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正人君子
“咋回事?怎么用小拳拳捶我胸口?不是您老人家让我自己悟的嘛!现在倒是会埋怨人,呵呵,女人!”
赵恒毅如此想,却不敢争辩,对方毕竟是一番好意,还舍命跳入洪水中救自己,发发牢骚、埋怨几句也是理所应当。
雨势不减,赶紧抬起手帮张兰兰挡雨,喊道:“别生气,雨太大,先回屋吧。”
待二人进屋,赵恒毅慌忙去关窗户。
张兰兰点亮油灯,正准备再责骂赵恒毅几句,一转身,羞的面红耳赤,忙又转过身去。
赵恒毅这才注意到,自己赤条条的,只穿了个短裤。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衣服在外面,我去找找。”
说罢,开门又冲向雨中。
张兰兰见状,转身忙喊:“别去了,这么大雨,会着凉的。”
在窗边看见赵恒毅跑到树下,捡起湿漉漉的衣服,不禁噗嗤一笑:“这捡回来也没法穿了。”
待赵恒毅回来,张兰兰小声道:“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我要换衣服。”
赵恒毅刚一转身,又想起水元素汇聚灵台,可视周遭十丈。就算转过身,也不影响咱偷看啊!
“你先别换衣服,等我出去。换好了再喊我。”
赵恒毅怕自己忍不住,还是走远点好。虽然不是标榜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该有的廉耻、底线还是要有的。
张兰兰不解,这家伙发什么疯。淋雨没够?脑袋后面又没长眼睛,自己不介意,他还跑了。随即赶紧换好衣服,招呼赵恒毅进来。
雨渐渐小了,随即乌云散去,一轮弯月高挂。
张兰兰一身男装,头发如瀑,用布巾慢慢擦干头发,胸前山峦起伏,赵恒毅不禁看呆了。
“这次出来,没准备你的衣服,嘿嘿嘿…”张兰兰略显尴尬的说:“我教你一招,运行真气,显于皮肤,把衣服烘干…”
赵恒毅一阵无语,感情这内力还能当烘干机用,那你自己为啥要换衣服?变装诱惑吗?
随即依法而行,只听轰的一声,赵恒毅身旁雾气腾腾,几个呼吸间衣服就干了。这还能当人形加湿器。
张兰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赵恒毅,本以为他要运转真气半个时辰。竟然这么快就做到了,这家伙到底练了啥。
内心疑惑,遂问道:“你的练功方法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依靠先天潜力、内功心法,在体内一点一滴积蓄真气,真气到了一定程度,方能破境。你却不同,刚才在你身旁打坐时,我感觉你是从水中吸收某种能量。”
“这才两天吧,你竟然破入四境了,真是不可思议。你和我们方法不一样,所以又不是寻常四境。”
张兰兰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自己一年破境,已是世间少有,这家伙怎么可能两天破境。
“听你这么一说,我像是走了什么捷径,或者用了啥歪门邪道的窍门。说不定会有什么后遗症、副作用。不过在历史长河中,这种方法肯定有人用过,以后多翻翻古书,或有收获。”
张兰兰也担心赵恒毅这条路能否走的通,万一有什么弊端,还不如按部就班,勤修苦练。事已至此,还是安慰安慰吧。
“只要你现在感觉身体没事,不就好啦,如果真有什么问题,等寻到我父亲,一切都可以解决的。”
赵恒毅活动了一下身体,真气顺势而行,是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没什么大碍吧,感觉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
月已西沉,星斗横斜。经此一事,二人都感疲乏,各自睡去。
翌日,赵恒毅早早醒来。许是刚刚破境,只睡了不足一个时辰,已是神清气爽、龙精虎猛。
见张兰兰还在盘膝运功,不敢打扰,轻轻走到屋外,关上房门。
“这丫头又开始努力了,是不是害怕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对啊,她豆蔻年华,都快八境了。我这二十出头,才四境,我才是那被拍死的前浪。”
正想的出神,见窦家兄弟二人背着包裹迎面走来,忙拱手道:“蒙窦兄款待,尚未答谢,今日分别,不知何时再见。”
窦机哈哈大笑,道:“恒毅兄弟,何必客气,原本想找你告别,又怕兄弟还未起床,毕竟昨夜闹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哈哈哈…”
“让窦兄见笑了,小弟昨夜莽撞,跑到河里练功,不期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差点小命不保。”
赵恒毅打了个哈哈,不想提破境之事,毕竟出门在外,还是要懂得藏拙纳锋。保不齐人家早就看出来了,自己再说出来有炫耀卖弄之嫌。
窦机一听,就知人家有意谦虚。半夜跑河里练功,要么是傻子,要么是天才。赵恒毅显然不是傻子。
“恒毅兄弟吉人自有天相,想来在河水中必有所悟,武道一途并无定法。似我等有家族传承,都是先祖经验,虽说走的平坦一些,却很难悟出自己的道。”
看来各阶层的烦恼,各不相同。贫民子弟,吃饱穿衣都是问题,去参军也是当个小兵卒。什么自己的道、别人的道,立功保命才是王道。
谈笑间,驿卒牵马而来。
窦氏兄弟接过缰绳,一跃而上,拱手道:“山高路远,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告辞了,咱俩有缘,必会相见。”
赵恒毅还礼,二人纵马而走。
朝阳初起,窦氏兄弟向阳而行,背影在后,拉的很长很长。
窦靖策马上前,喊道:“大哥,那赵恒毅气息似乎与昨天不同,只一夜,我已经看不透他了。”
“他昨夜已经破境了,现在四境。不过真打起来,和你也有一战之力。”窦机回道。
窦机闻言大惊:“怎么可能,他刚破境,岂会是我的对手?说来也怪,他昨天看起来没什么功力,一夜之间便达到四境。”
“这就是我羡慕的地方,他们天赋极高,行事不拘一格,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道。他身旁那小姑娘,才多大年龄,已经胜过你了。”
窦靖又是大惊:“什么,那是小姑娘?怪不得始终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