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百花魁首！柳莺儿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管有何猫腻，只要不上钩，看你怎么办。
蹇硕笑而不语，段颎上前，一把抓住赵恒毅手腕。赵恒毅手上吃痛，立刻运气相抗，哪知那段颎内力浑厚，远在赵恒毅之上，如果能挣脱。
“哪家客栈，我差人快马去问，若无此事，段某割了你的舌头喂狗，看看你以后还能不能撒谎。”
张兰兰见状立刻拔剑上前，赵恒毅慌忙制止。
忍着痛笑道：“大人盛情难却，小的忽然就想喝酒了，就厚颜向大人讨杯酒喝。只是我这师弟年幼，若是冒犯了诸位大人，还请莫怪。”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段颎战功卓著，最少也是九境，搞不好是星位强者。身边羽林军各各不弱，真打起来，怕是生死难料。
段颎闻言收手后退，暗道这年轻人倒是识时务，懂隐忍，自己反而不好发作了。
张兰兰也深知不可力敌，收剑入鞘。冷眼而视，丝毫不惧，管你什么太尉、什么中常侍，益州山多匪盗多，路不好走。
若今日自己死在这里，兄长绝不会让这些人活着回到洛阳。
蹇硕闻言大笑，拉着赵恒毅便向楼上走去。
“小兄弟莫怪，段大人是武将出身，性情耿直，脾气臭了些。”
赵恒毅尴尬一笑，暗道：“段颎，你给老子等着，看老子怎么阴你。”
心中如此想，嘴上却笑呵呵的说：“不敢，不敢。”
那掌柜早在前面引路，背影婀娜，腰肢一扭一晃，似弱柳扶风。
赵恒毅无意间瞥了一眼，内心不宁，慌忙看向四周。
这才注意到，这书香苑三层高楼，一楼为大厅，正中有一舞台，上有古筝、琵琶、洞箫、玉笛、编钟等乐器，皆由美女立于一侧，想来必是奏乐献舞之地。
大厅四周靠墙，有十张八仙桌，三三两两坐满了人。
二楼、三楼皆是包房，天地玄黄四类，相对而视。透过拱门、窗花，可俯瞰大厅全貌。
既能欣赏大厅舞蹈，又能保持隐秘。这设计也是绝了，古人可真会享受。
掌柜引众人来到二楼天字一号房，内有三间，皆正对大厅舞台。
王甫、蹇硕、段颎、赵恒毅、张兰兰在正厅依主次坐定，随行皆退至左右厢房。
二人摘下斗笠，赵恒毅正襟危坐，心绪不宁，毕竟又被劫持了。张兰兰倒是底气十足，十分淡定，只要关键时刻自曝开门，没人敢动她。
那掌柜自然晓得王甫、健硕是宦官，青楼主打的是陪侍，安排还是不安排呢？领头的二人虽然是太监，但是养子一大堆，也少不了对食娶妻。
安排吧，有可能犯忌会。不安排吧，看不起太监是吧？万一人家想要呢？
一路上心思电转，也顺便问候了段颎八百遍。到进屋时，已打定主意。
“诸位大人，书香苑的姑娘最拿手的是琴棋书画舞，各色才艺，酒菜还需要些时间，不妨先欣赏欣赏姑娘们的舞姿如何？”先搞这种公开的大型节目，要是想在包房里面跳，或者看中了哪位姑娘，您尽管点就是了。
屋内众人不置可否，那便是默许了。掌柜来到窗前，手一招，下面管事心领神会。
但闻编钟声起，台上美女缓缓起舞，花容月貌，身姿曼妙，钟声飘扬，彩衣无风而动。
未几，四名大汉赤露上身，肌肉健硕，共抬一大鼓入场，鼓面朝上，兀自站定。
琵琶声入，一女子锦衣玉足，翩然而至。双足落于鼓面，随琵琶音律，击起阵阵鼓声。
云袖罗纱翩然起舞，衣袂飘飘明艳动人。忽而琵琶声急，似潺潺流水。女子足尖轻点鼓面，竟飞身而起。
在空中轻舞，几个起落，又飞身至天字一号房外沿，顺房沿而走，人美、轻功又俊，众人无不喝彩。
赵恒毅暗自心惊，这古代青楼门槛这么高吗？长的好、身材好、知音律、善舞蹈，还TM要会功夫！这是要培养起来，进宫勾引小皇帝吗？
见赵恒毅看得出神，张兰兰打趣道：“原来师兄喜欢这种类型的，那得多多挣钱，好赎回家当嫂子。”
赵恒毅好不尴尬，我赎回家当老婆不行吗？为啥要赎个嫂子回家。
再说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美女多正常啊。那俩宦官眼睛都看直了。
屋内众人闻言，一阵哄笑。蹇硕说：“娶回家当嫂子可不行，当个小老婆倒是不错。要是钱不够，大家帮忙凑一凑，哈哈哈…我和王大人是无福消受了，你们年轻人要懂得及时行乐。”
王甫颇为尴尬，心想你个老匹夫，这就咱俩是太监，你自揭自短也就罢了，扯上老子是几个意思。
表面上仍然平静如水，笑着鼓掌，说：“依老夫愚见，蹇大人既如此关爱后辈，不如直接替这姑娘赎身，赠予赵恒毅，如何？”
蹇硕闻言，笑道：“这有何不可，恒毅兄弟是否喜欢？只要你点头，立刻安排。”
赵恒毅一阵无语，您二位神仙打架，能不能饶了我这个小人物。我可是被你们挟持了，这样合适吗？我要是直接答应了，你猜蹇硕会不会刀了我。
“二位大人错爱了，男女之事，还须两情相悦，在下早已心有所属。实不相瞒，家中那位脾气火爆，功夫又在我之上，此事若让她知晓，必然拔刀相向。”
蹇硕一听乐了，这小子还挺上道。笑道：“恒毅兄弟竟然惧内，那此事暂且作罢。日后，为朝廷效力，谋个一官半职，三妻四妾，齐人之福。哈哈哈…”
众人说笑间，一曲舞罢。
“诸位大人，此女名为柳莺儿，书香苑百花魁首，红颜榜上有其名，及笄之年，色艺双绝。接下来是一曲古筝，乃是莺儿改编至《关山月》，尚未填词，诸位大人若是有心，可即兴填词，令莺儿吟唱，也不失一段佳话。”
那掌柜依旧是嗲声媚语，搔首弄姿。
众人皆寂，只听古筝声起，古朴苍远、慷慨悲凉、荡气回肠。时急时缓，急时如铁马金戈、缓时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