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别无选择
第一百二十二章别无选择
同榻而眠?一听这个,景月顿时觉得五雷轰顶。
眸光骤沉,景月看着萧煌彻,冷声说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萧煌彻先是一怔,而后,他突然又笑了。
不愧是他萧煌彻看上的女人,只可惜,她的心不在他这里。
不过也只是早晚的事儿罢了。
抬起手,弯起食指,萧煌彻将景月的下颚微微抬起。
看着她微红中透着愤怒的双眸,萧煌彻淡淡道:“想杀本王的人多了,多你一个,又有何妨?”
……
晚上,萧煌彻果真如他之言,强迫着景月与他同榻休息。
看着身边已经睡去的人,景月心中的怒火却是迟迟难平。
虽说她不是他们这个朝代的女子,可却也是极其在乎贞洁的。
第一次,就这么被这个男人夺了去,而她却连伸冤讲理的地方都没有,景月心里如何不恨!
身下之处还在隐隐发疼,这种刻骨铭心的屈辱和伤痛,恐怕会让她这辈子都无法释怀吧。
她真想杀了这个人,为自己讨个公道!
转眸看到萧煌彻放到床头的匕首,景月念头一闪,怒火驱使着她,要她对他动手,可是理智却告诉她,万万不行。
他那么一个警惕机敏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给她机会对他动手,况且自己之前还表露出了痛恨他的心。
如此他还敢将她留在身旁,定是断定自己不能杀或是杀不了他的。
当然,她当然不能杀他,如果杀了他,她肯定也活不了,不只是她,到时候,怕是所有跟她有关的人,都要受到牵连。
而且,再怎么说,他也是萧睿宁的亲哥,是司徒凌风的表哥,若是看在他们俩的份儿上,自己也不能杀他。
想到这儿,景月突然心头一酸,亏她还顾及着与那两个人的关系,可眼前这个人,他居然……居然什么都不顾,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事!
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委屈和心酸顿时顺着景月的心蔓延开来。
转过身,背对着萧煌彻,景月将头埋进被子里,泪水瞬间溢出眼眶,浸入被子里。
眉眼微动,而后,萧煌彻慢慢睁开了眼睛。
微微侧头,萧煌彻将眸光落在了景月那微微发颤的后背上。
错了……
看到景月如此难过,萧煌彻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错了。
翻身侧卧,萧煌彻伸手想要去抱景月,可最后,他的手却是停在了半空,怎么也无法落下。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怀抱给不了她安慰,更给不了她温暖,在她心中,他给她的只有伤害,而她对他,怕是也只有厌恶和痛恨吧。
将手收回,转身仰卧在床上,重新闭上双眼,一切看似无异,然而他的心,却是比刚刚沉重了万分。
景月哭着哭着最后睡着了,萧煌彻见她呼吸均匀,确实是睡熟了,这才敢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白日里真不该那么粗鲁,就算她再不愿意,他也该温柔些才是。
毕竟她是他真心爱上的人啊!
……
早上醒来时,见萧煌彻不在,景月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逃,然而她刚穿上鞋子,门便开了,来人正是萧煌彻。
萧煌彻看了景月一眼,而后侧身,让身后打水送饭的人进来。
洗漱的水是热的,饭菜也是刚出锅的,送了东西后,他们便都出去了。
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景月这肚子竟然不争气的“咕噜”了两声,不过她没动,而是抬眸看向了萧煌彻。
萧煌彻亲自为景月洗了帕子,而后拿到她面前,说:“给。”
看着萧煌彻,景月是满心的疑惑。
这人什么意思?讨好她?这不是他的作风吧?
再说,这种事,是你帮忙洗个帕子就能了的么?
见景月不动,萧煌彻干脆抓起景月的手,打算亲自帮她擦手。
景月赶忙抽回手,没好气的剜了对方一眼后,她转身走到水盆旁,自己去洗脸。
早饭后,一行人自然是要继续赶路,而景月,无疑要与萧煌彻骑一匹马。
她极度抗拒,可是无奈,她没有选择。她能做的,怕是也只有冷漠了。
怕景月冻着,赶路时,萧煌彻便把她紧紧裹在自己的大氅里,然而几日下来,景月终究还是得了风寒。
夜里,景月烧的浑身发烫,神智也有些不清。
郎中开了药,熬好后,萧煌彻亲自为景月喂下。
见主子满眼担忧,江墨开口安慰说:“小月姑娘只是受了风寒,现在又吃了药,相信很快就会好的,王爷,您不必如此担心的。”
闻言,萧煌彻顿时转过头来看向江墨,目光从刚刚的温暖柔情,也瞬间变成了锋利冰冷。
虽然没有半句言语,可单凭这一个眼神,便已让江墨感觉浑身发寒了。
江墨自然是不敢再多言半句,识趣退出房间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一夜,萧煌彻对景月是寸步未离,这也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照顾别人,而且还是彻夜未眠的照顾。
直至景月的烧退了,他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明知只是风寒,可他竟忍不住的担心景月会因此丧命,这会儿想来,还真有些可笑。
景月这一病,一行人不仅在原地耽搁了两日,过后,萧煌彻还吩咐下面,改乘马车。
对此,不仅江墨着急,其余的随从也是非常担心,毕竟此事关乎萧煌彻的前途。
江墨有心想要提醒主子,可是每每要开口时,最后却都被萧煌彻那冰冷的眸子给逼退回来。
想要景月帮忙劝说,可是主子对她寸步不离,江墨也很无奈。
这一天,江墨终于逮到了机会,趁着主子密见金楼的人时,他悄悄找到了景月。
上一次让景月劝说主子该成骑马赶路时,江墨已经将事情的利害关系说了一遍,原以为这一次事情会更简单些,却没想到,对方听了他的话后,竟然冷冷道:“我不在乎。”
江墨先是一怔,想到那日自家主子对景月的所作所为后,他软下了语气,说:“属下知道,您心里还在为那日的事怪着王爷,可如今,既然木已成舟,您何不就此顺了王爷的心意呢?这样也是成全了您自己啊!”
景月无心与江墨辩驳,对他的话,景月也是充耳不闻。
见景月无动于衷,江墨接着又说:“属下跟随王爷十载有余,这么多年,属下就从没见过王爷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即便是对王妃,王爷也从未这般在乎过,之前您染了风寒,夜里高热,王爷是彻夜未眠,寸步不离的守在您身边照顾,事后,更是为了您才改乘的马车,王爷对您的心,日月可鉴,对此,您当真半点不为所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