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抽鞭子，结梁子
别说张豪，就是鲁渊也都震惊了。
在巨海帮里，总管杜老谋可是久跟在冷老帮主身边的。
冷老帮主死了之后，杜老谋就一直是帮中总管，就连帮主冷玉真，对他都是恭敬有加。
可他却让鲁渊抽鞭子。
这是什么意思？
鲁渊心里转着念头，首先排除掉心血来潮这个可能。在总管杜老谋这种人眼里，就没有什么心血来潮一说。
那就一定是有其用意。
难道是为了警示杂役主管张豪？
只是这么一来，鲁渊就算是彻底得罪张豪和张涛叔侄两人了。
鲁渊接过鞭子，还有张豪狠狠的一瞪眼，心里动念，把基本属性点临时加载到敏捷上去。
他又不是要把这些人给抽死，加到敏捷上，手腕灵巧大增，抽鞭子时也就更轻松。
啪！
鲁渊挥鞭在空中试抽一下，声音响亮。
震得张涛等十一人齐齐颤抖一下。
第一个打的，就是张涛，刷刷两鞭下去，屁股上，后背上，立刻就是两条鞭痕。
没见血，其实就是看起来狠，实际上没事，只是皮外伤。
但是生疼那是肯定的。
张涛惨叫得呼天抢地的，瘫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张豪在一旁急得心肝直颤，可是在总管杜老谋面前，他又不敢造次，不敢上去扶起来。
心里的这股怨恨，就尽数化作怒火，滋滋射向鲁渊的身上。
把所有人抽完，鲁渊手上尽显灵巧，总管杜老谋叹息一声：“你这手鞭子，很是灵巧，远超常人，可惜年龄大了些，不然倒是可以教你两手看看悟性如何。”
鲁渊心中大喜，对着总管杜老谋躬身说：“多谢总管！”
杜老谋哈哈一笑：“你小子倒是机灵，我可没说现在就教你两手，一个月后，就是帮中挑选帮众的日子，你去看看有没有机会。”
“是！”鲁渊虽然心中失望，还是恭恭敬敬躬身道谢。
总管杜老谋带人一走，挨鞭子的这些人，一个个爬起身，哎哟叫唤着，回到屋子里。
背上的鞭痕，只是皮肉伤而已，都没有见血。但是这痛，却是少不了的。
这一下子，鲁渊算是全部给得罪了。这些人不敢把怒气撒到总管杜老谋身上，却可以撒在鲁渊身上。
果不其然，等鲁渊进到屋子里，众人原本都在哭天抢地，一下子就转移目标，对准鲁渊叫骂起来。
尤其是张涛，更是恶狠狠骂道：“鲁小子，你敢抽老子，你给老子等着！”
鲁渊一本正经纠正：“各位大哥，其一，不是我敢抽你们，而是总管让我抽你们！其二，要是换个人来抽，你们现在都没有力气叫骂！”
“哟，那老子难不成还得感激你不成？”张涛从大通铺上跳起来，对着鲁渊阴阳怪气。
鲁渊回敬道：“不需要你感激我，抽你的，是总管！你要是有怨气，尽管找总管去！”
他口口声声就是提到总管，张涛可不敢接话，也不敢再骂，气鼓鼓的趴回到大通铺上，忍着。
只是眼神里的怨恨，可是分毫不差。
这个梁子，算是结上了。
鲁渊倒也不怕。
心思很快就转到眼前来。这个信息面板，只要心中一动，就能显现在眼前。
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到，只知道鲁渊呆呆的看着眼前虚空，就像是发愣一样。
那道门也是如此。
鲁渊就在众人面前试过，动念唤出那道门，这些人压根看不到，毫无所察。
如果把这道门给打开，那些看不到“门”的人，会不会也能跟着，穿过这道门？
鲁渊没法试，也不敢随便试。
大通铺里，这帮人在张涛的挑逗下，还在不停的埋汰他。
鲁渊索性出门，琢磨着这几个属性值，是不是可以靠肝来提升？
力量没得说，肯定是可以的，可是如今这种伙食条件，饿的头晕眼花，想肝都是力不从心。
神识想肝都找不到路子。
就这个敏捷，属性值就比普通成年男子的标准值要高出一些。
那是不是可以练一练？
也不管有效无效，鲁渊拉伸热身，然后找来一根枝条，当做鞭子，试着甩起来。
忙乎一通，属性值当然没反应，身子倒是热乎起来。
“开饭了！开饭了！排好队！不要挤，一个个来！”伙房里的帮众抬着木桶进来，伙房小主管谭雄大喊着。
杂役的伙食最差，每天两顿饭，就是两个掺糠窝窝头，外加两条粗海盐泡出来的辣萝卜条。
就这，每天都还要抢。
鲁渊早就在院子里等，抢排到第一个位置，另一间大通铺里，十二个人没挨打，动作更快，很快就在鲁渊身后排好队。
等到张涛等人奔出来，队伍已经排成型。
张涛一眼看到排在第一位的鲁渊，笑呵呵走过来，拍着鲁渊肩膀，大咧咧说：“鲁小子，你能替老子抢到这个位置，不错，不错，走，去后面排着！”
鲁渊看着他：“这是我抢到的位子，可不是替你抢的。”
伙房小主管谭雄认得张涛，看着鲁渊说：“快后面排队去，别耽搁发吃的！老子可还没吃上饭哩！”
鲁渊抢在张涛之前说：“听到没有，后面排队去！”
张涛气得脸色发白，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敢动手。
按巨海帮规则，先动手的，甭管有理无理，先挨三鞭子，再说事。
但是像主管张豪这样殴打偷懒的杂役，那就打死都没事，反而是办事得力。
张涛狠狠瞪着鲁渊，骂骂咧咧的，走回到队伍后面去，同屋的其他人，一个个紧挨在一起，也都不让，张涛只能排在最末尾。
他这吃了一回憋，满肚子怨气，都记在鲁渊头上。
两个窝窝头，两根辣萝卜条，咸得发苦，也是粗海盐里的杂质没有过滤干净，才带着苦味儿。
那些有钱人，吃的都是细盐，就没有这种苦味儿。
鲁渊一时也顾不上这么多，饿的时候，有的吃就不错，那还能挑三拣四。
刚刚吃完，杂役主管张豪就赶进来，大声吆喝：“快点去干活，有敢偷懒的，有你们好看！”
众人跟着张豪，再次赶到码头上，终于登上帮主冷玉真的座船。
杂役要干的活儿，就是清洗甲板，又苦又累。
二十八个人，分派得妥妥的，张涛就干着最为轻松的活儿，来回传消息。
鲁渊如今有了盼头，干起活儿来，也劲头十足。
甲板上，到处都是血迹，怵目惊心。
能跟着帮主冷玉真的，都是巨海帮中的精英帮众，这些血迹，就是这些精英帮众流出来的。
都是些刀口舔血的活儿。
能活着，殊为不易啊！
天色渐暗，众人连夜干活儿，歇不下来。
鲁渊跪着擦洗甲板，一丝不苟，就是张涛和张豪，来回查看，也挑不出一丝的毛病，只能悻悻的走开。
擦洗到角落里，鲁渊察觉到有点硬东西咯着腿，伸手摸过去，心里狂喜。
竟然是一颗碎银子。
估摸着有一钱。
相当于杂役三个月的工钱！
他赶紧若无其事地，悄悄收起来，再接着干活。
直到午夜过后，才把活儿干完。
所有杂役都累得摇摇晃晃，顺着踏板下船，主管张豪在船上守着，一个个点数。
张涛则在岸上。
轮到鲁渊上岸时，他心里多留了个心眼，留意着岸上的张涛，防他暗地里下黑手。
刚刚踏上踏板，猛然背后被人推了一把，站立不稳，掉了下去。
该死的！是张豪！
鲁渊心中一紧，在空中掉落，听到张豪在大叫：“停下来，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真是贼喊捉贼。
鲁渊眼看着就要落水，突然心念一动，眼前浮现出那道门来，拉开，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