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见证人
鲁渊很是无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反正要是用脚踩着真元灵晶，就能一口气把真元灵晶给汲取得干干净净。”
冷芝再次震惊得合不拢嘴，大眼睛瞪得溜圆，如同看着怪物一样，看着鲁渊。
等她回过神来，鲁渊再次神秘兮兮地叮嘱：“我的情况，你和帮主知道就好了，可别跟任何人说起！切记切记！”
“废话！我和小姐怎么可能会跟别人说？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些。小姐都说了，杜霸主虽然收你为徒，可是不安好心的。”
鲁渊嘿嘿一笑：“我知道啊。我打一开始不就说了吗？跟他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冷芝再次白了他一眼，娇哼一声：“看把你能的！杜威纵横江湖几十年，可不是个善茬。他可是个老狐狸，在他面前，你可是连个小狐狸都算不上！”
这番话，可算得上是掏心窝子的话了。
鲁渊连连点头：“是是是，其实我心里明白的，只是杜威太强了，不跟他合作，那反而会更麻烦。好在他想要的东西，我们这些人也掺和不进去，他也犯不着跟我们这些晚辈过不去。”
“那你可知道杜威想要什么东西？”冷芝问。
“猜得到一些，该当就是前南朝程家陵墓里的东西。”
“嗯。”冷芝一下子变得忧心忡忡，“我跟小姐也仔细商议过，老帮主一直没把这些事跟小姐交代，恐怕也是担心小姐会牵扯进去。可是只怕外人不会相信啊。”
这还用得着可是？
而是肯定！
外人肯定不会相信啊。
幸好现在知道这个事的，还只有程子通和江淮霸主杜威，其他人虽然在查这个事，却没有查到这么深的程度。
再加上如今程子通身为程家后人，公然现世，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从练武场回到偏厅，鲁渊没有进去，而是先回，冷芝告诉他，食篮她会送到伙房。
回到伙房，鲁渊刚刚吃完饭，冷芝就拎着食篮，送到伙房里来。
还把鲁渊拉到一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
老蔡头一直焉哒哒的，还是忍不住问：“帮主这是跟你说啥了？”
老杨头瞪了老蔡头一眼，怪他不该乱打听。
帮主跟鲁渊说的事，能随便问嘛？！
可实际上，他心里也很是好奇。
鲁渊一笑：“蔡叔，别这么垂头丧气的。银库的事，总管正在亲自追查，也许过两天，就能追回来了。”
老蔡头双眼一亮，可转眼间就又黯淡下去，吧嗒吧嗒狠抽两口旱烟，长叹一声：“银子都丢了，还能找得回来？”
老杨头忍不住挤兑他：“银子发到你手上，一天不到，就会去输得干干净净，跟没发过一样，有什么分别。”
话虽这么说，老蔡头还是无精打采的，一个劲儿抽闷烟。
鲁渊也没法劝，赶紧吃完饭，就又赶到忠义堂旁边的偏厅。
这是冷芝刚才传的话，总管杜老谋找他有事。
“总管！”鲁渊恭恭敬敬喊了声。
偏厅里头，只有总管杜老谋一个人，精钢旱烟杆不离手，没人的时候，他还会在偏厅这里吞云吐雾，毫不惬意。
不过这会儿没有抽烟。
“库银的事，你知道吧。”总管杜老谋问。
鲁渊老老实实回答：“是，听说过。”
“帮主责令我严查，你来协助。”
“啊？！”
鲁渊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总管杜老谋会找他来谈这个事。可还是显出很吃惊的样子，表示不可理解。
总管杜老谋一笑：“帮中事务繁多，库银这个事儿，尤为重要。若是不能赶紧查清，找到丢失的银子，就会影响到帮中这么多人的安稳。”
“是！”鲁渊没得推辞，只能接受。
“你现在去帮中的地牢里，讯问主管蒋凡，库银丢失，他首当其冲，逃不脱罪责。”
鲁渊面流难色：“总管，这是不是得有个人带着才好，我都不知道帮里还有地牢。”
“嗯，我找个人带你去。”
总管杜老谋喊来杜全，让他带着鲁渊，到堂口东南角，把鲁渊交给看守的人，转身就走。
根据鲁渊其实来过一次，就是杂役主管张豪的侄子张涛掉进茅厕淹死，他被掌管刑责的主管严涛讯问，就是在这里。
只是鲁渊还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地牢。
私设刑堂监牢，在大燧王朝，可是重罪。
看守的人，也是主管严涛手下，严涛还要坐镇码头上的分堂口，这里其实就是总管杜老谋在管着。
地牢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霉味儿。
鲁渊见到主管蒋凡，他正坐在昏暗的监牢里，发呆。
听到有人进来，也只是木然地抬起头，瞅了一眼，就转过头去，恍然没看到似的。
地牢并不大，也只有蒋凡一个人。
鲁渊没有多费什么工夫，直接了当地对他说：“库银被盗，帮主严令总管追查，总管派我来讯问主管，这是不是你干的？”
蒋凡连头都懒得抬，就跟没听到似。
“总管还说了，找回银子，才是最为重要的。银子找不回来，主管可就出不去了。”
“哼！”蒋凡态度很是倨傲，冷哼一声，“银子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鲁渊也不跟他争执，直接扔下一句话：“总管说跟你有关，那就是跟你有关！你要是想起来什么，知道些什么线索，不妨去跟主管坦白交待！”
蒋凡抬起头：“总管在哪里？”
“总管一直就在忠义堂旁的偏厅啊！”
“带我去见他！”蒋凡沉声说，站起身来，抓着铁栏杆，恶狠狠地说：“带我去见他！”
“好！”鲁渊答应一声，“我这就去禀报，你再多等片刻。”
扔下这句话，鲁渊也根本不搭理他，直接离开。
搞半天，这就是拿他当个傻白甜的小菜鸟，来这里传个话，当个见证嘛！
整个事说白了，就是监守自盗，自导自演罢了。
也许能在帮主冷玉真那里蒙得过去，可是鲁渊既然早就窥破总管杜老谋的隐秘，如今倒果为因，自然一眼就能看穿这左手倒右手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