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郭得刚老了，心态彻底老了！【新书求一切】
想到老先生在世。
后台两个大男人心情万分激动，重来一世的意义太大了。
不仅能给予他们机会，还能再看看他们。
甚至有一种可能。
要是侯先生、张先生还在世，他们都不会被逼退出德芸社。
在张先生去世的后一年，曹云海可就被一个下跪逼得不能不走。
想到这里，两个人不自觉要警惕一下王慧，说不定她一样穿越过来，估计现在在家里正盘算事情。
“好了，过去侧幕看演出吧，从今往后多磨练磨练业务，只有业务好，走遍天下都不怕。”
曹云海起身，尽管他被打压数年，每天的功课却没有落下。
刘芸天也不差，奈何他不怎么演出，导致舞台感差了很多，现在需要尽快找回来才行。
“嗯，等回去了出租房，咱们再慢慢聊。”
两个人重新去侧幕看演出，他们过来依旧引起了一些师兄弟的注意，只注意了一两秒便很快消散，继续看演出。
郭得刚、于迁两个人的能耐始终不差。
表演了二十分钟。
观众看得开心，伴随包袱时不时给出一些笑声，好包袱的地方，笑声能泛滥到剧场任何一个角落。
他的徒弟们看见，纷纷跃跃欲试。
现在的时代自然比后时代的小剧场气氛好。
想着在现在多露一把不是不可以，弥补一下当初被观众喝倒彩赶下台的经过。
他们一个个今日不同往日了。
但他们看不出来其中还有一些变化，这些变化就是郭得刚始终老了。
尽管现在变年轻，体力变得充沛。
说一两个小时都不会觉得累。
心态却老得不像话。
外加上2010年过后，他大多捧徒弟，自己卖力气的演出越来越少，很多时候只是说得一个差不多。
有一点兜着的感觉。
没了当初06年郭得刚的那种歇斯底里以及恨不得死台上的表演感。
而这种感觉就带到了现在。
曹云海紧了紧自己的右手，他明白自己和老刘又有了一些突破口。
他老了，心态彻底老了。
但自己还年轻！
这就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喔！！”
“好！！”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观众们只是被包袱逗笑，并不了解郭得刚演出的一些变化，即便看出来却没有多想。
因为要踏实丢几次真功夫，也能费了一番力气丢出来。
无非没心态丢了。
一个相声表演完。
应对观众的掌声，两个人再返场了一个大段子。
大段子说完，到了下午散场时间。
主持人上台，“感谢您光临天桥乐剧场，今天的演出到此结束，谢谢各位。”
放做平时。
说到四五点钟。
老少爷们吆喝着就散场出去吃饭了，间接的帮助了周围的饮食业以及门口小吃。
今天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仿佛像是没有听过瘾一般。
大部分没有走人，开始在下面喊。
“再来一个嘿，我大老远过来的，多演几个吧。”
小剧场氛围不错，却什么人都能遇见。
就有明明已经结束，还要扯着嗓子喊的，实在喜欢德芸社相声。
关键这个想法并不过分，还赢得了大部分人的认可。
一但得到认可，自然会附和，要走的都赶紧坐回来，生怕被人抢走板凳。
“对，再来一个，离吃饭还早着呢。”
“演到六点吧。”
“再演几个。”
“嘿，老郭，再来几个。”
老少爷们望着即将下去的演员喊，演员不生气反而高兴。
终究是这个时代好。
人们过来小剧场不是为明星，只是为听相声为找乐，踏踏实实的一批相声观众。
郭得刚暂且忘记了曹云海的事情，转头看一眼师哥，于迁乐呵呵的样，显然他也愿意再说。
一回来，掌声欢呼炸响。
郭得刚隐约找回了当年的状态，可心里却想着自己的徒弟们，不愿意吃十分力气，愿意留出几分给徒弟。
“刚才我和师哥演了两个大段，我们需要下去喝喝水，这样吧，喝水的功夫我让孩子们上来表演一下。”
于迁：“对，您瞧瞧怎么样，让孩子也露露脸。”
“行。让曹云海来一个。”
“对，曹云海！”
“再来一段《白事会》！”
“哈哈哈哈！”
一个个都是大男人，遇到什么好玩的就有话直说，还惹得不少人跟着一块乐。
毕竟刚才临时变了一段《拴娃娃》。
下面乐呵，舞台上郭得刚皮笑肉不笑，才打算抛开这一个逆徒，现在又提起，他心里有火气。
有火气也不能表现，下面是衣食父母。
况且06年是他们火热时期，必须段子给到位。
但又不能让曹云海来。
回头瞧一眼侧幕，孩子们现在大多在侧幕站着，站着的时候，目光当中生出了不少期待。
显然都想上台试试。
这种气氛说相声，比他们后世几千人的大场还要有成就感和自豪感。
再说他们不是现在，各自有经验和业务，当师父的很相信他们。
立刻向观众们搪塞一句。
“时间的确还早，为了让您各位常来听，我们再演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先看一看其他的孩子，看看他们表演得怎么样。
让岳芸鹏和孔芸龙上台说吧，这俩都是我的徒弟，您各位瞧瞧。”
呱唧呱唧呱唧。
观众给出掌声，白得来的时间，自然高兴。
岳芸鹏和孔芸龙两个人穿着大褂激动得走上舞台，穿越了，还穿越到06年说相声。
在原本的06年，孔芸龙先不说，岳芸鹏是压根不行的状态，没有半分上台的本事和能耐。
上去也绝对被轰下来。
现在让自己上，他很想证明自己能行，能入此刻观众的眼。
要知道他和孔芸龙一批来的，结果09年才拜师，里面到底行不行，谁都瞧得出来。
顿时深吸一口气迈步上台。
“大家好，我叫岳芸鹏，旁边这位叫孔芸龙，由我们哥俩伺候您各位一段。”
“没错。”
留着平头的岳芸鹏没有了当年的怯场，和孔芸龙搭档说了一个十来分钟的小段。
小段的包袱让观众感觉到喜欢。
但耍贱卖萌的一些东西在2016年正是他风格正浓的时期，表演了一会儿，风格渐渐透露了，一透露观众们反而有些不乐意。
这些东西熟悉你的观众可能喜欢，不熟悉你的就有点不对胃口。
现在的观众，还是喜欢纯粹的相声。
喜欢演员纯粹的卖力。
即便卖坏，也得像张老爷子那样，一句话逗得大伙儿笑得不行。
而这都是功夫和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