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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站在我窗外

第80章 全是疯子

有人站在我窗外 上上瓦砾 0 2025-04-24 21:4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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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说真的,刚刚的我还在鄙夷凑热闹的人群,可现在的我恨不得自己多长出一双耳朵来,我真的好想听听他们在吵什么啊。看着他们争得面红耳赤,除了困惑,我竟然还有点兴奋。

我之前就说过,这小区隔音效果不好,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争吵什么,但是争吵的劲头倒是传了出来,除了我,四周的邻居肯定也是听到了的,我看到右边、楼上的邻居悄悄地以无声地方式打开了窗户,如果不是不好意思,我估计他们都会把头伸出来。

真是有意思。我这么想着。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头顶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带了不敢置信又不确定地问“你还没走啊?”抬头,我便看到了方凌的现男友。他的眼力可真好啊,竟然隔了几米见过一面,就能在夜色里都能认出我来。

方凌的男朋友似乎很无奈,又近乎认命地颓废地坐在了我的旁边,我问“他们在吵什么?”

方凌男朋友特别认真地看着我,好吧,其实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他就是给我一种非常认真的氛围。他说,“你是不是给了方凌什么?”啊,不会吧?方凌这么快就暴露了?

吃惊的表情过于迅速的出现在我的脸上,方凌的男朋友就知道是真的了,他望向屋内,抬了抬下巴,说“在争这个房子。”我点点头,估计就是这样了,婚姻嘛,本质上是一场利益。

说完这些,我跟方凌的男朋友谁都没有再说话,实在无话可聊,又不熟悉,我也不能直接问他方凌是不是打过孩子。从他现在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心疼方凌更多一些的,如果是这样,那么方凌在他面前应该伪装的很好,是个负责任的好母亲,一个如此尽责的母亲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呢。

看着他们争吵,推来推去的,很显然,谁也没有顾忌那个孩子,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那也不是我的孩子。想到这里,实在无话可说的我,跟方凌男朋友道了一声别,然后径直走了。

……

八卦是人类的灵魂,是带着气味的,虽然我直接离开了,但是那天争吵的来龙去脉我还是很快就知道了,姜姓女人直接找到了我,而且是找到了我的公司。我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是她张口问的却是“你为什么不去报警”……

姜姓女人到我公司的时候我正在跟业务核实一笔订单,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笔我忍着恶心说了大话的单子,由于时间紧迫,讨价还价之后,他们还是签订了合同。合同签订之后,吊诡的事出现了,明明是三个人一起谈的合作,在谈细节的时候都在场,合同签订之后,一线业务员竟然说他不知道那些细节。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们谈的时候你在啊。”我这么惊奇着说,但是业务员就是一副“我不知道”的模样。

僵持一会儿业务员说“要不,我给我们总监打个电话?”我点点头,去打吧,去打吧,承诺是你们总监给的,我都听到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就在业务员给商务总监打电话的时候,有人叫我,他们叫我“曲老师,有人找。”

哈,很让人尴尬的称呼吧?我不知道别的南方城市有没有这种习惯,总之,在S市,这里的人对人的尊称是“老师”,起初我很不习惯,但是最近这几天已经习惯了。我出门便看到姜姓女人站在那里。

至于姜姓女人是怎么知道我公司地址的,我自然是猜得到的,那位物业的领导,他们昨晚在一起,他是唯一知道我新公司地址的人。

姜姓女人抬头看着我公司的蓝色招牌,那颜色有点发旧,甚至都算不得好看,我这两天也在试图以视觉效果为说辞,说服我的老板换了这个颜色,这个颜色总给我一种不吉利的感觉。

果然,这种不吉利的感觉不止是我有,姜姓女人开口说“这颜色……”这话在她嘴里转了几个弯,最终说出了一句“不太吉利。”

如果没有对她的怀疑,我是可以直接笑出声的,但是此时的我怀疑她了。在我排除了种种有可能出现在那个房间里的人之后,我觉得音频里那个哭泣的乞求的声音说不定是姜姓女人的。

还没等我们说什么,刚刚去打电话的业务员慢慢走了过来,然后跟我说“曲老师,已经核实过了。”我望了望他,他便自己说了下去,“我们总监说就是你说的那样。”

我摆出了一副“我就说吧”的表情,但是碍于姜姓女人在场,便只能说了一句“那就按那个执行吧,你记得跟其他同事说一下。”说完我便带着姜姓女人去了公司附近的咖啡馆。

这个地方有个美术馆,有个咖啡馆,美术馆就在咖啡馆里面,也就说,如果想要逛美术馆就要先经过咖啡馆,最好再买杯咖啡。我原本打算的是买杯咖啡,然后进美术馆逛逛,但姜姓女人却没这个意思,她端了咖啡就坐到了休闲区,我也只能跟了过去。

坐下去之前我还有点忐忑,想着要怎么去解释录音的事以及怎么解释我把它给了方凌。就在我端着咖啡准备坐到座位上去的时候,姜姓女人开口了,她问我“你为什么不去报警?”

“嗯?”我不由自主的从鼻子里发出这么一声,然后有点吃惊地望着姜姓女人。

“你不是有音频了吗,为什么不去报警?”姜姓女人的脸充满不满,是的,是不满,我非常确定她在对我不满。

“你指的音频是什么?”她说房子给方凌的音频,还是方凌殴打孩子的音频?

“孩子被打的音频。”

姜姓女人说的很直接,甚至声音都带了坚定,这让我不得不倒吸了一口气。在那口气喘出来之后,我镇定了下来,然后将我的猜测一个接一个的说了出来。

我问“所以,你们就是想要借我的手去报警,对吧?”方凌也好,姜姓女人也好,她们都希望我去报警。

“是的,你去报警,音频你有了。”

“嗯……是你把音频放在我的外卖袋子的?”这依然是个谜团。

姜姓女人摇摇头,说“不是,不是你那个邻居吗?”姜姓女人满脸疑惑,我觉得好像真的不是她。如果殴打孩子的是方凌,音频里哭泣的女声是姜姓女人的话,那么她们也没有自动暴露音频的理由吧?虽然即使暴露,我们的法律也不会把她们怎么样。

“你们为什么那么希望我去报警?”这真的是个谜团啊,她们让我报警抓的应该是方凌的前夫吧?方凌也就算了,她对前夫兴许是带着恨的,可姜姓女人又是为什么呢?

姜姓女人看着我,她似乎觉得我的问题很多,她似乎对我有这么多的问题很是不满,不满到她需要喝口咖啡压压升上来的情绪。

姜姓女人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将杯子放下,等到杯子里咖啡的波纹消失才再次开了口,她说“我不能去告我的亲弟弟吧?”

咦?我在心里这么喊了一句,虽然没至于喊出声,但是震惊已经透过我的眼睛传了出去。这又是怎么回事,姜姓女人对她的弟弟有什么不满,她为什么那么希望警察抓他?啊,我不能理解,最起码我不能第一时间就消化这个讯息。

姜姓女人看着我,呵了一声,问“你有弟弟吗?”这还真的是个隐痛啊,我没有办法回答。

对于我的不回答,姜姓女人默认了没有,别说弟弟了,就是父母在他们眼里我可能都是没有的,毕竟这么多年,在方凌的眼里我都是独居,甚至连个来往的朋友都没有。

姜姓女人叹了口气,无比厌烦地说“真他爹的受够了。”

看着她那张厌烦的脸,我是真的糊涂了,我说“他做了什么吗?”

“他打了孩子啊,他打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啊。”姜姓女人的眼睛里甚至带了鄙夷,有一种我脑子是不是不好使的感觉,但是下一秒我就向她证明了,我的脑子很好使。

我无比镇定地看着她问“可是,打孩子的不是他,对吧?”

一个没掩饰住,姜姓女人的脸出卖了她,正如我所料,确实不是方凌的前夫殴打了孩子。

看着那张带了惊恐的脸,我问“但是他确实打人了对吧?”姜姓女人倒吸了一口气,我把这些看得清清楚楚,人在下意识里的东西可真是有趣啊。

“他打方凌了对吧?”因为他打了方凌,所以镜子碎了,所以他才在大半夜里捅了我的摄像头,然后从窗户钻进去,抠了镜子的碎片,兴许红色印泥也好,他抠玻璃留下自己的血迹也好,都是为了掩盖起初的痕迹。

当我想明白这些的时候,我瞬间就明白了方凌为什么执意留着那面残破的镜子,姜姓女人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提醒我镜子碎了。方凌留着它是想有朝一日作为跟姜姓女人谈房子的筹码,“你弟弟都殴打了我呢,离婚了的两个人法律层面没有任何关系,打人是要付法律责任的,镜子就是证据”,而姜姓女人是多期望我能留意到镜子上的蛛丝马迹啊,只是意识不受控制,她们谁都没想到我的思维轨迹偏向了另一个方向,但是将错就错,打谁不犯法呢?打谁重要吗,不重要,在方凌、姜姓女人看来不重要,她们只需要让我认为谁是始作俑者就可以了。

姜姓女人沉默片刻,便呵了一声,近乎认命地说“看来,你也挺聪明,啊,也可能是我那弟弟确实是个蠢蛋。”

看来你也挺聪明……

我就说她没那么聪明……

原来方凌电话里那个熟悉的女声是她,是姜姓女人,她们果然是一伙的。

“所以音频里那个求饶的女声是你?”求饶的女声是姜姓女人,殴打孩子的是狂躁下的方凌。

姜姓女人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说“他们俩个都有病,一个朝着女人发脾气,一个朝着孩子发脾气,你知道方凌发起疯来,那劲头多足吗,我都没办法。”

“可是为什么选在我的屋子里呢?”

“因为孩子去捡球。”这个回答倒是在我猜想之中,确实是溜溜球滚进了我的房间。

“所以那个白色的小绒球就是在那个时候掉进去的?”

“你发现的太晚了。”姜姓女人瞥了我一眼,用近乎轻蔑的眼神看我,说“我故意扯下来的。”

啊这……真的是个疯女人,我的脑子这么跟我说,疯子,他们全家都是疯子。

啊,对啊,他们全家都是疯子,有点病态,姜姓女人要我报警,想抓的真的是自己的亲弟弟吗,连我都能听出那音频里乞求哭泣的声音不是方凌,难道警察听不出来吗,连我都猜出来是方凌殴打了孩子,警察猜不出来吗,即使猜不出来,警察难道不会询问孩子吗,他们可没有我这么优柔寡断。

“你为了拿回这个房子,是想剥夺了方凌的抚养权吗,如果方凌想要继续养这个孩子,就得把房子还给你,是这样吧?”我想应该就是这样的,假意跟方凌合谋,表面看是去构陷她那个弟弟,其实受伤害的利益受损的依然是方凌吧。

对于我这个推断,姜姓女人更是吃惊,然后推了推面前碍事的咖啡,倾了身子看着我说“你怎么能这么想,你这是没有弟弟,你要是有个弟弟就知道有多烦了,我辛辛苦苦赚的钱,凭什么要买房子给他啊?还不是给他,是给他前妻,如果不是他干的混账事惹出这么个孩子,我能赔方凌一栋房子吗?还有方凌,她没事进别人房间干什么啊,她就那么好奇别人在房子里干什么吗?这是病,我弟弟娶她一个有病的,就安安生生过日子呗,还搞什么啊,搞到离婚又要房子,不给房子就去告,你说两个人都结了婚了,这告还有用吗?还有你,你说你租房子就租房子吧,你录什么音啊,你当真觉得有那个录音就能证明这房子给了方凌吗,钱是我出的,购房合同写的我的名字,它就是我的。还有,你不就是被偷了个内裤吗,你怕被打击报复,你害怕,你直接搬走不就得了吗,你整那么多事干什么啊?我看你报警都多余!你既然都报警了,警察局也进去过了,就不能顺便关心关心孩子吗?你咋这么冷血,你真的……”说着姜姓女人竟然思索了起来,在两三秒之后,她似乎找到了合适的表达,她说“表现好心,你就是在表现好心。既然打孩子的事你不管,那其他的也别管啊,你到底在折腾什么啊?”

是啊,我到底在折腾什么啊,我最起初在折腾什么来着……哦,是偷我内裤的变态,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被偷内裤开始,而我却跟所有人一样,把它近乎遗忘了。

我问“那个变态是你们安排的吗?”

听到我这么问,姜姓女人又吸了一口气,将那口气凝在嘴边,随后竟大笑起来。咖啡厅安静,美术馆更是空旷,姜姓女人的笑便显得猖狂,甚至感觉带了风,一定是什么吹过,否则不会让我心头凉飕飕的。

笑过之后,姜姓女人说“我就说你没那么聪明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自作聪明了。”这很值得我皱眉吧?除了皱眉,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她继续笑了两下,说“谁没事会安排人偷你内裤啊,如果我要吓唬你,让你搬走,我好收回房子,直接进去偷你东西不就好了吗,反正连个孩子在那出了事你都没留意到,你可真是迟钝啊。”

见我继续皱眉,姜姓女人又继续说,“哦,我还可以在你屋子里装隐形摄像头,你不是特别喜欢装监控吗,你不是特别喜欢录音吗。”

疯子,全是疯子,我依然这么想着。

“所以啊,你到底要不要去报警啊?”姜姓女人又问了一遍,我依然没有任何表示,姜姓女人撇了撇嘴,说“行吧,行吧,看来你也就那么点善心,就是可怜那孩子了。”

是啊,是挺可怜的,爸爸不像爸爸,妈妈不像妈妈,姑姑不像姑姑,他们全部的精力都在争夺那栋房子,孩子只是筹码,只是附加条件,即使没有我报警,他们也还有别的招数,只是这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这真的是一件值得人丧气的事情。

……

本来,我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了,接下来的日子,我只需要等着警察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那个变态抓住了就可以了,可是我始终没有等来电话。

在等待的日子里,除了工作,我哪都不去,好吧,即使没有这场等待,我也不会去哪里。我已经如惊弓之鸟一般,只要有人靠近我,或者跟我同进电梯,我便浑身不自在。我居住的地方在进门处依然有个感应灯,我总是在半夜起身上厕所的时候透过门缝发现它是亮着的,我甚至觉得那里站着一双脚,形成了巨大的阴影,偷偷溜进我的房间。

我的朋友告诉我,要不试试玄学吧,将红线绑在刀上,任何刀都行,塞在床底下,即使恶人没被抓住,要的就是个心里安稳,据说这样做的后果,是那个变态轻则手脚破皮,重则断裂之类的……

在那段时间里,我还遇到过一件事。某个周末,我在家里看剧,楼道里突然响起警报声,起初我并没有在意,但是警报声持续了很久,没个停歇。以前在方凌的房子的时候也出现过这种状况,警报预警,所有住户聚集在了小广场上,结果是警报报错,虚惊一场,可那场虚惊里有人带了自己的猫猫狗狗出来,而我却把视为“孩子”的娃娃留在了屋内,这让我内疚了很久,抱着它们道了半天的歉。

所以这次预警在犹豫过后,我还是带上了它们。当然,它们并不是普通的玩具娃娃,它们高达上万,从预订到拿到实物,我等了三年,是我所有家当中最值钱的。

警报一直在响,电梯都在一楼,我便带着它们走下的楼,天知道有多累。等我下到物业大厅的时候,那里聚满了人,大家都在质问物业管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物业管家解释着没有事只是消防联动测试罢了。听到这个回答,累的没力气的我只能翻个白眼,其他业主就没这么好脾气了,他们纷纷责骂,消防联动之前不能出个告示吗,管家不能微信通知一声吗,这搞得人心惶惶的。

人心惶惶,哈,用词还挺精准。就在我这么暗自讥笑的时候,在人群里,我看到一个躲避的身影,我很确定那躲闪的眼神躲得是我,而从我站的位置望过去,越过人群,只能看到帽子遮挡下的白色头发,但是等我想要确认的时候,那个景象已经消失了。从那以后,我修改了自己的外卖、快递收件人姓名,甚至新购置了一个电话卡,以保证不会再有人认出我的外卖或者快递。

后来,玲玲也曾给我发过信息,她告诉我楼下入住了一位男士。不管现在的房主是方凌还是姜姓女人亦或者方凌的前夫,他们都未考虑过这位男士会给玲玲带来什么困扰,我只能提醒玲玲注意安全,最好能确认那位男士不是曾站在我窗外的人。

我这么提醒过之后,玲玲哈哈大笑,她说“姐姐,站在你窗外的人那么多,你指哪一个?”

看吧,没有人记得最初站在那的那个人,他非常完美的“消失”在了窗外。这件事也就此完结了。

……

你们一定觉得很仓促吧,连最起码的,最开始的罪犯都没出现,他近乎隐身了,没有任何人给我一个交待,我也没给各位看客一个交代,这对于案件推理来说近乎一场失败,但是请理解我,接下来我将为大家说一说我为什么撰写这么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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