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反倒不担心
“张宏扬社员,你过来下!”
张宏扬看过去的时候,就见扎着两个长羊角辫的女知青,低着头跑开了。
该不会是被他欺负哭了吧?
他无奈的叹口气,想到刚才不过是想要去拿别在后腰的玉米杆,谁能想到她就那么及时的出现了。
甚至到了后来,还被他不小心给咸猪手了。
“弟,我有点事,等下就回来!”
张宏文看见那个漂亮女知青说要他哥过去说话,想到他哥有这样的本事,倒也为他高兴。
不过高兴归高兴,他还是要好心提醒几句为好。
“哥,马上就要干活了,你早点回来,别让爹和爷爷到时候说你!”
“知道了!”
张宏扬怕女知青误会,就赶紧追了上去。
等他追上去的时候,就看见女知青望着一棵大柳树发呆,若不是看见她脸颊泛着红润的光,他指不定还以为这女知青定是感觉受了委屈,想撞树来了此一生。
“莫珊珊同志,你刚才叫我呢?”
“哦!是的,张宏扬社员,刚才我……”
不等女知青把话说完,张宏扬生怕她误会了,到后来行为过激,要以死证清白这类,那可就不妙了。
他赶紧打断莫珊珊的话,“刚才是我对不起你,不过我也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是想要去拿出别在后裤腰上的玉米杆,谁知道你来找我,就不小心抓到了……”
张宏扬说到这的时候,已经有些尴尬了,用手挠后脑勺解决尴尬都是小事,可以好不夸张的说,双脚的脚趾头都已经在抠地面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莫珊珊也像是想到了什么,像是为张宏扬开脱和解释一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你真的相信我?”
“当然了!”
见莫珊珊回答的斩钉截铁,其实张宏扬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他忙从后裤腰拔出来一段玉米杆,他手中的这段玉米杆,显然比地里的那些玉米杆要细多了。
要是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像是营养不良的孩子一样瘦小。
莫珊珊看见这段玉米杆,有些不解的问句。
“你用玉米杆做什么?”
“你不知道?”
“嗯!我确实不知道!”
张宏扬解释一句,“其实你要是吃了甘蔗杆,应该就知道这是怎么吃的了!”
甘蔗在北方这个时候确实不多,因为气候缘故,所以大多数都是南方才会有的农作物。
一般家庭条件好点的,才能吃到从远道运来的这种的水果,而莫珊珊听到甘蔗的时候,显然没多么惊讶。
不过在听说了,这干玉米杆能吃的时候,她反倒是一双黑亮的眼睛,眨啊眨,像天上的星光一样闪耀着。
“你说……这能吃?还会像甘蔗一样好吃?”
“是啊!你难道不知道?”
“真不知道!”
张宏扬忙将这段玉米杆递给了女知青莫珊珊,不过莫珊珊看见玉米杆的时候,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我不会削皮!”
“这个用牙齿就能咬下来的,用我教你吗?”
“那你教我一下!”
“好!”
张宏扬将玉米杆掰断一段,而后给她示范,怎么用牙齿将皮给咬下来。
莫珊珊有模有样的学着,以前她吃的甘蔗,都是已经削好皮的。
等她啃掉了玉米杆的皮,像嚼着甘蔗一样,吃里面的玉米杆里的汁儿,那种甘甜,回味在口中,别提让她有多么开心了。
“好吃吗?”张宏扬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忍不住问句。
“还吃!太好吃了!”莫珊珊边嚼着,边点头笑着,想极了那种贪吃的孩子一样,笑容可爱极了。
张宏扬看见她没有在意刚才发生的事,这倒是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有紧抓着刚才那件事不放。
“对了!刚才我找你,其实想要问你下……”
莫珊珊没等吃完玉米杆,想到了什么,突然间问了这句。
张宏扬又不得不提高警惕,抬头看她问,“是什么事?”
“就是外面现在传开了,都在说你和我钻草垛子,说我们两个不干好事……”
不等莫珊珊说完,张宏扬已经忍不住感慨一声。
“啥?他们这都说?”
“张宏扬社员,你不用担心这些,这些人就是嘴巴不好,等他们说够了,我们两个只要不在意。等他们觉得没意思了,就不会再说了!”
张宏扬本来担心姑娘家的脸皮薄,这要是被人说成这样,名誉受损了,这还不得想不开,随时都要轻生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莫珊珊想的还真跟别人不一样,这个时候不担心自己的名节,反倒是来劝他来了。
想到这样心地善良的莫珊珊,张宏扬对这姑娘还真是有不少的好感。
“多谢你这个时候还能为我着想!”
“谢什么!我就是担心你会胡思乱想的,别想不开就好!”
听到莫珊珊说的话,张宏扬想起了前不久莫珊珊还想要投河自尽。
可现在劝他的时候,更像是个没事人,还表现出来一副仗义的模样,这让张宏扬不得不佩服,莫珊珊的确是与众不同的。
“我等下要去干活了,你自己回去的话,应该没事吧?”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那个……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流言蜚语什么的,根本都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放心上!”
“我会的!你快去干活吧,别晚了!”
“好!”
张宏扬和莫珊珊告别后,头也不回的去地里干活去了。
莫珊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用手轻轻拍了拍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点。
“我就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还……挺实在挺好的!”
说完,她红着脸低着头跑开了。
或许这件事在他们两个当事人觉得没事,以为会不久后就消停了下来。
可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件事后来会愈演愈烈,事情发展到他们两个人甚感意外。
张宏扬回到地里的时候,就看见他爷爷,爹和弟弟已经拿锄头开始除地垄沟里的杂草了。
他二话不说,埋头准备干活。
头顶忽然感觉到黑压压的,被什么笼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