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空壳公司
老李跟吴韬商量了关于电影上映等事情后，找到宁皓导演。
“宁导，我刚联系吴董了，说电影上映的事情让您和李总负责。”
宁皓和摄影组还在放映室查看电影成片，思考着还有哪些地方可以优化。
从老李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宁皓皱了下眉。
吴韬以往都是拍摄、剪辑、上映一把抓，这回是公司拍的第一部电影。
照以往吴韬会全程跟进，这回咋当起甩手掌柜了？
“李总，吴董有交待什么吗？”
“没有特别交待。”
“行，李总在办公室吗？”
“应该在。”
“好。”
老李跟宁皓说完后准备离开，临走前老李提了一嘴传媒公司的事情。
说是从土逗走的人开了个传媒公司，吴韬想投资。
土逗？
他们不是被优库收购了，据说进行人员重组，把一些能力不足的人辞退了。
宁皓有朋友在优库和土逗上班，两家企业合并重组后他跟宁皓提过。
没听说有啥技术大牛或厉害人物另谋出路，吴韬是从哪听到的消息。
“李总，这个传媒公司是谁成立的？”
“王虎的父亲，带着一帮土逗老员工建立的。”
“王虎？”
宁皓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
老李一看，宁皓显然是知道些内部消息。
“宁导，您跟他很熟？”
“王虎嘛，有名的二世祖，没啥作为，吴韬不知道也正常。”
“至于他父亲，老赌棍一个，之前曾因为挪用公款被处罚，土逗被收购的时候被踢出管理层。”
“那这个人能力咋样？”
“能说会道，搞公关的一把好手，可惜沾上赌瘾，算是毁了大好前程。王虎还不如他父亲。”
“李总，我看吴韬是被忽悠了，他们两个人不靠谱，咱最好别跟他们沾上关系。”
老李拿出吴韬给他的公司调研情况。
这是吴韬托专业机构做的调研，单从数据上看没啥大问题，就是成本控制不好。
如果按宁皓说的，那这个数据极大可能是假的。
宁皓看老李对着数据思考，凑过来看了一眼。
“看着盈利能力还行，吴韬是说他们急需用钱，让您去考察一下？”
“没错，吴董希望通过这个公司建立咱们的传媒渠道。”
“李总，我建议您别抱太大希望，传媒渠道这块咱完全可以跟现有媒体合作，没必要投资他们。”
“这个我也跟吴董提过，他认为自己能完全掌控的渠道比较靠谱，所以有这个计划。”
“这是想整个产业链？”
“吴董有这个想法。”
“投资的事情我不内行，你们看，我找李总谈电影上映的事情去。”
宁皓告别老李，去找李樰。
老李揣摩着宁皓刚才的话。
想建立全产业链必须有大量资金支持。
几个亿都是洒洒水。
吴韬的步子迈得有点太大，不过还是有必要去那个公司看一下。
老李开车先到王虎的公司，换了一身棒球服、戴了个帽子和口罩到前台预约。
假装自己是想入局搞短视频的人，希望能跟公司老板见一面。
“我们老板在开会，你等着吧。”
前台打着哈欠，敷衍老李。
老李从业多年，很久没有人这样态度轻浮地对他。
看到前台的样子，有点不满意。
表面上装的乐呵呵，跟前台道谢后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喝水。
坐在椅子上，老李观察来往的人群。
王虎的公司所处地方属于新开发商业区，人流量却不是很大。
公司所在的这栋楼上只有王虎的传媒公司一家。
老李在那里等待一个多小时，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到访。
老李询问前台，得到的回复与上次一样。
便借口要方便，实际上偷偷潜入公司，一探虚实。
按照吴韬提供的资料，老李很快找到他们的办公地点。
没有高大上的办公室，只有一片公共区域用隔断分成一个个工位。
工位上的一共三个人，都在摸鱼。
要么在睡觉，要么玩扫雷游戏。
桌面上空空如也。
就算公司现在资金流不佳，按照情报公司也是在正常运转。
即使不景气，也不会是这样懒散的样子。
老李趁他们不注意溜进去，悄悄记录下这个场景。
靠近卫生间的地方有个小房间，上面标着总经理办公室的牌子。
恰好门没关紧，老李透过门缝，悄悄观察。
里面一个男人和女人靠在一起不知道密谋什么。
老李用带着的小摄像头偷偷记录。
门内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冲着门外喊了一声“什么人”。
老李匆匆收回工具，快步离开。
有员工听到总经理办公室的叫喊声，匆匆跑过来。
看到老李，厉声询问他是干什么的。
老李借口自己是来借卫生间的。
不小心迷路了走到这里。
反问那个员工卫生间在哪里。
那个人指了一下卫生间方向，赶紧跑向总经理办公室。
老李闪进卫生间。
外面响起嘈杂的声音。
“家里进贼了，好好找一找。”
“王总，我们找了几圈，没发现有陌生人。”
“再给我找，这个人要是拍了点不该拍的东西，咱们还咋让投资人来考察。”
“是，王总，我们再找找。”
指挥找人的正是王虎。
把手下员工散出去后，王虎来到卫生间骂骂咧咧。
老李正发愁如何脱身，王虎中途接了个电话。
老李听到吴总、换人对接、投资这几个字眼，猜想是吴韬打来的电话。
王虎接完电话，走到外面招呼人回来。
交待他们投资商要来考察，让他们找几个专业的人来撑场子。
还有把工位这些都整理一下，找点文件摆上去。
王虎指挥完从卫生间离开。
老李找准时机脱身。
过了几天，老李换了身行头，以投资商的身份来考察。
王虎和林茂热情迎接。
这次公司办公区域整洁明亮，十几个员工整整齐齐坐在工位上，忙着出设计方案。
老李随机找了个员工问他们短视频业务这块。
对方回答得头头是道，滴水不漏。
回答问题时，那个员工时不时跟王虎眉来眼去。
老李看在眼里，称赞王虎治理有方。
王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把老李请进办公室后询问投资的事情。
老李推脱这事要吴韬拍板，随后借口有事离开。
开车奔赴吴韬所在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