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家没有了
可我怎么能听他的,连忙跑到他身边,试图扶起他。
周子墨却一把推开我,“让开,它还没死!”
我看着地上的短刀,咬紧牙关直接朝一旁的石蚌冲了过去。
我这时才发现我手腕上的布条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手腕上点点鲜血竟然滴在了石蚌中央。
我顿时听到了一阵嘶吼声,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
幽深昏暗的山洞中,石蚌微微张开,一颗血珍珠在其柔软的内壁中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在黑暗的怀抱中肆意挥洒着它那炽热而神秘的光芒。
血珍珠那浓郁如血的色泽,和表面流转着细腻而温润的光泽。
使整个山洞都被一种诡谲而迷人的氛围所笼罩,夺目璀璨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快、快拿走,山洞都塌了,我快撑不住了。”
直到身后传来了周子墨那焦急且虚弱的声音我才反应了过来。
等我壮着胆子拿到从石蚌里拿到血珍珠后我小心放到衣兜里才回去扶起了周子墨。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周子墨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犹如寒夜中的冷风,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他的动作迅猛如电,有力的双臂猛地将我紧紧揽入怀中。
就在他抱紧我的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身体中迸发而出。
他的双脚猛地蹬地,我感觉地面似乎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伴随着他这股强大的爆发力,我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向上冲去。
起初,那股力量带着我们急速上升,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猛地一轻。
耳边呼啸的风声瞬间变得尖锐刺耳,刮得我的脸颊生疼。
周子墨紧紧地拥着我,他的怀抱坚实而有力。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力,支撑着我们不断升空。
随着高度的不断增加,那股初始的强大冲力逐渐减缓,
而他身后那双金色的翅膀开始有节奏地扇动起来。
在这之前,我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身后竟不知在何时闪现出了一双金色的翅膀。
那翅膀光芒耀眼,仿佛是由最纯粹的黄金铸就,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辉。
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强烈的气流,翅膀扇动的频率由慢至快,产生的风力越来越强。
那强大的气流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黏稠起来。
我在他的怀中,紧张得几乎忘记了呼吸。他带着我不断攀升,越飞越高。
我看到身下的景物迅速变小,原本清晰的细节变得模糊不清。
当我们终于稳定在半空中时,我的心依旧狂跳不止,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心在胸腔中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随着我们不断升高,耳边呼啸的风声让我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
等我们到了半空中后,身下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我下意识地低头一看,瞬间,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
只见面前那巍峨高耸的山峰,竟然在瞬间开始崩裂轰塌。
巨大的石块如雨点般坠落,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我惊恐地望着这一幕,那场景就好像地下面有一个无比巨大的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那巍峨的山峰毫无抵抗之力,瞬间沉入地下,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还未等我从这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随即而来的是一旁连着的好几座山峰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同样是瞬间的崩塌,同样是急速的下沉。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在无情地将这些山峰狠狠地按入地下。
不过短短一分钟,原先那翠绿高耸的树木连着山峰一下子就沉入了地下。
那些挺拔的松树,原本是我们灵秘丘的骄傲。
此刻却在这无法抗拒的灾难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
我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挣脱出来一样。
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揪住,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
眼前的这片土地,曾经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可如今,却变成了一片死寂的废墟。一个巨大的深坑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那坑洞的边缘参差不齐,粗糙的岩石和泥土暴露在外。
我的心被这巨大的深坑深深刺痛,每看一眼,都感觉有一把尖锐的刀在心头狠狠地搅动。
周子墨就站在我的身旁,他的脸色也愈发凝重。
夜晚十点,万籁俱寂,只有冷冷的月光洒在冷清的街道上。
我双眼呆滞地坐在街边,满脸麻木地看着面前的电视广播。
“今晚八点竟发现我市东海岸发生了严重的自然灾害,山体崩塌的规模差异较大。”
播音员的声音机械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沉重的铅球,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
“所幸此地没有人居住,至今无伤亡……”
“至今还搞不清什么原因,在线记者为你……”
画面切换到现场,狂风呼啸着,卷起漫天的尘土。
巨大的石块凌乱地堆积着,仿佛是一座座无人祭拜的墓碑。
记者的身影在风中显得那么渺小和脆弱。
他的声音被风声掩盖,时断时续,让人更加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
“行了,别看了。”
这声音在我耳边炸响,等我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早已经被周子墨强拉着来到了山顶之上。
山顶的风呼啸着,刮得我的脸生疼。
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怎么也没想到,明明只是过了一天而已,怎么自己的家就没了呢!”
我声嘶力竭地吼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眼前的景象如同噩梦,让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周子墨忽然冷哼一声,那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冰冷:“一天?你想多了?”
“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他的话语如同冰锥,直直地刺入我的心。
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声音颤抖着说:“一个星期?怎么可能?”
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接着说道:“只是有人用了遮眼法骗过了那些鬼魂而已。”
听到这话,我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