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栖姐,这是…姐夫?
宋棠的声音骤然在安静的车内响起,她根本来不及关。
秉承着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姜明栖装作无事发生,望向窗外。
周景越也没说什么,不过是下车时把她按在座位上亲了又亲。
回到家中,周景越照旧做饭,姜明栖躺在沙发上刷着平板,中途接了一个电话,她走到落地窗前。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姜明栖开口吐槽道:
“那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啊让你们都这么念念不忘?”
电话那边,姜明禹放着公放。
“那个…小栖啊,也不是一定要你们结婚,好歹去见一面,你叔叔阿姨当年也是把你当半个女儿疼的。”姜父好声好气地哄着。
姜明栖不知道自家父亲说的是谁,此时见他们态度软化,也没有继续阴阳怪气。
“爸,见面可以,过段时间我会把男朋友带回去的。”
……
电话挂断,姜家那边,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我们念念不忘,自己当时那么喜欢,现在恨不得躲八百里远。”姜母感叹道。
姜父拍了拍她的手,“儿孙自有儿孙福,也是造化弄人啊,顺其自然吧!”
就是可惜了,周家那小子,倒也是个顶顶优秀的人。
姜明禹什么都没说,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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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栖望着窗前的景色,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脸颊浮上一层薄红。
转身就看见周景越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不知有多久。
姜明栖浑身一颤,“你站那干嘛,吓死我了。”
“打算叫你吃饭,见你在打电话,就没打扰。”周景越神色平静道。
女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恣意,抛过去一个媚眼,“阿景,如果是你,打扰也没关系。”
餐桌上,宝石红色的酒液躺在醒酒器里,给这浓密的夜色平添几分暧昧。
“我这酒柜里这么多酒,你偏偏要开这一瓶,阿景,你惯会享受。”姜明栖调笑着。
勒桦慕西尼,一瓶小两百万,关键是还十分难得。
他将牛排切好递过去,往杯里缓缓倒着酒,“为你准备,自然都要是最好的。”
一顿饭下来,一瓶几乎见底,姜明栖不知喝了多少。
她美眸微眯,眼波流转之间是朦胧的醉意和无尽风情,更添了几分魅惑。
男人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抬眼望着,“下午我听见宋小姐叫你‘栖宝’,我以后也能这么喊你吗?”
他的眼睛深邃,似是能轻易将人吸进去,勾人心魂。
“嗯…不行。”姜明栖用那仅存的理智思索了一下,摇摇头,“太肉麻了。”
周景越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将唇送到她嘴边,“那么,七七呢?”。
就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等着他的神明赐下一吻。
姜明栖被他迷得五迷三道,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唇碰上他的,若即若离。
一个晚上,周景越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
姜明栖已是累极,在昏睡的边缘,恍惚间听见有人问:“七七,喜欢我好不好?嫁给我好不好?”
她只当这是梦,就此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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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国际赛车场,呼啸的风夹带着汽油和橡胶燃烧的味道。
一群人装备齐全,脸上满是期待与兴奋,抱着头盔翘首以盼。
远处的交谈声打破了宁静,姜明栖和周景越缓步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
叶静涵嫌人走得太慢,跑上前去将人一把抱住,“栖姐,我可想死你了!”
姜明栖不留情面地拆穿,“距离我们上次见面还不到24小时。”
昨天逛街时遇见了叶静涵,这丫头非缠着她今天来京郊玩一场,姜明栖扛不住她的请求,只好答应,也顺便放松放松。
为了恒远的项目,她已经兢兢业业一个多月了,眼看着明天就要去随城签合同,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今天权当提前放假了。
被无情拆穿,叶静涵也毫不在意,还厚着脸皮问:“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栖姐,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两个月前她们在这里跑了一场,姜明栖碾压式地取胜,叶静涵就成了她的小迷妹,还是个唯粉死忠粉。
姜明栖勾了勾小丫头的下巴,“想我们涵涵想得魂不守舍,夜不能寐呢。”活脱脱一副放荡公子哥的模样。
叶静涵被她惹得红了脸,一脸花痴样,想偷吻一下姜明栖,眼看着就要碰到面颊,却扑了空。
一看是旁边的人拉着她移了一步。
叶静涵这才注意到这个一直牵着自家栖姐的男人,朝她眨了眨眼,“这是…我姐夫?”
姜明栖自然地点了点头,“是啊。”
听见她大方地承认,虽然知道是假的,周景越牵着她的手还是不由得紧了紧。
叶静涵打量了一番,勉强配得上她家栖姐。
但是好像……有些眼熟,在哪见过来着?
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了,叶静涵收回视线,甜甜地喊了声“姐夫”。
周景越克制地点了点头,“你好。”
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
姜明栖一手牵着周景越,一手搂着叶静涵走向人群。
跟叶静涵的那场比赛,在场的人基本都亲眼目睹,此刻都盼着能跟姜明栖一起跑一场,纷纷跟她打招呼。
大家和乐融融地聊着,周景越看见被众人簇拥起来的女孩,眼里满是骄傲。
偏偏有不长眼的就要跳出来蹦跶两下。
“姜明栖?就是你今天要跟我们跑?”赵泽兴突然出声,十分轻佻地打量着她。
姜明栖毫不示弱地直直对上他的眼神,“你谁?”
男人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轻蔑地笑了一下,“美人要是磕了碰了的,哥哥该多心疼呐,你还是来坐哥哥的后座吧,哥哥带你躺着赢啊。”
闻言,周景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里没什么温度,像在看一个死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其他人面显怒色,却不敢作声。
赵家在长京也算个排得上号的的家族,赵泽兴又是个独苗苗,在场家境比之不及的,不敢得罪他,比他好的,也不愿招惹这个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