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
“爱一个人为什么要顾虑那么多呢?”
江迢始终不明白。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犹豫和害怕。”
姜温渔告诉她,“爱一个人,是很复杂的。”
那她和林危阑呢?
她害怕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为狼狈的关系而迷茫,算什么呢?
是喜欢吗?
“阿鱼———”
来不及多想,见姜温渔要离开,江迢眼疾手快地把头塞进车窗。
江辄也赶来,后面跟着林危阑和傅函。
见哥哥死缠烂打进了姜温渔的车里,江迢赶紧拉着傅函和林危阑走开。
“咳咳咳。”
“傅函哥,你怎么了?”江迢走到一半,听见后面剧烈的咳嗽,赶紧转头去看。
傅函微笑,眨巴眨巴眼睛把手抽出来。
江迢看到之后,把目光放到另一只手上,一瞬间像烫到一样撒手。
“咳。”
傅函咳了咳。
“咳。”
江迢也咳了咳。
只有林危阑站在那儿,眼睛紧紧盯着自己被扔开的手,一声冷笑。
江迢更觉得头疼了,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傅函。
“哎,我去那边等着江辄,别等会又哭。”
“我也去,之前暑假他哭得可惨了,回来的时候一身臭味。”
“我……”
江迢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林危阑识相地把嘴闭上。
车厢里,又是一番景象。
姜温渔的眼睛还是和从前一样,澄澈温和,又有不容改变的坚硬和寒冷。
江辄下来时,傅函递给他一份东西,就是为了今天的突然情况准备的。
“阿鱼。”江辄叹了口气,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女人,“看看我吧,阿鱼,我有点难过。”
姜温渔最终还是没狠下心,转头看他。
江辄的眼睛很漂亮,和江迢的杏眼一样泛着光。
但又是细长的,眼尾稍稍勾起,此刻让人不禁心生触动。
“阿辄,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有顾虑,但这不是你的错。”
江辄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塑料薄膜的声音让姜温渔为之一动。
“看看吧。”江辄开口,声音不同于少年时的清润,此刻带着让人心安的低沉。
目光触及首页的大字,姜温渔的指尖顿住,心忽然极速的跳动,几乎要跃出嗓子。
———这是一份家庭关系脱离协议。
“看看吧。”江辄又重复了一遍。
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秋末的寒凉被挡在车子之外,姜温渔快速将文件翻到末尾。
一看到最后的落款,她的心忽然加速,又快速安定下来。
这种感觉像什么?
和久别重逢的山打了个招呼,山说,恭喜。
“阿鱼,恭喜。”
姜温渔的耳边好像有风,不是刺骨的寒风,是春日的暖风,一点一点,沁进皮肤里,让她的指尖回温。
女人的视线慢慢移开,江辄看到她的睫毛在颤抖,眼神也失焦。
“阿鱼。”他又轻轻唤她,“恭喜啊。”
姜温渔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她的山就在身边,也正在和她说。
———恭喜,为你今后的新生和自由。
江辄时刻注意着女人的动静,车上的时间逐渐流逝。
当数字重新归零的时候,江辄又一次拿出了刚刚的盒子,里面有崭新的戒指。
“阿鱼。”他忐忑不安,问她,“现在,你愿意嫁给我了吗?”
地下车库看不见外面的烟花,就像江辄看不到他的阿鱼内心有多么波涛汹涌。
“江辄。”姜温渔终于艰难开口,缓缓转身。
伴随着她的动作,江辄的心也被牵动着,随即,他听到了生来最令人心悸的声音。
“生日快来。”姜温渔伸出手,“我的丈夫。”
她的指尖自然地套进了戒指的圈口,又捏起另一个戒指,抓着江辄的手,缓缓地推进。
车座放倒,可以看见副驾驶的蛋糕。
“我们阿鱼,也是蓄谋已久啊。”
江辄转头就看见了带着自己头像的蛋糕,情难自禁的笑出声来。
姜温渔被人拉进怀里,还有一半的腿在驾驶位上。
“痛。”她轻轻踢了踢男人,被箍住的腰才松了松。
姜温渔转着身子把腿放进副驾驶,两人此时就面对面坐着。
“要不要和迢迢他们说一下?”
“说什么?我们要接吻吗?”江辄被老婆的话逗笑,他捏了捏手下的肉,后者被痒得闪身。
“怎么个情况,怎么回事,姜姜姐呢?”
江迢的位置属于视野盲区,墙面又挡着俩傻大个,几乎是只能看见主座。
“没事。”林危阑转过身,来要把她拉走。
罕见地,傅函也表情怪异,难得没留下来吃瓜。
“怎么了?”
“没事没事,快走,不然等会就要张针眼了。”傅函一边捂着眼睛,一边去摸林危阑。
“走走走,危阑,你就是我的眼,咱们快走。”
江迢:原来是这样。
林危阑:……你个大漏勺。
车外再怎么搞笑,都挡不住车内升温,暧昧加倍。
口水的“啧啧”声充斥着整个车子,椅背不知不觉放到最平。
江辄的手不老实地上下乱摸,一边又喘着气,勾唇问道,“宝宝,还满意吗?”
姜温渔臊得要命,红着脸把头埋进男人的胸口,耳边却还得被迫忍受他的低音攻击。
“为什么不说话,不喜欢吗?”
耳垂被人憋着坏的轻嘬,江辄的虎牙尖尖磨着耳骨,姜温渔的身体软得不像样子。
“阿辄…..”
江辄可以搓磨着她,但不知不觉的,两人情到深处,衣物大褪。
江辄伸手勾了衣服过来挡住。
姜温渔感觉背上有了覆盖,动作才稍稍放开。
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江迢一边咬牙切齿,一边被身旁的男人牵着,丝毫没有察觉。
“真是被江辄这小子赚到了。”她愤愤道。
“姜姜姐答应他了,今天还是他生日,哼,双喜临门是吧。”
江迢气愤的挥拳。
身后,林危阑无奈的点了点她的脑袋,“走了,送你回去。”
“那我哥和姜姜姐……”
“他们今天晚上回不去。”傅函从后面靠近,手搭在江迢的肩膀上,玩笑道,“别担心啦小迢迢,有些事你还不懂,老男人第一次开荤,正常。”
江迢:“……”
林危阑一把拍掉傅函的手,微笑着警告道,“怎么回事,迢迢已经长大了,注意点边界感。”
傅函:?…….那您算怎么一回事?
接收到男人的目光,小傅最终还是屈服淫威,默默低头揉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