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古代异常
莫留白听不懂猫语却也不是不能和黑猫交流,她正犹豫要不要让这只黑猫配合自己把那只老鼠找出来的时候,黑猫忽然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做了个扑击的动作,然后坐下,睁着一只猫眼看着她。
莫留白原本想张开的嘴闭上了,思考了半分钟也没弄明白这只黑猫想表达的意思。
黑猫从看着莫留白等待到坐在那里慢慢舔自己的前爪,显然它也看出来了,莫留白没能看懂它要表达的意思!
一人一猫好似尬住了,最后还是莫留白开了口。
“你知道那只老鼠在什么地方吗?”
黑猫龇牙对着莫留白哈了一口气,然后一人一猫又对视上了。
所以这只黑猫要表达什么意思?
莫留白尝试询问:“若是是你就点点头。”
黑猫没反应。
“若不是你摇摇头。”
黑猫依旧没反应。
莫留白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她也对现在的情况有点苦恼。
“所以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黑猫面无表情的,对莫留白哈了一口气。
很好,沟通无效,她完全不知道黑猫在表达什么!
莫留白抬脚要走,黑猫却亦步亦趋的跟在了莫留白的身后,眼看都进屋了,黑猫居然还要跟,莫留白无奈:“你到底知不知道?”
黑猫歪头想了想,最后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莫留白双手抱胸有点不爽的问。
“所以呢,到底知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黑猫这次又在莫留白面前转了个圈,然后做了个扑击的动作,最后回头对莫留白面无表情的‘哈’了一口气。
莫留白先是没明白,后来忽然福至心灵:“你是说,他现在在狩猎?”
总算和笨蛋两脚兽沟通上了,黑猫看起来居然也有些如释重负。
莫留白知道那老鼠会越狱,没提醒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
虽然她看到了老鼠脸,但说出去和没说出去是不同的,她不能刺激到那只老鼠,所以行事手段还算温和。
但这不代表她能眼看着这只老鼠行凶。
莫留白站直了,问黑猫:“你现在能找到它吗?”
黑猫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看着莫留白哈了一声,莫留白看它又哈觉得无语,却还要用心猜它想表达的意思。
最终莫留白若有所思。
“你是在问我的战力?你想知道我能不能打败那只老鼠?”
这次黑猫总算点头了。
“没问题,打他很容易。”
黑猫忽然又站起来转圈,转完一圈就会看莫留白一眼,见她没反应就又转一圈,见她还是没看懂,只能在再转一圈后对她哈了一口气。
莫留白是真的没明白,她和黑猫打商量。
“你会写字吗?”
黑猫不会,黑猫会翻白眼。
莫留白也知道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点超纲,她又出主意。
“要不我把金嫂子叫来,让她翻译一下?”
黑猫摇头,它不愿意在金婶子面前暴露自己的异常,甚至作势要走,最后又被莫留白给叫住了。
“等等别走,有话好商量,你到底什么意思?”
黑猫转圈的走,等把这个圈圈上它就对莫留白叫一声,好几次后莫留白只能盲猜。
好几个答案都不对,最后莫留白随口说了句。
“总不能是有好多老鼠吧,一群老鼠?”
黑猫这次总算坐下不动了,睁着一只眼睛看着莫留白,像是在说和这人沟通真费劲,不过好歹沟通上了!
莫留白没想到这种老鼠居然不止一个,这下莫留白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有一个喜欢吃人的特殊老鼠不可怕,但若是这种存在不止一个,那可就麻烦了!
“带我去。”
黑猫舔舔前爪,随后对莫留白哈了一声,这次莫留白明白了,它的意思是,那么多老鼠,她一个人能应付的了吗?
莫留白回屋,从床头抽出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是长匕,刃长一尺一寸,双开刃,是莫留白自己在街上淘来的。
这匕首的买家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摊子上摆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值钱的便是这把匕首,不过那时匕首上锈迹斑斑,瞧着和废铁无异。
莫留白眼力极好,一眼就看出这匕首实际是百炼精铁打造而成,工艺和材料都是上上成,只是保养没跟上,让它显得过于破败了。
那小姑娘显然不知道这匕首的价值,看莫留白感兴趣居然只要了二两银。
等莫留白问清楚这匕首是她母亲留下来的,而她卖这些东西是为了给她父亲看病后,莫留白最后留下了二十两银子。
其实二十两还是莫留白占便宜了,但当时她出门身上就只带了二十两。
匕首拿回来,她拆掉腐坏的布条,重新打磨整个匕首,重新为其开刃,重新给柄缠上布条……
如今抽出匕首,莫留白尝试了下手感,锋锐的刃划破空气声音很是尖锐,改变角度刺下,刃尖使力又能做到无声无息。
匕首很是顺手,莫留白满意的把它贴着自己的手臂藏入袖中,这才又折身往外走,对着坐在门口的黑猫点点头。
“久等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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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说的狩猎还真就是狩猎。
七八只长着老鼠脑袋的精瘦汉子正围着一具十五六岁的女子尸体大快朵颐,他们撕扯着她身上的血肉填进嘴里,血液滴滴答答迸溅的到处都是,很快这个没多少肉的尸体就被吃的差不多了,它们的视线又瞄上了隔壁院子。
这里是城内的胡同深处,穷人讨生活总是艰难一些的,为了生计白天一家子都得出门讨生活,留在家里的多是一些姑娘。
这些长着老鼠脑袋的人显然很熟悉这种生活方式,鼻子在空气中嗅闻,它们很快就锁定了一个院子,院子里正有一个姑娘在洗衣!
一只老鼠弯着腰,抬脚往前走,它从阴影里走出,很快走到阳光下,它的脑袋也变成了个瘦小的孩童样子。
孩童的脸颊嘴边还有血迹,他只是撩起衣服用血迹斑斑的里衣擦了擦,随后习以为常的用爪子抹抹脸,在抬眼时已经换成了一副无害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