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木叶的反应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此刻火影大楼的办公室里,陷入了彻底的死寂。
一旁的火影秘书战战兢兢的丝毫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志村团藏沙哑着声音,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哀伤,他年龄大了,数年前早就挑选好了火影的继承者。
一个是丸星古介,一个是旗木朔茂。
没想到这短短数年间,他的继承者们一个接一个的牺牲。
古介的死因到现在都没查清楚,现在居然连朔茂都牺牲了。
“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志村团藏的声音不复以往的中气十足,他现在就好像一个真正的迟暮老人,那原本刚毅不屈的眸子此刻满是疲惫和落寞。
“团藏,你……”
转寝小春看着眼前好像一下老了的同伴不由得欲言又止。
对于旗木朔茂的牺牲,她也是很震惊,没想到千手扉间下手这么快,连他们的特别行动小队还没来得及赶到,他就已经做掉了旗木朔茂。
而且凭借旗木朔茂的实力,千手扉间倒地是怎么弄死他的,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讲道理,她并不认为千手扉间加上山椒鱼半藏和二代目大人就能杀了旗木朔茂,更何况旗木朔茂身边还有一个波风水门。
打败和击杀完全是两码事。
打不过还跑不了吗?
不是她小看千手扉间,山椒鱼半藏和二代目大人。
而是旗木朔茂太强了,强到她甚至认为只有初代目大人宇智波斑或者忍界暴君千手柱间才能杀了旗木朔茂。
“此事绝不能就此作罢!”
水户门炎猛然开口,打破了这近乎死寂般的沉默。
“既然雨隐村和千手扉间蛇鼠一窝,就必须付出代价!”
“木叶的怒火!必须有人来承受!”
“唯有死战!方能解恨!”
“朔茂的死,雨隐这个凶手之一必须血债血偿!”
水户门炎此刻眼中燃烧着仇恨的怒火,他的话语如同天雷滚滚一般炸响了志村团藏。
志村团藏喘着粗气,手中的钢笔被他捏的变形。
“传令下去,让前线的宇智波富岳和大蛇丸不惜一切代价,覆灭雨隐部队!”
猿飞日斩看着自己老友又犯病了,不由得叹息一声。
虽然他也很震惊旗木朔茂的死亡,但此刻他也不得不站了出来。
“慢!”
“怎么,猿飞,你有话说?!”
志村团藏此刻的眼神就好像暴怒的雄狮。
“朔茂的死固然可惜,但此刻山椒鱼半藏也死在了这一场战斗中。”
“若是不惜一切代价覆灭雨隐部队,必然会遭到对方拼死抵抗,虽说有哀兵必胜的优势,但对方同样如此。”
“到时候,必将会多出许多不必要的牺牲。”
“而且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有雨隐,还有着云隐,岩隐,雾隐,砂隐。”
“这些都是威胁,若是木叶因此元气大伤,必然会遭到这些敌人的觊觎。”
“三思而后行啊,团藏。”
猿飞日斩苦口婆心的开口道。
他是真不明白治里老师当初为什么要让团藏这个牛脾气的家伙成为火影,他难道不是更合适吗?
“难道我就什么都不做吗?!”
“千手扉间,千手扉间找不到!就连雨隐我都要奈何不了他吗?!”
志村团藏此刻站起身高声怒吼,他此刻胸中郁闷之气无从发泄,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理。
看着沉默的众人,志村团藏不由得狠狠一掌将眼前的办公桌拍的稀烂。
无力的倒在办公椅上,良久,他才默默出声道:
“通知下去,让宇智波富岳担任火雨前线指挥官,大蛇丸副手,作战行动共同商议。”
宇智波富岳是一个激进派,大蛇丸是怀柔派,两人相辅相成共同弥补对方的不足。
伴随着这道命令的发出,志村团藏好似彻底的失去了精气神,颓废的倒在代表着火影的椅子上。
—
“哇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太白看着远处在雨中嚎啕大哭的卡卡西,心中不由得有些泛酸。
卡卡西和他不一样,旗木朔茂不仅仅是卡卡西的老师,更是他唯一的亲人和敬仰的父亲。
在他的心里,旗木朔茂就好像是他的整个世界。
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如今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父亲突然走了,一根筋的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唯有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痛苦。
太白就这么看着卡卡西在雨中疯狂的一拳接着一拳的捶在树上,雨声也遮掩不住他的哭声。
太白就这么看着,没有丝毫去劝诫的想法。
卡卡西需要发泄,他又怎么去阻止他呢?
太白默默的看着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忍剑,心中不由得想到当初自己得知丸星古介死亡的消息的时候。
丸星古介是他的亲人,旗木朔茂是他的老师……
短短六年间,都先后的离开了他。
金色的瞳孔不由得闪过一丝哀伤。
“大白……”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太白身边响了起来。
“怎么了?阿琳。”
太白本想给野原琳回应一个笑容,可是他扯动的嘴角,这么看怎么变扭。
“我听说了朔茂大人的事情……”
野原琳撑着雨伞一脸犹豫的看着眼前这个表情难看的少年。
高层并没有掩藏旗木朔茂牺牲的消息,旗木朔茂几乎是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袭击带走的,压根就盖不住。
而且对方的山椒鱼半藏也死在了旗木朔茂的刀下,一旦两人长时间不出现,肯定会出现军心动荡。
而且暗中还有千手扉间藏着。
与其被动招架,倒不如主动宣布木叶白牙的死讯。
这样反而能让忍者们更加激起心中的仇恨和愤怒。
“是吗……”
太白轻声回应着野原琳,他透过手中忍剑的剑身,看到了自己的表情。
很难看。
野原琳收起雨伞坐在太白身边,看向远处的卡卡西开口道:
“大白,你知道么,我是一个孤儿……”
太白默不作声的听着,没有回话。
在这个血腥残酷的忍界,孤儿数量太多了,他自己也是孤儿。
“我连我父母的样子都快记不清了,我只知道那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个忍者叔叔告诉我他们死亡的消息的……”
“那时候的我,并不明白,死亡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