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秘密
“好吧。”
诺诺凝视着女孩点头，看得出来眼前的女孩并没有撒谎。
她来到副驾的位置也拉开了车门。
已经坐上来了才问道：“可以跟你一起去后山兜风么？学院里太吵了，我也想出去散散心。”
“嗯。”
零只是轻轻应声。
然后轮胎和地面摩擦起一溜青烟，布加迪威龙仿佛脱缰的野马那样蹿了出去。
“看不出来，像你这样安静的姑娘，开车竟然这么狂野？”
诺诺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她确实没想到身边这个看上去冰山似的冷漠女孩，竟然有着这么狂野的一面。
有人传言这个女孩是来自俄罗斯的“冰霜皇女”，但这一刻，她感觉这女孩更像是一位女骑士，冰冷、严肃、一丝不苟。并且再狂野的战马在这女孩脚下也能驾驭自如。
不管路明非想做什么，她都得感谢路明非今晚让她稍微开心了一些。
比起舞会，她更喜欢现在的场面。
学院里乱做一锅粥，而她和正被威风凛凛的女骑士带着驰骋在风里，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这份自由确实短暂。
因为刚到后山的盘山公路，这女孩就一个飘移横着将车停在了路中间。
“不是说兜风么？怎么停下了？”
诺诺疑惑地看向零。
“他让我到这里之后就停下，然后等。”
零如实回答。
“为什么？”
诺诺又问。
“不知道。”
零微微摇头。
“好吧~”
诺诺无奈地耸耸肩，只能无聊地靠在车上和女孩一起等。
虽然不知道要等的是什么。
但她现在好像只能选择等待了。
毕竟要从这女孩口中了解情况很不现实，因为这姑娘简直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只是在执行路明非安排的任务，至于为什么，是真的不知道。
“另外……”
就在诺诺以为接下来会很无聊的时候，一旁的冰冷女孩突然又开口了。
“他还说如果你也跟来了的话，就让我带句话给你。”
“什么？”
诺诺闻言微微一愣。
那家伙……竟然连这都猜到了？
其实也不是猜的。
路明非只是在想，就算没有他，这个有点疯癫的女孩，估计也会趁着学院陷入混乱出去溜一圈。他让零等待的地方刚好把路给堵住了，也许这两个女孩能碰上。
谁知道没想到不仅碰上了，还是在同一辆车上。
“生日快乐。”
随着零的话轻轻落下，远处的天空突然间亮了。
诺诺微微愣神地抬头看着天空。
“NONO，Happy Birthday！”
那是在极高的天顶炸开的烟花，各种颜色的光在巨大的金色背景上拼出了这样祝福的文字。
“是……给我的？”诺诺轻声问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他说……这是只属于他的秘密。”
零微微摇头，看着被烟火点燃的天空，眼神却不知为何有些暗淡。
诺诺的心“噗通”了一下，然后像是砸在了地上一样，感觉很沉重。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就好像明明从来都没拥有过，却莫名地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
“嗯。”这一点零表示赞同。
“这算是生日礼物么？”诺诺问。
“应该是吧。”
零的语气第一次有点不确定。
她没收到过生日礼物，甚至连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所以不知道什么是生日礼物。
也许……和圣诞礼物一样？
“那你可得替我好好谢谢他，因为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诺诺笑着望着天空，直到烟花散去，闭上了眼睛。
她想不管路明非今晚想做什么，她就都当看不见好了。
“第一次？”
零看着身边的女孩有些疑惑，心想这女孩不是有男朋友么？看上去很像金毛的那个。
“是啊，第一次。”
诺诺没有睁眼，像是在说梦话一般轻声回答道。
“因为小时候很犟呗，不愿意给人讲自己的生日，觉得生日是自己的秘密。后来才发现秘密这个东西不跟别人说一点都不好玩儿。没有人能猜到你的秘密。所以如果你把生日当做秘密，就不会有人送你礼物。可其实你心底里还是想要礼物的……哪个女孩生日的时候不想要礼物呢？就是太别扭，不愿意说出来。我还是第一次感觉，被人看透了心里的秘密。”
“那恺撒呢？”零问道，“他应该也知道你的生日吧？”
“不一样的。”
诺诺微微摇头，“恺撒刚知道我的生日，而且是查了我的入学资料才知道的。而路明非……你觉得他会特地查我的生日么？”
“不会。”零回答得很肯定。
“那就对啦。”
诺诺突然间推开车门下车。
“我回去了，就算他让你在这里等着是为了和你私奔，我也不会过问的。拜拜~”
“……”
零沉默着看着红发女孩离去的背影。
他……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情况么？
······
“有人看见13号了么？”
女声在学院里某个位于监控死角的缝隙中响起。
如果路明非在这里的话，大概会一下子就辨认出来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酒德麻衣，一个有着逆天大长腿的性感美人，和零一样，是路鸣泽手下的人。
他的初吻就交代在这个女人手上，虽然当时的情况是情非得已。
此刻酒德麻衣趁着在大门制造的混乱，已经带着人藏身在了这处很难被察觉到的角落里。这条缝隙里除了她自己之外，还有十一个人。
这些人和她一样都经受过专业的训练，能收拢自己的肋骨让自己变薄，才能藏身在这样的缝隙中。所以他们至今没被发现，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来关注这个藏不了人的缝隙。
13号是这次行动小队里的最后一个人，他们总共13人。
可现在13号好像丢了。
“嗯？13号是走丢了么？我一直以为这是队长您的战术。”
“我也是。”
“我也是……”
“……当然。”
酒德麻衣有些尴尬，只能厚重脸皮这样回答。
“我只是在问你们能看见他吗？如果你们看不见，这证明敌人也看不见，他藏得很好！”
“原来如此，队长英明！”
“嘘！都特么给我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