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缺乏精力
光明照耀的走廊上，一老一少面对面站着，空气里萦绕着沉默，谁也没有开口打破安静。
乌泽以一种沉默无言的表情，长久的望着邓布利多，他脑海里的思绪一片混乱。
早已融合的记忆再度浮现，他似乎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漆黑的夜色里，年轻夫妇携着不舍的表情，女人动作轻柔地把婴儿放入篮子，为小家伙戴上一条钥匙挂坠，然后接过丈夫递来的信封，小心翼翼地藏在襁褓边上，仅仅露出一角。
丈夫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目光一直停留在婴儿稚嫩的脸上……
女人将装有婴儿的篮子放在选中的孤儿院门口，婴儿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伤心的哭泣起来。
女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附身轻吻婴儿的脸庞，以此安抚小家伙的情绪。
紧接着，她转过身，与丈夫一同站到远处，遥遥望着他们的孩子。
魔杖挥舞，铁门叩响。
从孤儿院里走出来的老妪发现了婴儿，也看到了塞在襁褓里的信封……
最终，老妪抱着孩子进入孤儿院。
待在远处的女人放心了，挥动魔杖消失在夜幕中……
只有一滴泪水从空中划过，重重砸在泥土里，慢慢渗透下去……深入骨髓。
乌泽低着脑袋，将所有的表情都藏在阴影之中。他异常沉默，似乎受到某种重物压迫心跳愈发沉重，他没有质问邓布利多为什么不去营救那对夫妇。
良久，乌泽轻声呢喃：
“那些食死徒……死了么？”
“噢，我能保证。”邓布利多用坚定的语气说——只要留下了明确的证据，即便是纯血也逃不过审判死亡的结局。
“是么，那就好……”
那天晚上，邓布利多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事情，乌泽也默默听着，从未打断……离开之前，邓布利多告诉他，不必隐藏天赋，霍格沃茨容得下所有心思纯洁、愿意学习的小巫师。
“如果你愿意，也许毕业之后，能够成为新课程的教授。”
最后，邓布利多离开了，知晓了身世的乌泽也没心思锻炼魔法，默默回到寝室。
那封寄给白巫师的信，也留给了他。
……
隔日早晨，哈利揉着眼睛起床，戴上眼镜后发现乌泽坐在床沿发呆，手中握着一封信。
“乌泽，你起得真早，呵~”哈利使劲打了个哈欠，绕过床铺准备去洗漱，“谁给你寄信了么？”
“这是一封十年前的信，而且不是给我的。”乌泽将信纸折叠好，重新塞进信封，打开行李箱，藏到一个隐秘的夹层中保存好。
此时此刻，他对哈利额头上的闪电疤痕，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那并不是某种值得炫耀的勋章，而是伴其一生的痛苦和遗憾。
对哈利来说，甚至只要有人提到它，都是一种对他的伤害……
“呜嗯，呜？”哈利嘴里塞着牙刷，勉强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虽然听不懂，但乌泽也没在意，自顾自地说道：
“今天上午只有一节草药课，而且要到接近中午才开始上课，罗恩他们可以多睡一会儿。”
哈利努力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收拾好东西的乌泽，出门去礼堂吃了趟早餐，便回到寝室补觉，以免上课时精神状态不佳。
……
经过了数个小时的睡眠，乌泽勉强补充好精力，因为施普劳特教授仍然在教导理论知识，他幸运且平安的度过了草药课——关于神奇植物的实践课程，大部分都是有危险的。
中午在礼堂享用午餐时，乌泽盯着碗里的豌豆浓汤，突发奇想，思考自己凝聚的种子能否食用——好歹也是蕴含了浓郁的生命力的实体，也能做到长期存在，理论上应该能填饱肚子？
趁着下午上课前，乌泽拒绝了罗恩的巫师棋邀请，独自待在寝室里。
合拢床幔隔绝视线，乌泽盘坐在床铺上，双手合十状若祈祷，很快就凝聚出一枚豌豆向日葵的种子。
“说不定以后就不会缺食物了。”乌泽喃喃自语。
眼睛一闭，心里一横，他直接把种子塞进嘴里，简单咀嚼后便吞入腹中。
“咕……豌豆味，生的，不太好吃。”乌泽认真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过了一会儿，他活动起身体，确定没有副作用后，打算囤积一波种子作为储备粮——提前准备总归不是坏事。
连续凝聚出十枚种子后，乌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感到精神相当疲惫。
他以为是上午补觉时间太少了，也就没有多想。
可是，当他再度凝聚出几枚种子后，乌泽终于发现了问题，貌似每凝聚出一枚种子，他就会更加疲惫一点……
“呵~这算什么？制造物品消耗精力值吗？”
乌泽盯着手里仅有十三枚的种子，勉强铺满手心，最多一口就能吞掉。
“效率也太低了吧……”
简单估算后，他顿时无语了。
如果他满状态下的精力值是100点，那么每凝聚一枚豌豆向日葵的种子都要消耗5点精力值，而一枚种子吃下去顶多塞个牙缝，就连1点精力值都没办法恢复。
完全是亏本买卖，亏到蝙蝠侠都不忍直视的那种……只要卖出一件产品就得倒贴超过80%的成本。
这谁能顶得住呀！
乌泽撇了撇嘴，反正他顶不住。
拨弄着躺在手心的种子，无奈叹息一声，整个人瞬间消失。
再出现时，他已经踩在了一片草坪上，前方是一大块荒地，连一根杂草也没有。
“不种白不种，填满五格算了。”乌泽把种子拿出来，给每一块草坪都种下豌豆向日葵。
其余的种子则是被他收好，与首次凝聚出的种子分开保存——他原本是打算留着做纪念的，可惜没找到合适的容器。
回到寝室后，他察觉到图鉴产生了新的变化，刚准备翻开图鉴时，发现封面上浮现出几行文字。
『精力值：34点』
『额外回复：5点/时』
乌泽挠了挠头，所以——魔法会随巫师的意志发生变化？
老实说，他没想到图鉴也能随着自身意志发生改变……
不过，好像也没有特别惊讶。
毕竟他很早就有预感——图鉴包含的内容可能远远超乎想象，具现化一种属性数据也不是无法理解的事情。
说起来，生产阳光的向日葵能够恢复精力值，精力值能凝聚植物种子……
“完美循环了呀~”乌泽对此十分满意。
如果不使用种子召唤，他倒是不需要消耗精力值，但却有存在时间的限制——这么看来，恢复精力算是个弥补长时间续航的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