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办公室里的斯内普
“当然有用，重要的是思路和手法，你肯定能学会的。”乌泽把书塞给哈利，“如果你不认真学习的话，以后我就不把作业借给你们了。”
乌泽认为哈利的魔药课成绩不算好，大概率是因为被斯内普针对，内心排斥学习。
毕竟身为莉莉·伊万斯的孩子，多多少少也能继承一点母亲的天赋吧？
听到他的话，哈利顿时苦着脸。
如果乌泽不愿意借出作业，他和罗恩就完蛋了，总不可能去找另一位好学生吧？
万事通小姐可不像乌泽这么好说话……哈利想到了魔药课结束后，赫敏多次纠正他们的事情。
他很排斥那种性格，就像是他的姨妈一家，这个不准做，那个得听我的……那次还强制给他剪了一个乱糟糟的发型。
哈利挠挠后脑勺，将奇怪的联想抛出脑袋，接着不太情愿地抱着那本书，坐到床边认真研究笔记去了。
唉，多少学一点吧！
至少乌泽很好说话，不会对他们要求太多……哈利默默叹了口气。
见他老实地翻阅笔记，乌泽继续整理物品，先把猫头鹰笼挂在墙壁凸出的横杆上，然后将之前随手塞进行李箱的金加隆排列整齐，摆在日常的衣物下面。
收拾东西的时候，乌泽深深感受到了无痕伸展袋的便利，如果他能有一个随身携带，就没必要花费时间藏钱。
不知道图鉴以后能不能衍化出类似储物空间的功能。
……
整理好东西后，乌泽躺在床铺上，手臂垫着脑袋，思考到底找谁透露情报更好，以及用什么样的理由去透露。
斯内普的话，以自己的年纪，按道理是不可能知道那些过去的隐秘消息。
而且，乌泽有点担心，如果他指出斯内普学生时期的事情，是否有概率被斯内普当场赶走。
至于邓布利多教授，乌泽很难给出一个准确的评价……
他既饱含温暖的爱着所有人，也在毫无温度的算计一切，他曾经向格林德沃提出“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也会将自身的权力限制在一座古老的城堡里——他是个复杂的人，也是个伟大的白巫师。
乌泽唯一能肯定的是，如果他主动选择不参与，邓布利多教授就不会把他放在计划里面……除非已经进入计划名单。
反复斟酌，乌泽内心的天平渐渐朝着一方倾斜，他翻身起床，从床铺下方拿出那个南瓜。
既然心里做出了决断，他打算带上一份见面礼，反正八眼巨蛛的毒液对他来说，除了卖钱以外毫无价值。
不过，斯内普应该不会拒绝一罐八眼巨蛛的毒液，这可是相当稀有的材料。
至于如何发现斑斑的怪异，乌泽决定全部推到预知上，预知作为魔法界最神秘的力量之一，无论看到什么都是正常的！
盯着怀里的南瓜，乌泽深吸一口气，暗自为自己鼓劲。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去找斯内普，毕竟之前上魔药课的时候，不仅“友好交流”了一番，转身还“借用”了人家的课本。
“哈利，等你看完第一课的内容，放到我床铺上就行，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说完，乌泽就抱着南瓜离开寝室。
……
在众多斯莱特林惊讶的目光里，乌泽抱着南瓜进入地底长廊，从某位小蛇那里问出斯内普的办公室位置。
“祝你好运。”提供信息的小蛇看上去倒是还算友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了某些传闻。
乌泽拐入岔路，在距离魔药课教室不算太远的地方，成功找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办公室周围几乎没有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他们都不愿意在附近停留太久，哪怕斯内普是他们的院长——斯内普平时给小蛇们带来的压迫感相当充足。
哪怕他在处理事件的时候，一般会更偏袒斯莱特林的小巫师，小蛇们也不敢面对斯内普太长时间。
乌泽抬手敲了敲门，办公室里面很快传来斯内普独具特色的、低沉缓慢的声音：“进来。”
开门进入。
办公室里的环境相当昏暗，紧靠墙壁的架子上放置着几百只不同种类的玻璃瓶，奇怪的动植物标本、颜色迥异的药剂，以及摆满一整个架子的魔药材料。
没等乌泽继续打量，办公桌后方的斯内普抬起头，面露嘲讽：“我可没有请愚蠢的狮子到办公室来，难道你打算向我请教——如何用那颗南瓜作为魔药材料？”
乌泽拒绝回应他的嘲讽，转身关上门，把南瓜放在地上，打开南瓜盖取出里面的罐子。
“八眼巨蛛的毒液？”斯内普一眼就认出了罐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他拽着披风交叉抱臂，身体向后靠在高背椅上，语气幽深：“或许你该解释一下。”
“一份见面礼，”乌泽紧紧盯着斯内普的眼睛，“顺便想告诉教授一些事情。”
“呵，见面礼……”斯内普声音拖长，虽然八眼巨蛛的毒液比较稀有，但是对他来说算不上特别难获取的材料——禁林里面可是养着一整个蜘蛛巢穴。
“我对你要说的事情不感兴趣。”说着，斯内普抽出魔杖，准备将这只愚蠢的狮子赶出办公室。
乌泽轻声说道：“哪怕关于莉莉·伊万斯，你也确定不想知道么？”
莉莉……斯内普的瞳孔微微放大，呼吸略显急促。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得知这些事情的，”斯内普双手按着桌面，缓慢起身，紧紧盯着那只愚蠢的狮子：“但是，你不该在我面前……”
“造成莉莉死亡的背叛者并不是小天狼星，而是小矮星·彼得，”乌泽毫不畏惧地回望他，“我有一点特殊天赋，知道很多事情。”
“……你以为我会相信么？”斯内普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被巫师袍遮掩的双手渐渐握紧，他在等待对方后续的解释。
乌泽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起来：“赤胆忠心咒需要选择一位保密人，当年詹姆·波特一开始选择的的确是小天狼星，但是为了安全，他们暗中更换了新的保密人，也就是彼得·小矮星。”
“可是，谁能想到彼得·小矮星竟然背叛了他们，将那个地址告诉了伏地魔。”
“愚蠢！既然要更换保密人，为什么没有事先确认！”斯内普的情绪有些激动。
此时他想起了一些曾经忽略的细节和疑点，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乌泽平静地望着他，许久，他才艰难地平复好情绪。
“小矮星……”斯内普缓慢咀嚼着那个名字，回忆起当年那场剧烈的爆炸：“但是他已经死了……不…不对，他还活着！”
既然真正的背叛者不是小天狼星，当年在剧烈爆炸中牺牲的小矮星就很有可能是假死脱身——谁都没有亲眼见到他的尸体。
斯内普的眼神逐渐冰冷，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小矮星，无论你躲到什么地方。
“我知道小矮星躲在哪里。”
斯内普猛然抬头，死死盯着那张稚嫩的脸庞，不存在丝毫因谎言而产生的心虚，他张开嘴，声音有些颤抖：
“告诉我……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