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朋友
但封寒还是很关心水笙的。
他认真检查着水笙的身体，纪录水笙的各项数据。
然后，
模拟，开启！
当然了，研究要在模拟里进行。
现实里？
死了都研究不出什么来。
封寒对自己资质的普通一直都很明白的。
不过……
随着模拟中一世又一世的积累、迭代，他的资质也会越来越强。
或许无法获得绝顶天才的那一缕灵光，但他也能抵达一般天才的领域。
如果现在突然重生回地球，他也能在顶刊上发点东西了吧？
不再是个愁毕业的土博了。
桀桀桀。
等下，有日子没去照料对照组了。
那两个小鬼怕不是玩疯了？
“你先自己找东西吃着，我去看看你那两个师兄师姐。”封寒对水笙道。
“是，老师！”水笙立刻回答。
但封寒没听到，因为他只是通知水笙一下，不是征求意见。他本人早就走了。
这么说，我，自由了？水笙心底涌起一个念头。
然后，她就冷笑。
有区别吗？
我，确实要多吃才行！
不过……
我不想再吃那些垃圾血食了，有没有点好的呢？
水笙想着，朝森林深处走去。
……
“呼……”封寒徐徐吐出一口浊气。
“滋滋！”青草枯黄一片。
丁春秋的毒还真厉害，都被练成丹了，居然还能剩下这么一点。
反正封寒是绝不承认自己体内有这种剧毒之气的。
“窸窸窣窣……”草丛后传来一阵骚动。
“你们两个，再不好好练，我就拿你们试药！”封寒没好气地对两个童子道。
“是，师父！”两个童子忙不迭领命。
唉，连看上去冷静许多的明月也跟着清风一起胡闹，我这吞天噬地大法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再上一层楼呢？
你们要努力啊。
还是水笙干的不错。
封寒思念着不在此地的水笙。
他们已经分离了三日，却如同分隔了三年。
封寒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水笙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怎么在今天的模拟中，十年后，她还吞噬起自己了呢？
虽然模拟中的她没成功，但有这种倾向，自是说明她有不小的自信。
短短十年，是什么给了你如此的自信呢？
封寒无比期待。
“师父！”水笙适时回应了封寒的期待。
她一脸恭谨，朝封寒行礼。
“回来了？”封寒微笑着，上下打量着水笙。
似乎，没有什么进展啊？
“师父，弟子……”水笙支支吾吾。
真有情况？封寒微微挑眉。
他很好奇，但他还是没有使用功力观察气机——被动的气机感觉已经告诉他，对方很弱小，所以稍微保持一点期待感也挺有趣的。
封寒只用言语问道：
“何事？”
“弟子、弟子交了一个朋友。她也想拜师父为师。”水笙道。
“朋友？”封寒更好奇了。
水笙，居然交朋友了？
狄云吗？
他并不知道狄云已经死了，就在他的故事刚刚开始，即将否极泰来的时候。
最惨主角，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只能更惨。
“是这位，十四娘。”水笙说着，拉出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
少女披着一件红斗篷，容貌很清丽，更有种万事不萦于心的淡定感。
不过封寒还是能感觉到，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少女心中的激动。
有点意思，真的想拜我为师吗？
竟然不仅仅渴望我的血肉！
封寒当然看得出少女的身份，一只妖怪。
虽然这只妖怪的气机相对很清澈，比黄九郎都要清澈，但血煞之气依然明显。
确实是一只有趣的妖怪，收来玩玩？
正好，吞天噬地大法初创，还需要更多的数据。妖怪的修行数据自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会不会玩脱了？
毕竟妖和鬼都是敌人。
嘿，只要没有一个三流编剧操控着我的一言一行，只是区区一只小妖怪，我还能翻车不成？！
她的一切都在我的观察之下。
她的修行脱不出吞天噬地的樊笼。
啥，妖怪自带的法？
入我门来，落在我的手中，还想保留自己的秘密吗？
封寒想了想，真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收下了这位十四娘。
这十四娘也很上道，直接将一身功法上交给了封寒，换来了封寒赞许的目光。
“太好了！”水笙欢呼。
“十四娘，修行了师父的法，你一定可以找回你的家人的！”她紧紧抱住了十四娘。
“看来她确实是你的朋友。”封寒点点头。
然后他就不再理会水笙和十四娘，让她们自己修行，有什么不懂再来问。
啊，不传法？
水笙自然会传的。
不传最新的法？
多新鲜啊，水笙都还没学到呢，区区一个辛十四娘……
哦，封寒此时终于是找出了这只妖怪少女的身份了。
狐妖，辛十四娘。
在《聊斋志异》中，这是一只家风极严的狐妖。
聊斋中，大多数的狐妖都是自荐枕席的，剩下有点矜持的，还有大多不是一勾就走，就是被一说媒就同意了，但这个辛十四娘，却被支配五百里鬼狐的郡守家老祖母说媒也不愿轻易屈从，在那个时代显得极有主见。
当然，这些与封寒关系不大。
重要的是，在原剧情中，辛十四娘最后修成了正果，位列了仙班。
她献出的法，应能让封寒一窥本界正法的奥秘。
所以封寒当然要迅速打发掉这两个小女子。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的他没有注意到，辛十四娘看向他的复杂眼神。
人类，居然这么轻易就把你的法给了我？
真是愚蠢……
不过，如果你能帮我坐上那天上的宝座，我可以考虑不吃你，让你做我的天后！
这蠢狐狸在想什么？封寒没有注意到的眼神，水笙却注意到了。
她该不会爱上了我那便宜师父吧？
一只妖爱上一个人，就好像一个人爱上一条狗一样，还真少见。
嘻嘻，不过这样更好。
真的，她越是蠢，我越是喜欢她啊。
她真的，好香！水笙深深嗅了一口辛十四娘的体香，脸上泛起了迷醉的神情。
“怎么了？”辛十四娘不解。
“没什么。只是好喜欢你啊。”水笙笑道。
“我也喜欢你。”辛十四娘也微笑。
你真的好香啊，我的朋友！二人不约而同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