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县试
红包群自从大周后小周后入群,后台显示一直在升级中,都升级两年了,也没见升级成功,不会坏掉了吧!
心里嘀咕两句,坏掉了她也没法修,只能靠着红包群自己挺过去。
车轮在石板路上缓缓滚动,地面上积起了雨水,下雨后被洗漱了一遍的空气很是清晰。
出了沈家村,沈双华担忧的问:“真的不需要去拜见一下你的外祖父,外祖母?”
“不用,时间太短。”秦婉对沈家的态度很是冷淡,要说阿娘对沈家,怕是除了外祖父与外祖母,谁也不惦记。
两位姓沈的舅舅,做事实在太离谱。
就大年初二那日,一家人过来,大舅舅问着能给在县衙找份事儿做,也当个小官,大舅母想亲上加亲,将十七岁还没许人家的沈舞嫁给大哥,一位十五岁的秀才,往后说不定是举人、进士,这是得多瞎了眼才要娶沈舞这要啥没啥的?
二舅舅就借银钱,去外面做生意,可前年借过一次,五十两银子,如今还没见有要还的影子,二舅母到没啥,可沈谦这唯一的儿子,如今是一位童生,今年院试又要下场,想安排进入府城的官学。
若是在永安县的官学,那还能疏通关系,用银钱帮忙,可府城?人府城的达官贵人多着呢?就阿爹小小的男爵,没有实权,有何用?
这一家子,还在沈家村,心就如此大,没出去还好,出去了,不知道天高地厚闯出多少事来,连累的还是她阿娘。
真是不喜欢!
有张护卫长护送,一个时辰后,秦婉回到了家。
穿过倒座房,走进院子,中央那一棵枣树枝繁叶茂,去年结了许多够甜的枣子,穿过枣树,正屋里,眼尖的发现了好多时日未见的大哥。
小跑的走进正堂,嘴角翘起,一双灵动的眼眸打量着,过年后就回到府城官学的大哥貌似又长高了?
“大哥,你回来了!我得了上好的碧螺春,来自洞庭,千金难买,你可要尝尝?”
两年过去,秦北望亦是一位十五岁的少年郎,身姿挺拔,十三岁还能见着端正雅礼外其他的神态,如今,一点都没了,偶尔只有那双类似秦婉的眼睛,会因为妹妹逗笑无奈,会在一家人聚在一起时候的变暖。
大哥他,有好好长大,一步一步朝着他定下的方向前行。
瞧见大哥颔首,秦婉吩咐在给她脱下斗篷的紫苏:“我自己来,你去拿碧螺春茶叶出来,我要和大哥品茶。”
兄妹两一起回到了书房,屋内放上了两个火盆,寒冷的空气被屋子隔离在外,秦婉全身一暖,抖了抖肩膀。
紫苏拿了碧螺春来,也就小小的一罐,用上了喜鹊陶瓷小罐装着,她坐在大哥的对面,目光紧紧盯着大哥如云流水的泡茶动作,九个步骤:烫壶、置茶、温杯、高冲、低泡、分茶、敬茶、闻香、品茶。
“这一杯茶,如何?”
“入口先是苦味,渐渐有一股甘甜,香气和滋味在口中层层拨开,滋润,丝滑,好茶,好茶!”
“想要一杯好茶,需要有上好的茶叶,耐心的泡茶。科举之路亦是如此,不管结果如何,尽力去拼,落子无悔。”
“大哥,我已不是当初那吴下阿蒙了。”
在大哥县试时,才刚学完四书的某人也要跟着去考,谁知道,学识不精,小小的县试就被刷下来,家里人没人笑话,乙字班亦无人敢在她面前笑话,不过偶有两句闲话,可她弱小的心灵受不住了。
承认吧,她虽然鸟枪换炮,有红包群大佬们的天赋,有人传授学识。
可她依旧是现代那位得知了绝症,连家人都不敢见面的懦弱的秦婉。
之后,连续一个月苦读,白天黑夜耗费了身体,终于是病了,被她大哥得知,言辞严厉,直点本心的一段话给说通了。
小小的两年过去,做事稳妥了些,变化良好。
可家里人怕她今年县试不过,并不放心。这不,就连大哥也回来了。
“请大哥放心,此次县试,我亦有把握能中,学识在我脑子里,若是不中,明年再考便是。”
语气平缓,认真,说的不是气坏,不是骄傲过了头,这样的状态,秦北望了解后赞同:“心胸豁达,不错,再喝一杯。”
“谢谢大哥。”
三月五日,永安县县试。
气定神闲,早早起来的秦婉坐着,看紫苏与茯苓忙活,沈桂兰更是忙活的源头:“再次检查检查,去科考棚里考试,只准带文具食物,婉婉不得冻病,文房四宝看看有没有遗漏,多带点,还有袄子给带一件,护膝带一对,不能拿有夹层的,馒头,葱饼,还有什么来着?”
县试,由县官主持,儒学署教官也就是官学院长监试,考前一个月,有县衙公告考期,学生向县衙礼房报名,报名须填写姓名,年岁,籍贯,体格,容貌特征,还需要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三代履历。
考生需连同加其本身连同五人,写下五童互结保单,一人作弊,五人连坐,同时要请县廪生作保,保其不作假,不匿名,不冒籍,不替身,保证身家清白,非娼优皂吏之子孙,本身无作奸犯科,完成以上,方才能准考。
在女士学院,这一切就都不用担忧,五人互结保单,平日里都是同学,是什么样的人便是什么样的人,再有夫子作保。
永安县科考棚,大小均座北朝南,最南有东西辕门,用木栅圈着,有一大院,院子北边为正门,也叫龙门,龙门后又有一大院,仅供考生站立等候喊民,再往北有三间,中间是廊道,考官做西间,面向东边点名,再靠着北有很多简易多排座位,考生坐下写作。
东西全部整理好,也就堪堪一篮子,阿娘阿爹要送,秦婉不让,紫苏陪着,还有方老头和张护卫长,她不可能出事。
坐着马车到了,门口已经排上不少女子。
年幼如八九岁稚龄,年长如梳着妇人头二十的妇人。
秦婉排在其中并不明显,或者说,她还看着年幼些,这里大部分是十五岁左右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