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女人
徐安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只觉得事情开始扑朔迷离了起来,在王军的背后会不会还隐藏着其他人,又是谁在指挥着这一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隐约感觉到福利院的事件远远不是现在看到的那么简单,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般,危险隐藏在暗处。
福利院里失去卦盘残片后温度逐渐恢复平常,想必之前的那些鬼物也大多散去了。
徐安目光看向玻璃门内,没来由得一阵心慌。
轻轻的推开门,一阵凉风从门缝里透了出来,顿时徐安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凉意渗透骨髓,直达内心深处。
深呼了一口气,徐安一步踏出,宴书紧紧的跟在一旁,略微领先徐安半步,不至于距离太远,万一出了问题还能及时回防。
站在一楼走廊中,徐安侧头看向员工宿舍,门口贴着封条,房门紧闭着,门上的玻璃也被盖了起来。
如果那个女人还在的话,在这个地方的可能性最大,徐安眼神微凝,缓步走了过去。
站定在房间门口,徐安对着宴书投去一个的目光,注意到之后,宴书轻轻的摇了摇头。
徐安目光中露出一丝诧异,开口道:“没在这里?”
宴书再次摇了摇头,伸手指向楼上,对着徐安比了一个口型。
“在上边,不要出声。”
徐安点了点头,步伐轻缓,轻轻的踏上了楼梯台阶。
楼梯上积了一层灰尘,踩在上边留下一层淡淡的脚印,徐安手掌拂过楼梯栏杆,抬起一看,徐安愕然在心中想到:“短短几天时间灰尘就能堆积到这种程度吗?”
徐安心中闪过几种地方,除了湖山公园外,富华公寓、春藤福利院、还有三号火葬场都是这种脏乱差的环境,似乎是阴气太重或有阴物盘踞的原因。
顺着楼梯走上了二楼,徐安开始感觉到了一股久违的阴凉感觉。
“近了。”
徐安大概感觉了一下,只有正常禁地温度下降的十分之一左右。
通常来说,每个禁地都会有一只红衣坐镇,两者相辅相成,禁地为红衣提供力量,而红衣则是负责守护。
二楼的环境与一楼大致相同,如果说非要说着不同的话,二楼积压的灰尘明显更多了一些,墙角上也挂着几张蛛网。
徐安皱着眉头,抬起脚步朝着三楼走了上去。
刚刚踏上三楼,宴书就从后面一把抓住了徐安的胳膊。
把徐安吓得心头一惊,回头看向宴书。
宴书目光看向走廊,伸手指着紧挨着徐安的第一个房间。
“在这?”徐安用手比划着,大致表达出了要说的话。
宴书点了点头,站在房间门口,示意徐安远离一点。
在这个时候徐安倒是没搞什么你先走我先走的戏份,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留在那只是一个累赘而已,很容易成为攻击目标。
对面的红衣失去了禁地的寄托,力量来源有限,且白天对于红衣来说也有一定的影响。
宴书则不同,其本来就是一名红衣,长期待在卦盘里,再加上吸收了之前那只红衣厉鬼死后的阴气和怨气,实力有了很大的长进。
再加上禁地形成的原因貌似和卦盘残片有些不小的关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卦盘就是禁地这个说法毫不为过。
一个随身携带着阴阳交界有将近无穷无尽阴气补充的红衣,远远要比一只如同水面浮萍一样的红衣要强的多。
徐安对着宴书做了一个“小心”的口型,随后就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宴书回过头去看向房门,身上的阴气开始从全身何处流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充满了整条走廊。
手上的指甲开始伸长,颜色逐渐变得乌黑,徐安在一旁暗自点了点头,心说才没几天的时间,就又有了一些进步。
没几秒钟时间,门内传来了四声敲击声,非常有规律,就像是机械一般。
徐安心里一突,这个房间并不是王军的办公室,那只红衣不在自己死去的地方,不在杀人的地方,怎么会在这么一个毫无关联的房间。
目光看向王军的办公室,在这个房间的对面,右数三个房间,门上挂着一个门牌。
院长室。
一声低沉的厉吼打断了徐安的思绪,徐安转头看去,宴书面色狰狞,半只胳膊从门上探了过去,似乎是抓到了什么东西,宴书脸上一根根青黑色的血管暴起,用力的往外拽。
“啊。”
门内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宴书就像是拔河的时候对方猛的放手一般,哒哒哒的往后猛退了几步,手上好像还抓着一个东西。
宴书稳住身形的瞬间就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地上,再次扑了上去,脸上的凶悍表情徐安看了都有几分害怕。
“什么时候宴书变得这么凶了?”徐安诧异的想到,在他的记忆力宴书一直是一个胆小喜欢躲在徐安身后的小孩子而已,如此凶悍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到。
徐安目光看向地上的东西,不由得惊讶了一下,那是一直血红色的手臂。
上面没有皮肤,露出了纤细的骨头以及裸露着的肌肉,就算是不知道死去了多久,还从上面流出了大量的鲜血,不一会的时间就染红了一片地面。
屋门内外俨然成为了一片厮杀的战场,屋内的女人屡屡发出凄厉的惨叫,宴书的不停地从门外抓出来东西,随意的扔在地上,把徐安看的眼皮直跳。
“那个红衣不会被撕碎了吧,”徐安眼角抽搐,看着地上一大片残肢断臂。
“别弄死了,”徐安连忙对宴书说道。
一听徐安说话,宴书猛的把头转了过来,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徐安。
徐安心里一突,全身上下顿时除了一层鸡皮疙瘩,肌肉僵硬,不能动弹一点。
对视了好几分钟,宴书脸上的黑色青筋平复了下来,眼睛中的猩红褪去,凶厉不复存在。
徐安松了一口气,轻轻的咽了口唾沫,好大一阵儿才从僵硬中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