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休了周氏
到了地方,沈顺和周氏已经被村里的人拉开了,被他们殃及到的是刘寡妇家的地,周氏被人拉着,还不依不饶地往沈顺和刘寡妇那边踹。
她嘴里还嚷嚷着“奸夫淫妇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村长头疼,怎么这里面又有刘寡妇的事儿?
去找村长的人也一脸懵,他离开的时候就沈顺夫妻打架来着。
见村长来了,周氏哭的更大声了,“村长,村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她挣脱开抓住她胳膊的人,跪在村长跟前,大声哭诉:“村长啊,我嫁进沈家给沈顺那个王八蛋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可他不仅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还,还护着刘翠花那个贱人……我,我不想活了!”
周氏哭天喊地,哭声震得村长耳朵生疼。
加上周围人的议论,村长也理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上次沈家二房粮食丢了时,周氏怀疑沈顺在外边有人了,这事村长让他们自己解决,后来不了了之,村长就没再管。
之后风平浪静,直到前两天,周氏无意中发现沈顺和刘寡妇交往过密,起了疑心,就暗中跟踪沈顺,结果发现沈顺和刘寡妇拉拉扯扯,两人举止亲密。
她太愤怒,一时间怒气中烧,跳出来给了刘寡妇一巴掌,沈顺护着刘寡妇惹得周氏不快,夫妻俩就撕扯上了。
村长看向沈顺,“沈顺,你真的做了对不起周氏的事?”
沈顺脸色不断变化,一咬牙,“对!”
人群中一片哗然,沈顺看上去懦弱,对周氏言听计从,没想到私底下会背着周氏和刘寡妇偷情。
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是叔,我是有苦衷的!”
沈顺话音一转,开始抱着村长的大腿哭诉自己的苦衷。
他说周氏在外不给自己面子,在家里也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稍不顺她的心,轻则挨骂,重则按着他打,有时候还吃不饱饭……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看热闹的汉子听着心里心酸极了,对比周氏,感觉自家婆娘好上不是一点半点,至少面子里子给自己留一样。
“你放屁!”
周氏急忙辩解,“是你说在外面听我的,在家里你做主,我什么时候打骂过你,分明是你……”
沈顺佝偻着腰,苦笑道:“你自然不会认,可家里不只有你和我,还有娘和梅子,村长叔,你可以问问我娘,周氏在家里是不是对我颐指气使。”
周氏听沈顺这样说,心里顿时安定了,她在家里的表现有目共睹,就算老婆子向着她儿子说话,可梅子是她女儿,一定会……
“村长爷爷,”沈梅从人群中冒出来,看了一眼周氏。
周氏顿时眼睛一亮,催促道:“梅子,你快说说娘在家里是如何伺候你爹的!”
沈梅不与她对视,而是看向村长,“我爹说的都是对的,我娘确实在家对我爹非打即骂,对我奶也不好……”
后来沈梅说了些什么,周氏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呆呆地看着沈梅,这个她悉心养大的女儿,只觉头晕目眩。
沈梅滔滔不绝,越说越起劲,村长听了一半就制止她。
“好了,”村长看向周氏,“你有什么话要说?”
周氏看向沈梅,沈梅不敢与她对视,别开了眼。
娘,你别怪我,是爹说你粗鄙,我说亲的时候不会有好人家来,刘寡妇比你名声好,肯定能给我说个好亲事。
村长又问了一遍,周氏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顺迫不及待道:“都是她做下的恶,她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叔,周氏太厉害了,我实在受不了,才在外面寻求安慰。”
事已至此,村长问:“你想怎么办?”
沈顺毫不犹豫道:“我要休了周氏,娶翠花。”
“我不同意。”
“我有话要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周氏,一个是刘寡妇。
周氏瞪了刘寡妇一眼,才对村长道:“村长,就当沈顺说的是真的,但我没犯大错,还给他们老沈家生了一儿一女,他沈顺不能休了我!”
沈顺想说话,周氏尖着嗓子叫喊,“我的天宝要考状元,他不能没有亲娘!”
说起这个,沈顺愈发羞恼,他冷笑,“考状元?他学了这么多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还花了那么多银子,送只狗去,都比他学得好。”
“天宝跟我说了,他不想读书,你非逼着他读,他说等翠花进门后就给他娶个媳妇,置办几亩地,再也不读书了。”
“翠花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我必须娶她!”
两个孩子都背叛了她,周氏身子一僵,差点瘫在地上。
“谁有你的孩子了?”
这时候,刘寡妇捂着脸开口。
她被周氏打了一巴掌,到现在还疼的厉害。
沈顺皱眉,“翠花,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寡妇不看他,“就是表面的意思。”
“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以前纠缠我就算了,我已经尽力避开你了,你还要缠着我。”
“今个被你婆娘看见,让我挨了打,我今天就是来田里干活的,白白受了这无妄之灾!”
刘寡妇像是想到被沈顺纠缠的日子,悲从中来,小声抽泣。
沈顺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拿了我的银子和粮食,你这是不想认账了?”
“胡说,什么银子和粮食?你就之前纠缠我的时候送过我干粮,我不要,你就背着我给我家小树和杏儿吃,我知道后已经拿我家里的粮食还你了。”
刘寡妇愤愤道:“你还造谣说我怀了你的孩子,别以为坏了我的名声,就可以娶我,大不了我一头撞死,就是可怜我的两个孩子,小时候没了爹,又有人想逼死他们的娘!”
说完,刘寡妇呜呜哭了起来。
“这可使不得,”一边的妇人忙劝,“你要是没了,你家里俩孩子咋办?放心,咱们大家伙都不信沈顺说的话。”
刘寡妇抹了把眼泪,“我知道大伙儿信我,可这脏水泼在我身上,今天要是不说清了,以后怕是再也没安生日子过。”
“李叔,劳烦您老给我把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