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镜子密道

嘭——

翠绿的魔法火焰在壁炉中燃起，乌泽和海格先后从壁炉里面走出来，还拎着一个空荡荡的猫头鹰笼子。

在海格的建议下，乌泽在破釜酒吧就把猫头鹰放出来，让薯条独自飞往霍格沃茨城堡，锻炼它的识路能力。

听到动静，正在处理学校文件的麦格教授抬起头，第一时间关注到乌泽手上的笼子，她抿了抿嘴：

“你们还购买了猫头鹰？”

这属于约定之外的事情，她有点生气。

“噢，乌泽需要一只能寄信的宠物，就顺路…顺路而已……”遭到麦格教授严肃凝视的海格，说话声音逐渐变低，最后彻底闭上嘴。

见状，乌泽出声转移话题：“抱歉麦格教授，我想提前偿还助学借款。”

他拿出了从海格那里借来的无痕伸展袋，解开绑住袋口的绳子。

麦格教授被转移了注意力，她轻轻挥动魔杖，一枚枚金加隆从袋口排着队飞出来，自动摞在办公桌上，共计87枚金加隆。

“我会登记上的。”麦格教授朝他轻轻颔首。

乌泽有些惋惜地望着那些飞走的金加隆，作为新生入学必备的物品，这个价格委实算得上昂贵了。

不过好在花费最多的部分都是衣物、坩埚、天平之类的物品，都是能够长期使用的，未来二年级、三年级……的时候，基本只需要考虑教材的价格。

提前偿还掉助学借款的乌泽，将剩余的金加隆塞进巫师袍——幸好长袍口袋都是加深的，否则不可能装下全部——接着把无痕伸展袋还给海格，内心一阵轻松。

离开副校长办公室的时候，虽然身上的重量增加了，他却感觉步伐都轻盈了不少。

路过大礼堂时，他瞄了一眼嵌入墙壁的摆钟，发现快要到他与韦斯莱双胞胎约定魔法教学的时间。

于是乌泽加快脚步往狮院公共休息室赶去，他们约定好了在休息室集合，再由弗雷德和乔治带路去一个能够练习魔法的地方。

登上八楼，不等胖夫人按照惯例进行询问，乌泽便提前念出今天的口令，同时没忘记解释一句他有急事。

“小家伙们总是急急忙忙的，都没有人愿意停留一会儿，听一听我新学的歌剧。”胖夫人声音有点幽怨。

但是，很快她就等到了一位有耐心的小巫师——纳威·隆巴顿。

今天他又忘记了口令，而且他还找不到记录口令的纸条被放到哪里了，只能被迫在画像前聆听胖夫人的歌声。

幸亏是周六早晨，这是小巫师们进出比较频繁的时段。

纳威一边听着胖夫人的歌声，一边反复安慰自己，很快就会有人来帮忙开门的。

没一会儿，胖夫人的画像从内部被推开，弗雷德、乔治和乌泽三人结伴出门，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纳威，三人顿时明白了。

“纳威，快进去吧，别忘了今天的口令是食密鸟。”乌泽好心提醒一句，然后跟着弗雷德和乔治，朝着走廊尽头飞奔而去。

“谢谢…谢谢！”纳威连连点头，趁着胖夫人的画像还未合拢，赶忙钻进通道。

……

韦斯莱双胞胎带着乌泽一路跑到四楼，找到一面看上去很普通的镜子，约莫一人高，紧紧挨着墙壁。

弗雷德抽出魔杖，用魔杖轻轻敲动镜子底部的支撑架，镜面宛如丢入石头的水面一般，泛起许多层层叠叠的涟漪，并且愈发黑暗深邃，仿佛能够吸收所有的光线。

“敲一敲，就能开启通道。”弗雷德朝着乌泽挑挑眉，率先走入镜子里面。

乔治也怪叫一声，毫不犹豫地跟上弗雷德，乌泽对镜面上施加的魔法有些好奇，稍作观察后，也跟着踏入镜面中。

镜面后方，起初是两人宽的走道，弗雷德在队伍前方释放出“荧光闪烁”照亮密道。

几人缓步前进几十米，再经过一个拐角后，密道内部的空间骤然变得宽敞起来。

光滑平整的砖石铺在地面，周围墙壁上残留着岁月流淌的痕迹，面积几乎能比得上魔法史教室——那是霍格沃茨最大的一间教室。

“瞧瞧，这里绝对安全，无论你施展什么魔法都不会泄露任何动静，而且足够宽敞，就算容纳几十个小巫师开派对都没问题！”弗雷德和乔治一人一句的介绍起来。

他们从费尔奇的办公室偷到活点地图后，当晚就借助夜游的机会，确认了这处密道的开启方式。

简单确认过密道的安全性后，韦斯莱双胞胎就经常到这里来。

大多数时候是为了探讨和研究新的恶作剧道具，偶尔也会商量如何赚钱积攒研究资金。

为了练习魔法，他们特意把平时放置在这处空间里的工具都挪远了一些，免得练习魔法时，不慎弄坏他们好不容易攒钱购买的炼金工具。

乌泽对韦斯莱双胞胎的胆量表示敬佩，他顶多按照学院传统偷偷夜游，至于去办公室偷一件魔法道具，他是肯定不敢的。

——教材不算偷，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昨晚夜游的时候，乌泽已经在有求必应屋实验过了再次改良的照明咒，确定它能够以预计的效果成功释放。

为了验证“意志决定魔咒的结果”，他先是提前演示了一遍圣光术，并告诉韦斯莱双胞胎咒语是“黑暗驱散”——实际上并不是。

乌泽利用了无声施咒的技巧，他正常使用的咒语依然是“要有光”，不过从“我说”改为了“神说”。

接着乌泽教导他们挥舞魔咒的动作——在原本照明咒的动作基础上稍加改变，结尾改为横挥一小段距离。

乌泽能肯定魔杖动作不会有问题，他在尝试改良照明咒的时候，以原来的动作挥舞，总是会觉得有些别扭。

直到他按照自己的想法，修改了结尾动作后，顿时感觉到一股轻松、完美的感觉，仿佛它就应该是那样施法。

不过，乌泽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他认为不能确定到底是“巫师意志改变魔咒”还是“魔咒是天然固有的，而巫师只是在摸索”。

乌泽认真观察着弗雷德和乔治的施法练习，心想如果他们能用看似正确的魔咒，成功释放出圣光术，就证明“巫师意志改变魔咒”、“意志确定魔咒结果”都是正确的。

前者来自乌泽自身修改魔咒的结果，后者则来自韦斯莱双胞胎，如果使用虚假的咒语，释放出了他们亲眼目睹的，潜意识相信的魔咒效果。

——所见即所得，魔法如此美妙。

“黑暗驱散！”弗雷德和乔治认真挥动魔杖，一遍遍地练习着，哪怕眼前看不到丝毫光亮。

作为韦斯莱家的孩子，他们或许缺乏金钱，却从未缺乏过韧性与坚持。

哪怕被母亲反复否定，哪怕被费尔奇一次次针对，哪怕研究资金都得用其他办法积攒，他们依然坚持着恶作剧的梦想——从未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