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月光,呵,光你麻痹!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忘不了的白月光。
李程的白月光叫夏末,隔壁3班的班花,二中双姝之一,直到几年后,彻定放飞,都快浪断鸟的他,依然念念不忘。
爱而不得才算白月光。
夏末确实长得一副好皮囊,就算杜翀心里再厌恶她,两世为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娘皮称得上一声绝色。
168的高挑身材,从小练舞养出来的姣好身段,外加眼波流转的桃花眼,高傲清冷的气质,让她得到了无数男生的拥趸。
还经常有外校的男生,社会牛马小黄毛,甚至是已经上了大学的学长给她写情书。
被这些无知的少年郎捧着舔着,夏末变得愈发傲娇,成天跟公主似的,趾高气扬,对谁都不屑一顾。
她的众多舔狗中,李程无疑算是分量最重的一只,毕竟家世在哪摆着呢。
夏末对李程的态度就是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偶尔给点小甜头,尺度拿捏的非常之精准,钓鱼技术非常之扎实。
李程被她搞得魂不守舍,患得患失,傻乎乎的帮她遮风挡雨,拦下了无数是非。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大学三年级,夏末终于成功的攀上了京城的公子哥,这才毫不犹豫的把李程一脚踢开。
要说夏末也算是天赋异禀,家学渊源了,小小年纪就练成了一手好茶艺。
至于靳耀飞,跟夏末同班,她鱼塘里的NO.2。
家里条件虽然赶不上李程,但也不差,关键两家大人还挺熟,勉强算世交,要不然,大嘴早把他灭了。
每每李程对夏末失去耐性,生出想要放弃的念头,她立刻就会主动靠近靳耀飞。
年轻的李程,受不了这刺激,马上就跟斗鸡似的,瞬间兽血沸腾。
同理,夏末也用一样的手段刺激着靳耀飞,至于其他的山猫野兽,牛鬼蛇神,只是她高傲炫耀的资本罢了。
说实话,夏末的手段并不算多高明,不过就算放到20年后,依然好使。
不信?你看看直播间的那些伪榜一大哥就知道了,为了骚浪剑的一声粘腻腻的哥哥,肝脑涂地,砸锅卖铁的蹿火箭啊!
“粽子,你特么发什么呆,我问你话呢?”
李程恼怒的低喝,把杜翀拉回了现实。
“呃~什么问题来着?”
李程的眼中亮起危险的光芒,耐心即将耗尽:
“你说,夏末到底啥意思?”
“哦,哦,嘴爷,你想的没错,我也觉得她就是在故意气你,想借此引起你的注意力。”
杜翀随口敷衍道。
他心里很清楚,对这种已经走火入魔,已经形成执念的资深舔狗,苦口婆心是没用的。
重症得下猛药,狠药。
白月光,呵,光你麻痹!
“对吧,我就说嘛,肯定是因为昨天我跟吴佳妮多聊了两句,夏末有点吃醋了,她这是故意衍我呢,嘿,还真是顽皮啊。”
“哕~”
杜翀听得浑身竖起了鸡皮疙瘩。
少年不知愁滋味,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心结一开,李程立刻来了精神头:
“对了,粽子,你特么下午到底干啥去了?马上给老子如实交代!”
“大人的事,小屁孩少打听。”
“哎呦我艹,粽子,倒反天罡了你小子!”
李程的眼睛棱了起来,露胳膊挽袖子的跃跃欲试,杜翀只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他定得死死的。
“大嘴,你和夏末也是时候再进一步了,走,我带你跟她亲嘴去。”
“啥?”
李程懵了,大脸唰一下就红了。
这孙子,几年后开始放浪形骸,流连欢场,换女人跟特么换衣服似的,深谙拔鸟无情的精髓,不过眼下还纯得一批,初吻尚在。
5点40,下课时间到,无数学生,出笼疯狗似的朝校外和食堂涌去。
二中的晚自习是自愿形式,可以在班级上,也可以回家自学,大部分本地走读生都会回家。
夏末是本地人,每天放学都回家,一路随行的护花使者,不是李程就是靳耀飞。
今天显然是到了靳耀飞的班了,这孙子骚包的骑着一辆纯白色的捷安特仿赛自行车。
苍蝇似的围着夏末前后左右乱蹿,兴奋的手舞足蹈,口沫纷飞。
夏末穿着一身白色的耐克正品运动服,把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粉色的坤车,书包放在车筐里。
她的表情恬静高冷,偶尔才会回应一句。
“艹!你瞅这逼得意的,跟吃了热乎粑粑的傻狗似的。”
暗巷口,望着眉飞色舞的靳耀飞,李程气得拳头都攥了起来,额头青筋直蹦。
呵,形容的还挺贴切,大嘴,莫非你之前特意照过镜子?
杜翀暗自吐槽,李程突然一把拉住他:“他们走远了,粽子,走,咱们赶紧跟上。”
“跟鸡毛啊?”
杜翀懒洋洋的拍开他的手,李程挑眉:
“啥意思?”
“夏末你都送了八百回了,她家你还不知道吗?守株待兔,直捣黄龙,懂?”
“嘶~”
李程倒抽冷气,眼睛都亮了。
“我艹,粽子,你特么开窍了。”
20分钟之后,城西,俄罗斯商城。
小城紧挨边境,前些年毛熊刚解体,外贸生意如火如荼,涌现了好大一批国际倒爷。
这座商城就是当时拔地而起的,下边4层是外贸商场,上边14层都是电梯公寓。
里边住得大都是颇有身家的生意人,算是眼下小城最体面的住宅之一。
商城楼下,自行车棚里,看着靳耀飞恋恋不舍的跟夏末挥手告别,蹲在角落里的李程急吼吼的就要起身。
杜翀一把按住他:“慌啥,再等会。”
“还等啥啊?她马上就要上楼了。”
李程眼瞅着夏末把车子推进车棚,正在锁车,有点急了。
“上楼,呵,你再看看。”
杜翀冷笑,朝夏末那边努了努嘴。
此时,靳耀飞为了表现自己的洒脱,一阵猛蹬,已经一阵风的走远了。
夏末却停下了锁车的动作,重新又把自行车推了出来,骑上马路。
“嗯?她这是啥意思?要去外面吃饭?”
李程有点含糊了,杜翀起身,跨上自行车:“上车,猜啥啊?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6点40,天色彻底变暗了,城北。
都已经过了火车站,再往前就是郊外的棚户区了,道路也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沥青路,连路灯都没有。
200多米开外,当前能见度下,勉强视物的距离上,杜翀俩人一车,远远的吊着夏末。
“粽子,你说这大晚上的,夏末一个人往这边跑啥?多危险啊?”
小城北郊的棚户区,都是低矮破旧的平房,道路蜿蜒,跟迷宫似的,租住了大量务工的外地人,鱼龙混杂,出了名的乱。
后座上,李程的语气发虚,杜翀随口敷衍:
“我哪知道,也许这片有啥好吃的呗。”
李程心里升起一抹侥幸:
“哦,也对,我听说这片有家挺有名的羊肉馆,店破味好。”
“呵,确实有肉馆,但肯定不卖羊肉。”
杜翀心里冷笑,捏住了自行车的手闸:“到了。”
此刻,夏末在一家食杂店门口停下,锁好车子走了进去,片刻后,换了一身衣服又走了出来,朝棚户区的更深处走去。
李程下意识的咽了口水:“粽子,这是什么情况啊?”
杜翀麻利的把车子锁好,言简意赅:“继续跟。”
10几分钟之后,棚户区深处,一处亮着暧昧红灯,破旧的招牌上写着丫丫洗脚房,眼瞅着就快坍塌的破烂棚户。
对面的小巷里,李程脸色漆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艹!”
少年心中的白月光,轰然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