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冰凉
那些小姑娘们吓得更是缩成一团，有的小姑娘被吓得腿软，跪在地上。连她的脸色都有点发白，她们要去的地方究竟想让她们做什么？
大人指的是谁？
殷歌扇忽然碰了碰她的手，冰凉的手让她回神。
他仍是那副懒散的样子，眼底似是提醒她没事的。
明明年纪比他大，她更见惯世事，现在却是他来安慰她，她忽然有点哭笑不得。
随着继续深入，终于来到她们的目的地。
一扇纸门之后，是另一个稍小却非常热闹的房间，这里像是后台，许多个曼妙女子席地描妆，有下人帮忙服侍。她们对进来的她们只是看了一眼，继续自己手上的事。
她进来之后注意到的是，她们一个个都轻声说话，整个房间吵闹的声音并不是她们发出来的，而是相隔薄薄窗纸之后的，宴会主场。
纸窗剪影是男子女子的欢笑声，似乎并没有像过来时其他房间里的那样明晃晃的直接场面，这令她松了口气。
但接下来的话，却重新让她不安了。
红衣姑娘丢下一堆薄纱。“你们把衣服脱了，穿这些，再把你们那张脏脸擦干净，快点。”
即使那些纱衣堆在一起，她也一眼看得出那些衣服又薄又透，她们究竟想让她们这些小姑娘做什么？穿成这样出去吗？
她们个个都是十多岁的小姑娘啊，即使在这里，一眼就知道还不成年。
红衣姑娘见她们个个面露惊恐发愣，心下更恼火，就近拉了一个姑娘，一扯就将她的衣服扯开，把纱衣丢在她身上。“我就看看有谁是不换的，我现在就可以喊人把你们衣服脱了丢出番锦楼。”
其他描妆的曼妙女子看都不看这里一眼，彷佛这样的场景天天都看得见，没什么好稀奇的。
闻言，小姑娘们全哭了，一个个跪下除掉外衣衣服，抖着手换上。
殷歌扇也跟着照做，乖巧得就像在家里一样。
不好，她拉住殷歌扇稍微靠近角落里，至少也让他背对着她们。虽然她们一个个小姑娘都是还没发育的样子，殷歌扇脱掉上半身还好说，但是下面的话……
殷歌扇脱完衣服就要脱裤子，她赶紧抓住他的手。
“殷歌扇，你是不想活了。”她瞪着这家伙，咬着牙一字一句低声说道，托这家伙的福，刚刚害怕的感觉完全没了。
殷歌扇笑了一下。“我还有里裤。”
说完，还给她看一下里面还穿着一条灰色的里裤。
是哦，那不用担心了。
不对！
“你也太淡定了吧，你不怕……你不怕……”她看看周围，几个小姑娘都已经哭着换好了，那个红衣女子根本不让她们纱衣里留一件衣服，全都穿着纱衣。
要是让她们发现这里有一个小男孩，这里竟然有一个小男孩若无其事混在这里，他们要完蛋了。
殷歌扇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就着里裤套了件纱衣，一头如云的长发，略带点婴儿肥的淡然小脸，落落大方的样子，完全衬得他就像出水芙蓉的仙子……
现在是夸人的时候吗？！
在一群姑娘家不穿也是没什么的，但是除了眼前的殷歌扇，在暗地里还守着殷疏狂他们一伙人。虽然她根本不知道他们躲在哪里，如果被他们看见自己穿成这个样子……
她整个脸红得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跟水煮虾子一样。
她今后还要不要混了？
红衣姑娘注意到她根本没按照她的命令做，正要过来骂她，她赶紧先脱了外套，一阵手忙脚乱的样子。
完了，根本没考虑到混进这群小姑娘之后的后果，谁知道还要换这种衣服。
今天还是大年初一啊。
她还在纠结，红衣姑娘怒着脸过来抓她，却在这时，拉门进来了一个女子。
“阿红，你还在磨蹭什么？快点让她们出去！”
红衣姑娘还没回话，女子身后的拉门被拉开，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子探头进来。
“这不是过来了吗？躲在这里做什么呢？”男子就近拉了两个小姑娘进去，两个小姑娘吓得大叫。
“我就喜欢，来……”
情况突然，红衣姑娘转身过去。“爷，她们还没准备好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拉门被整个被拉开，好几个男子也冲了进来，伸手就是将小姑娘揽住。
拉门被拉开，里面盛宴一览无疑。
只见里头灯火通明，屋顶上燃着不知几十只甚至百支蜡烛，里面坐了十几个男子，他们都穿着黑红的衣服，喝得东倒西歪，身前矮桌上摆着杯酒残羹。
明明人手几个姑娘在侧，听到这里动静后，全都看向这里，醉眼朦胧中也兴致万分。
他们个个都像狼虎一样冲了过来，逮着几个小姑娘就是几个，吓得她们纷纷尖叫，哭声震天，但都被他们欢乐的声音盖了过去，彷佛是什么寻常游戏一样。
转眼只剩角落的他们二人，一个最后过来的男子没有小姑娘可得了，就看见了他们，露着恶心的笑容冲了过来。
快要碰到她时，莫名跌了一跤，发出愚蠢的声音，惹得他们这些男子哈哈大笑。
她这才回神，只见殷歌扇慢慢收回手指，心里一下子就知道了，这是殷歌扇动的手脚。
但不能，他们不能在这里太突出，于是她扯着殷歌扇就主动扑了过去。
接触瞬间，她不想和恶心的男子有接触，于是把那殷歌扇拉在中间垫着，看起来两人都主动投怀送抱。
殷歌扇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拒绝，任由她压着自己，贴着对方胸口。
男子欢喜得不行，抱着他们就是一顿亲。他喝得醉醺醺的，准头一下不好，都让殷歌扇看似有意无意避开，全都亲到头发上了。
嗯，明天早上吃什么好呢……
这一边，她根本无法放松，虽然有殷歌扇垫着，但终归不是办法。这样下去，他们俩这样的危机，殷疏狂他们看见了，一定会冲出来大捣乱，他们今晚也算白费了。
她忽然想到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