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来自无惨の惊惧，最强五脑之极限推理
“该死！痛啊！快给我放手！！！”
佩狼发出凄厉惨叫，像是地狱里的恶鬼在接受惨烈刑罚，闻之让人不寒而栗。
剧烈的痛苦下，佩狼浑身发力，不断挣扎，却无可奈何。
他快要崩溃了！
不，他已经崩溃了！
身为鬼的体质特殊性，他就算是被刀插，被枪爆头，也不会感到有多么剧烈的疼痛，可当林夜的力量沿着手掌侵蚀而来的时候，像是把他的无数根神经放在烈火上炙烤。
透过林夜五指缝隙，佩狼看到了那张冷漠的脸，以及那对漆黑如无底深渊般的眸子。
这一刻佩狼再度感受到被鬼王无惨支配的恐惧。
或许还要更深刻。
无惨对于鬼的支配，是一种极端且残暴的手段，而林夜给佩狼的感受，就仿佛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冰冷死神，当这位死神要对其执行审判之时，他要做的，就只能是将自己乖乖献上去。
佩狼心中无比后悔，为什么会遇到林夜这种煞星。
如果说炼狱槙寿郎曾将他的身心砍成碎屑，那么林夜正一点点将他的灵魂烧成灰烬。
“不要……杀我！”
佩狼痛苦的嘶声道。
“你是在教我做事么？”
林夜目光漠然，说出的话比冰还要冷。
因为先前的爆炸，街道上满是惊慌失措的市民，有人重伤奄奄垂死，有人在火中嚎叫着奔跑，还有小女孩拿着没吃完的糖葫芦，一瘸一拐哭着喊妈妈。
而这一切灾难，仅仅只是因为这位下弦之贰的私欲无法得到满足，就肆意滥杀无辜，这种家伙就该承受千刀万剐之刑。
林夜手掌缓缓发力，死神之力与奥丁之力持续注入，剧烈的痛苦潮水般袭来，佩狼猩红的眼眸因为痛苦而扭曲凸起，似乎下一刻就会爆掉。
意识在逐渐陷入模糊的时候，体内源自鬼王无惨的本源之血泛起涟漪。
“嗯？”
距离东京城外，较远之地的一辆马车内。
一个身材高挑，身穿黑色西装，肤色苍白如纸的英俊男人端坐其内。
此人正是鬼舞辻无惨，存活千年以上的最初之鬼，同样亦是鬼的绝对支配者，被称为“无限接近于完美的生物”。
此时无惨那对梅红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身为鬼之始祖，无惨能通过将自己的血分给人类，从而让其变为鬼，而在分出血的同时，亦会在鬼体内埋下咒缚，通过这份诅咒，无惨能读取其思考，并能掌握其位置。凡是泄露与无惨有关情报的鬼，都会受到诅咒，导致身体腐蚀而亡。
就在刚刚，他感受到一股强烈悸动，身为鬼之始祖，尤其是十二鬼月这类被他赐予浓厚血脉的鬼，一旦出现精神上的剧烈冲击，冥冥中就会与他产生联系，而从下弦之贰佩狼的情绪中，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那甚至要比面对自己的时候还要惊恐，因为无惨已经感受到对方崩溃的精神意志。
微微闭上眼，体内血脉涌动开来，当无惨再度睁开眼时，那对眸子已然变成彼岸花般的璀璨。
这是无惨的另一个支配鬼的能力，只要距离不是太远，就能够连接对方视野，从而实现视角共享。
他要看看生命的最后尽头，佩狼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这位下弦之贰如此恐惧。
……
东京城，茶楼屋顶。
佩狼原本满是恐惧的眸光突然变得冷静而深邃，似乎在对方体内还藏着一个魂，如今迎来苏醒。
这对深沉目光在这一刻对上了林夜的眸子。
漆黑、深邃、冰冷、强大。
仅仅一次凝视，便能判断对方的强大。
无惨浑身一震，他活了上千年，这期间他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但能够让他记忆深刻的，也仅仅只有一位。
但同样是那一位，曾一度成为他的噩梦，而对方留下的那一道剑伤，至今都未曾愈合。
多少年过去了，如今无惨再度见到这对冷酷而强大的眸子。
他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似乎林夜就是曾经的那个男人。
“藏头露尾的鼠辈也配称王么？”林夜冷笑。
通过佩狼瞳孔的细微变化，他知道这一刻无惨通过佩狼的视角共享，正在与他对视。
如果说佩狼为了私欲滥杀东京城的市民，造成几十上百人的伤亡，那么无惨这上千年来所犯下的罪恶更是罄竹难书。
无惨心脏一紧，哪怕他并没有在现场，可这一刻他觉得林夜就是在对他说话，那冷笑的神情更像是对自己的轻蔑。
我被看穿了么？！！
就在无惨心中惊疑之时，林夜的下一句喝斥，直接让其脑袋轰鸣。
林夜神情变得冷峻，面对佩狼，赫然冷斥，“无惨，这么多年，你造成多少杀戮，手上沾了多少洗不尽的血，回答我，你将生命都当成什么了！”
轰隆隆——
最后一句话犹如划破冥冥时空的一道闪电，重重激射在无惨的灵魂深处。
马车内，鬼舞辻无惨身形如遭冲击，猛地瞪大眼，那对彼岸花般的璀璨眸子变得混乱，整个人的状态更是变得无比糟糕。
他惊慌失措，失声喃喃。
“怎么可能！”
“不，绝对不可能！”
“那已经是战国时代发生的事情了，那个男人又不是鬼，仅凭人类区区百年寿命，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
“而且那个男人也不可能会有后代，黑死牟早就调查的清清楚楚，甚至亲自当面将其砍杀。”
……
此刻无惨的五个大脑疯狂运转，将所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进行高速且全面的分析，同样在不断否定着，只为了能找出那个男人绝不可能存在于世的理由。
呼呼呼——
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响起，车窗外有冷风吹来，凉意嗖嗖，这时候无惨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然被冷汗打湿。
然而他的恐慌情绪并没有因为刚刚连番的推理而陷入平静，反而愈发焦躁不安。
“太像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像，对了，那个男孩除了说出当年一样的话语，更是将我的名字直呼出来，他是认识我的！他一定认识我！该死！他到底是谁！”
“等等——若那个男人不再存活于世，若对方也没有后代子嗣，可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男人已经转世了？！！其转世身就是——那个男孩！！！”
无惨五脑极限运转，赫然被他从万千思绪中抓住了那一缕灵光。
而同样是这份推理让无惨整个人都不好了，呼吸狂促，曾经被支配的恐惧如成群的毒蛇爬满全身，几乎要把他淹没。
他甚至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