他们的查克拉流动。
此刻，水晶球已经满是裂痕，整个球面呈现出向外凸起的扭曲。
大蛇丸看着将这四名已经完全丧失意识的四名忍者，被早已等候的医疗忍者带去治疗，无奈叹了口气。
“……尽早完成此次实验记录，然后向我汇报。”
“遵命！”
所有人全部离开，只留下了大蛇丸看着大屏幕中，已经摘下装置，一切状态如常的乙木丰。
“第五次失败了吗？只要一旦想要探查他的意识和记忆，这股由负面精神力量组成的护城河就会出现。”
“而这结果，那些邪神教的文献和资料都没有相关记录，但是……”
“失礼了。”
一阵敲门声传来，大蛇丸转过头，看向了门口的那个木叶忍者。
“乙木丰昨天的实验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吗？”
“是。”
“给我吧。”
“是。”
大蛇丸接过这份数据报告，仔细阅览了起来。
“奇怪，他身体的代谢速度怎么每天都在增加……”
“漩涡玖辛奈因为进入青春期，自身的血脉力量大幅变强，但是控制能力也出现了相当大的波动……可是只有8岁啊。”
“是身体受到了改造后，脱离了生命威胁，整体进入平稳期的正常变化吗？如果按照这份数据来推断……”
“他的查克拉和身体素质，确实可以……达到尾兽的水平。”
“哼……这些邪神教是真的歪打误撞，取得了意想不到的发现和成就。”
大蛇丸将这份报告放在了桌上，看向了眼前到现在静待指示的木叶忍者。
“将这份资料交给千手夫一归档，通知日向日差和宇智波富岳，今晚七点前将他们的观察报告送交过来。”
“是。”
面前的忍者点头回应，但是并没有立刻离开，在原地嘴唇微动。
“还有，让人将今天的实验结果告知给三代目。”
大蛇丸再度吩咐了一句，但同时也用唇语给予了回应。
在人走后，大蛇丸坐在屏幕前，看着屏幕中正在剥橘子的乙木丰，和来看望他的波风水门。
“……我已经再三忠告过你了，团藏。”
在心中默念一句后，大蛇丸拿起一个笔记本，翻阅着上面的各项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