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没有培养价值
“虽然我没有修仙的资质，但总不至于连练武的资质都没有吧？”
秦时心中忍不住嘀咕。
他还想着旁观一下，好有个心理准备，谁知道啥玩意儿都没看出来，心中不免有种即将面临考试般的紧张感。
好歹他如今也是生命值129的诡异创造者，生命活力这么强。
先试试再说。
秦时深呼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绪，走到人群后面排起队来。
然后，被刷了。
“下一个。”
听着摸骨师傅三十七度嘴巴，吐出的冰冷话语，秦时有些无法接受。
不是都说，上帝关了窗，就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吗？
虽然他不信上帝。
但他有系统啊！
129点生命值活力，你当是闹着玩吗？
不只是他无法接受，旁边也有好几个同样被刷下去，无法接受的少年。
“为什么，我明明比他更壮，力气更大，他都能被选中，我就不信？”
一个穿着麻衣，身材高壮的少年，指着排在他前面被选中的黑瘦少年，义愤不平的叫嚷起来。
“是啊？我们被刷下来，总得给个理由吧？”
有人带头，其他被刷下去的人也都跟着叫嚷起来。
可惜摸骨师傅懒得搭理大家。
旁边一个负责维持秩序，打下手的铁拳馆弟子，跨步上前，目光如虎狼般锋锐，盯着开口的少年，不怀好意的捏了捏拳头，冷笑道：“没选中就是资质不够，怎么，你还想在我们铁拳馆闹事不成？”
“不……不敢！”
被这个铁拳馆弟子，虎狼般充满压迫力的目光一瞪，少年心气不由一泄，缩了缩脖子。
后面跟着叫嚷的人群，也都瞬间一静。
铁拳馆可是长平县里赫赫有名的几大武馆之一，跟青虎帮、渔帮等帮派都有紧密的关系。
不说其他，就是眼前负责维持秩序的这些铁拳馆弟子，都至少是江湖里的三流好手。
等闲十来个壮汉，都不够他们一顿铁拳揍的。
在铁拳馆大门前闹事，属实是不想活了。
“无缘无故被刷下去，我实在是不甘心，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开口的少年虽然害怕，但心中实在是不甘心，用卑微的姿态朝铁拳馆弟子乞求道。
其他人也都眼巴巴的看过去。
“滚！你们不甘心，关老子屁事，每次都要解释，老子口水不要钱吗？”
铁拳馆弟子冷笑，破口怒斥，显然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这让打算跟着蹭一波回答的秦时很失望。
不过，听这个铁拳馆弟子的语气，大家被刷下来确实是有原因的。
能否练武，关系到了他化身诡异的伟大事业，他必须搞清楚是什么原因，有没有办法补救。
秦时目露沉思，并未跟其他人一起离开，而是走到一旁等着。
摸骨检查结束后，人群散去。
几个铁拳馆弟子出来收拾桌椅位置。
秦时观望了一会儿，朝最外边一个铁拳馆弟子走过去。
“这位大哥，能否借一步说话！”
秦时双手抱拳，脸上堆笑。
“是你！”
这个铁拳馆弟子认出秦时。
他刚才全场帮忙维持秩序，秦时被刷下来后没有离开，自然也落入他的眼中。
对此，他倒也见怪不怪。
每次武馆开门收徒，总会有几个不甘心的家伙，妄图求情攀关系之类的。
“咋地，还没离开，怎么，还想找机会拜师学艺？”
这个铁拳馆弟子一脸嗤笑，神情轻蔑的看着秦时。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师傅说你不合适，那就是没有练武的资质，再怎么求情也是没用的，还不如趁早回去，想想其他出路，练武这门道，不是你们这种人可以肖想的。”
“我知道自己没机会了，但不搞清楚原因，实在是不甘心，哪怕死，也得做个明白鬼不是！”
秦时脸上露出不甘神色，咬了咬牙，举起右手往怀里掏出十几个铜板：“小弟我没什么钱，只能请大哥喝几碗茶水，还望大哥能够行行好，为小弟解惑，让我能死个明白！”
铁拳馆弟子微微皱眉，看着秦时手中摊着的十几枚铜板，有些嫌弃。
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
十几枚铜板，够他去路边小摊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牛肉面了。
别看他是武馆弟子，地位好像很高，但实际上也要受到武馆的剥削，在学艺有成，能够独当一面前，每个月赚不了几个钱。
哪怕以后学成了武艺，也得按契约为武馆卖命。
左右没事，几句话就能赚十几文钱的买卖，也不是做不得。
铁拳馆弟子抬头看了看天色，朝秦时说道：“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儿，铁拳馆弟子就换了身稍微干净些的衣衫出来了。
秦时也不含糊，请他在附近的小面馆点了两碗牛肉面，把这次出来带的钱花了个精光。
“看来赚钱的计划也得提上日程了。”
秦时心中叹息。
十五枚铜板，可是他一天的伙食费了。
大炎消费水平，普通百姓一天维系生计的开支在二十枚铜板左右，身为佃农自然没这么豪横，能吃饱就不错了，约莫十来个铜板就够。
原身父母留下来的遗产，自然不会只有十几枚铜板，但也不多，就几两银子，还是辛苦给他积攒的老婆本。
但他农活又干不了，坐吃山空总不是办法。
秦时摇了摇头，暂时将这个烦恼压在心底，朝铁拳馆弟子看去。
这个铁拳馆弟子名叫杨辉。
跟之前那个开口的铁拳馆弟子比起来，他倒是好说话了许多。
美美的喝完牛肉汤，杨辉倒也没有食言，往椅背上懒散的一靠，开口指点起秦时。
“你啊，说你们资质不够，其实倒也不完全正确，咱们练武又不是修仙，没那么多要求，准确的说，你们有些人年龄太大，有些人骨骼已经定型了，倒也不是不能练武，只是没有什么培养价值。”
杨辉为秦时道出真相。
武馆培养弟子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培养更多武者，拥有足够的竞争力，好跟那些帮派势力合作，赚更多钱了。
然而，练武虽然不像修仙需要灵根，但培养一个武者花费的代价也不少。
穷文富武不是说说而已。
武馆要将一个普通人，培养成哪怕只是会些江湖把式的三流武者，都需要一两年的功夫。
期间需要供给吃食，补身体的药物等，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当然，后期弟子培养起来，赚钱也快。
如果招收的弟子资质不好，错过了练武的年纪，骨骼又定型了，培养起来花费的代价就大了。
想要回本也更难。
甚至说不定要赔本。
所以才有摸骨这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