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拆穿陷害诡计
“太子殿下...”苏磬竹不敢妄动,用余光瞟到,陆玄知并未着喜服,而是一席玄色衣袍,腰间挂着一块看着就价值连城的玉佩。
“苏磬竹?”
她不知陆玄知是怎么认识她的,但现下的情况,也容不得她多想,只轻轻点了点头:“是。”
“转身。”陆玄知冷声道。
苏磬竹转身后,陆玄知冷不丁掐住了她纤细白嫩的脖颈。
两人脸贴的极近,苏磬竹这才看清陆玄知的脸,如上一世没什么变化。
他眉眼冷峭,精致的五官犹如雕刻一般恰到好处,垂眼时苏磬竹都能看清他又浓又长的睫毛,那双眼似蕴含着万千星辰,让人深陷其中。
陆玄知看了一眼屋内穿着喜服的女子,又看了看面前的苏磬竹,手上的力道收紧了几分。
这下让苏磬竹几乎喘不上气,她下意识去抓陆玄知的手腕,无意间摸到了他强劲跳动的脉搏。
“如若...不想英年早逝...咳咳,劝殿下别妄用内力...”苏磬竹脸颊憋得通红。
闻言,陆玄知挑了挑眉,松开了手,苏磬竹这才得以解脱,大口喘着粗气。
“你想做什么?”陆玄知垂眸看着苏磬竹,原本雪白的脖颈浮现出一道鲜红的勒痕,让人我见犹怜。
苏磬竹缓过来了一些,对上了陆玄知的眼睛:“殿下想不想看戏?”
没等陆玄知回答,苏磬竹指了指屋内:“一出好戏。”
顺着苏磬竹的视线,陆玄知便看到屋内的门被缓缓推开,一名醉醺醺的男子轻手轻脚走近了坐在床上的云儿。
云儿吓得一哆嗦,但男子仿若未闻,抬手便开始解云儿身上的喜服。
云儿只觉得果然被苏磬竹说中了,太子殿下如此醉,定是分不清谁是谁,便任由着男子将自己的衣服褪去,嘴上娇滴滴的说着:“殿下...轻些...”
看着这一幕,陆玄知眉头微皱,狐疑的看向苏磬竹:“你安排的?”
“不是。”苏磬竹摇摇头:“现在并不知这是谁的手笔,但一会儿谁第一个来捉奸,那么幕后黑手就是谁。”
话音刚落,两人便听见了一群人风风火火往这边赶来,苏磬竹对陆玄知微微一笑:“来了。”
“贱人!”
门被人踹开,皇后娘娘指着床上的男女:“来人!把这个妇德败坏的苏磬竹以及她的奸夫给我抓起来!”
“呀,太子殿下。”苏磬竹佯装惊讶:“竟是您的母后呢。”
皇后娘娘并非陆玄知生母,而是陆玄知母妃病逝后被过继给皇后养着的,人前,两人扮演着母慈子孝。
这不?自己亲儿子陆云霄的婚宴都没去,反倒来了陆玄知这。
前一世,苏磬竹可没少被皇后刁难。
“皇...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是太子妃的婢女云儿!”云儿衣衫不整被押在了地上,不断磕头求饶着。
皇后神色一凛,转头看向身边的宫婢:“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走吧殿下。”说着,苏磬竹下意识的拉起身边陆玄知的手腕,往前门走去。
陆玄知看着自己被苏磬竹牵着的手腕,心中一股异样陡然升起。
“哎呀!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走进屋内,苏磬竹我这自己的嘴,惊讶无比:“云儿...你怎么...”
“大小姐!您快替奴婢解释!”云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向苏磬竹:“奴婢是被冤枉的!”
皇后看着丫鬟打扮的苏磬竹,冷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磬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妾身也不知道呀,方才妾身不太舒服,云儿就劝妾身和她换衣服让妾身出去透透气,她在这等着。”
“妾身心知这样不合规矩,但耐不住云儿一个劲的劝妾身便答应了,谁知道...这...”
听到苏磬竹这样倒打一耙,云儿瞪大了眼睛:“大小姐!你...是你故意陷害我!”
“云儿,我自认待你不薄。”苏磬竹冷眼看着她:“没想到你竟想爬上太子殿下的床?”
陆玄知双手环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磬竹演戏。
“知儿...你看这...”皇后见此事无果,自然要把自己先摘出:“哎,这是你的家事,你看这怎么处置吧。”
陆玄知见不能再事不关己,淡道:“将这婢女和奸夫,发卖了吧。”
发卖?!那可不行,云儿万万是不能留在京城了!
苏磬竹看向陆玄知:“殿下,求殿下严惩云儿,以表妾身对殿下的忠贞!”
“苏磬竹!”云儿闻言尖叫般道:“你好狠的心!”
狠吗?上一世你可对我更狠。
苏磬竹没有回话,只等着陆玄知下令。
陆玄知直直的盯着苏磬竹,似是想要看透她在想什么,良久,他点点头:“就依太子妃。”
“母后,今日是儿臣新婚之夜,儿臣不想因这种事扰了兴致。”陆玄知看向皇后:“母后请回吧。”
皇后虽然未达目的,但现在再想下手也无济于事了,点点头:“罢了,摆驾回宫吧。”
待人走后,陆玄知看向屋内那张凌乱不已的床,眉头一拧:“来人,把这床给孤扔了。”
屋内只剩下陆玄知和苏磬竹两人。
陆玄知慵懒的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幽幽盯着苏磬竹,骨节分明的食指在茶杯杯壁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扣着:“你在利用孤。”
不是反问,而是在陈述事实一般。
苏磬竹低下头:“妾身不敢。”
“你不敢?”陆玄知虽然笑着,但这笑让人骇然:“你信不信,孤一句话便能让你,让苏家从京城消失。”
苏磬竹走近陆玄知,握住了他的手腕:“殿下是否每月十五浑身便会剧痛不已,次日此症状又会消失?”
她在为他把脉?
“孤记得你五岁时母亲过世,不久便被你父亲送去了南疆,不管不问,前两年才被接回来。”陆玄知似是不在乎一般道:“怎的?在南疆竟学会了医术?”
苏磬竹摇摇头:“不是医术,是蛊术。”
“我敢肯定,殿下这病活不过五年,不如,我和殿下做个交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