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给她上药
“嘶——”
脚踝上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疼!”
他脚步骤停,紧抿着唇看向她。
路灯下,她面色苍白,额间更是薄汗涔涔。
是给疼的!
他瞳眸骤缩,紧绷的神色里显露丝丝慌张,“哪里疼?”
“脚……”
她开口,发现给疼的声音都是干哑的。
江淮序那只拽着她的手,当即搂过她,“挨着我。”
她手搭在他背上而立。
江淮序弯下腰,查看她不能着地的脚。
脚踝位置已肿。
他眸色不由沉了沉,仰头看向她,唇线抿直,“脚扭伤了怎么不说?”
晏时棠:“……”
她崴脚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吗?
“明明是你顾着生气……”
她声音沙哑,额间的薄汗集聚划过精致的脸庞。
话落,她身体腾空而起。
江淮序冷着脸,抱着她转身往来时的路折返。
“江先生,发生什么了吗?”
管家上前,恭敬询问。
“我太太脚崴了,麻烦联系下医生。”
晏时棠攀着他的脖颈,见他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一丝惊慌失措,略带紧张的回答。
心,随之颤动。
她不自觉的抬手,想要抚平他微蹙的眉心,但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收回了手。
“坚持下,医生马上就来。”
江淮序以为她是给疼的,低沉安慰。
她轻点头,“嗯。”
进了大厅后,管家上前,“家庭医生在客房等候。”
客房,试一个标准套房。
晏时棠被安置在起居室的沙发上。
脚踝上的伤早已肿的不成样。
一头红发的年轻医生上前,弯腰查看后,微蹙眉:“你这是给崴的?”
“嗯,对。”
晏时棠应声,而后对他诧异的神色略感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肿的也太奇怪了!我还是第一次见!”
年轻的家庭医生说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瞧见了新大陆的新鲜模样。
晏时棠却是被他的话吓得不轻,下意识的拽住江淮序的衣角,“要不,我们回酒店吧?我行李箱里有要跌打药。”
这家庭医生一看就不靠谱!
“你能看不能看?!”
江淮序语气低沉且急切,随后犀利的目光扫向一旁的管家,“能换人吗?”
管家面露难色,“Len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医生了。”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回酒店……”
晏时棠说着,就要起身走人。
“嘶——”
脚刚沾地,就又给疼的缩了回去。
家庭医生见状,立马按住她,“你的脚伤很严重了,不能再用力。不然会留下病根的。”
“我这是旧疾。”
晏时棠实在是听不下去,“韧带永久性损伤。”
对方一听,当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我这医药箱里有药膏,就是从你们国家那流传过来的。应该能派上用场。”
他说着,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黑瓶子。
晏时棠刚要伸手去接,江淮序伸手阻拦,阴鸷的目光扫了眼医生跟管家。
“我打开,给你们挖一点看看。”
医生当即明白过来,随后用一个小勺子挖了一勺到纸上,自己闻过后再递给两人。
晏时棠闻了闻,“里面有天南星,可散结消肿。”
江淮序眸色渐缓和下来,沉声问:“很有效吗?”
“是传统的跌打膏药,必备的成分之一。”
晏时棠说着红发男伸了伸手,“Len医生,我自己上药就好。”
Len一听,却不肯给了,“我给你上药,你要是给我全用了,那我回头可就没了。”
“这玩意儿,可是我从一个朋友那,千辛万苦求来的!”
“这样的跌打膏药,我们国内很多。你要是想要,回头我可以让人托运给你。”
她韧带永久性损伤,多样化的跌打膏药都用过。
知道哪家药堂的膏药最是有效,也知道哪家膏药品种多。
“我可以给你很多,且还是疗效不一样的膏药。”
Len一听,眼眸闪着精光,“一言为定?”
“嗯,绝无食言!”
她爽快应下。
Len把膏药递过去,不等她接过,江淮序兀自从他那接了过去。
“我自己来就好。”
晏时棠怔愣了数秒,而后提醒他:“涂这膏药,讲究手法的。”
她怕他涂抹不匀,回头把自己搞的更疼!
江淮序没理会她,直接把膏药抹在膏药贴上,动作还算的上娴熟。
“爷爷的风湿痛,时常需要上膏药。”
他说着,蹲下身子,从茶几上拿出一瓶舒缓疼痛的药水,动作轻柔的先给她抹上。
滚烫的掌心贴在脚踝处,很舒服。
他问:“疼吗?”
晏时棠摇头。
不仅不疼,他轻揉的力道还刚刚好,格外的舒服。
揉完后,江淮序把膏药贴在她肿起的脚踝上。
“嘶——”
火辣辣的疼痛感当即袭来。
那是膏药在挥发药性,排解她肿胀的淤块。
“忍忍就好,再坚持一下。”
他说着,将剩下的部分也全部覆盖上。
晏时棠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紧抿着唇,一度要咬出血来。
Len见状,默默收拾起医药箱。
走之前,对着她比了一个wink,“江太太可要记得允诺过我的东西哦!”
晏时棠脸倏然一红,皮笑肉不笑回应,“一定。”
管家离开后,屋内剩下她跟江淮序。
江淮序反锁房门后折返回来。
她坐在沙发上,指腹轻轻摩挲着膏药边缘,“就只在这里留宿一晚,对吗?”
江淮序脱了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
而后在旁的单人沙发落座,“你难道想一直留在这?”
他倒了一杯水,递到她跟前,“喝点水。”
她刚刚的吃痛,早已让她唇畔发干。
晏时棠接过,慢条斯理的喝着。
一杯即将见底,她才发觉不对劲,“你怎么不喝啊?”
话音刚落,她联想到他前头对膏药的谨慎,“这水不会有问题吗?”
“晚宴都吃了,还在乎水有没有毒?”
江淮序打趣着她。
“那你刚刚不还对人家的膏药那么警惕!”
晏时棠回驳他。
“那是药,是药三分毒。自然要小心些!”
江淮序说着,从她手里接过水杯,又添一杯。
在她以为他会递过来时,他却兀自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