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一向敬重您!
只是下一秒:
“乔大娘,您这每次找茬都找到薄家来,不知道您到底是何居心?”
“上次骚扰我家哥哥不成,今日倒是直接找上门来了?”
“家里有美娇男不够,还要打主意到我哥哥这来,您今日又是弄得哪一出好戏?”
薄榆一脸平静的看着她,嘴角上扬。
标准的薄榆魔鬼微笑。
乔秋心中一震,薄榆一露出这种笑容,大概此时此刻每户人家的鸡鸭牲畜都不保了。
要不就是毛没了,要么就是栏杆毁了。
晚上得让自己的女儿好好管着猪圈鸡鸭棚。
好吧,应该还是原来的薄榆,只是变得更加人性化。
乔秋尴尬的笑了笑:“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只是县尉大人有些地方想来看看罢了。”
薄榆提出乔秋之前的事迹,只是为了给县尉种下一个怀疑的种子。
就是为了让县尉怀疑乔秋到底是不是因为想要侵占薄家的男人才会整这一出。
县尉是多精明的人?当下自然不会怀疑,可到时候所有的证据都列出来,她能够怎么想。
只是乔秋说话真的不太精明,当着人县尉的面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反噬的时候,她的信用也会降低。
吱哑一声,木门打开了。
从里面出来两位戴帷帽的男子,一个是黑色厚重帷帽,一个是白色普通帷帽。
两个帷帽的区别就是白色的那个更加的新,好似是最近刚做出来的。
“抱歉县尉大人,让您等久了。”
县尉就听见从白色帷帽里面传来一句清冷的声音。
“县尉大人查案,还不把帷帽速速拿下来,让县尉大人好生看看!?”
乔秋又愚蠢的发话了。
县尉忍住自己的腿脚,强压着自己心中的不满,开口道:
“确实是叨扰,若是方便可以摘下帷帽,让我们看看,若是不便,便算了……”
“抱歉,县尉大人,两位都是未出嫁的男子,我怕有损他们的声誉。”薄榆在旁边回应。
“这,说的也是。”县尉只好作罢,看看周围,好似全村人都来了。
她最近正在考察期,被这么多村民见到自己的行径也不行,还是得晚上过来的时候让人探一探。
她的眼睛里冒出一丝精明的企图,站在一旁的薄榆看得清楚。
“据说你经常去卫家那后山头砍树?”先用普通的开场白,再慢慢像狩猎的猎人一样,步步设置个陷阱,让人陷入语言陷阱。
旁边两个侍从自顾自的拿了薄榆家的椅子放在县尉的身边,县尉也就自说自话的坐了下来。
“是啊。”薄榆没有动作,老实的回答她。
县尉摸了摸桌上的杯盏,眉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杯盏口裂了一道口子。
“你知道卫家树林旁边的小道旁边是乔家的猪圈吗?”她又问。
“不太清楚。”薄榆其实是看到了乔家立的牌子,但现在最好模糊其词。
这县尉已经摆起大法官的架势。
“薄榆,我们这有人可是说你有乔家专门定制的竹筐啊?是盗窃了乔家的竹筐吗?”
先从盗窃罪开头,无论如何都想让薄榆认一个罪。
说实话,村子里拿竹筐也是见着了就用,也没有怎么分你我,可若是被追究,是一个盗窃罪。
听见这话,乔秋又探出个头:
“完全一模一样!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
“啊?有这种事情吗?当时我去县城找木匠做的时候,木匠也说是专门制作,只有我这么做呢?”
“……”乔秋疑惑的抬头看着薄榆,她还一副天真朴实并且震惊的模样。
“既然这样,薄榆你能提供什么证据?”乔秋又说。
薄榆让家里两个男人将所有的竹筐搜刮来。
一共摆着十个,用旧的程度差不多。
“如果觉得我们藏了什么的话,县尉您大可以去找,只是这就是我们的全部身家了。”
“我们也买不起再多的竹筐。”
县尉看着这一家子,面前摆了十个竹筐。
她拿起来看了看,长得确实是大差不差。也没有和别的竹筐有区别。
县尉眼神甩了一下,两侍从就往前进去搜刮有没有藏着的竹筐。
乔秋见薄榆这么坦荡,心中有一丝不好的怀疑:
那该死的史流不会让自己背锅吧?
侍从搜刮完之后,垂头摇了摇。
“乔秋,走上前来,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你说的你家的竹筐?”县尉有点没耐心。
乔秋惴惴不安的走上前来,从县尉手中拿过竹筐,打量一番。她正在找她当时做竹筐的时候刻的“乔”字。
结果她在老地方找到一个四字成语:
“不骄不躁?”
她不自觉的发出声音,周围的人听得清楚。
“你该不是随便捡个竹筐,看上面有乔字,所以莫名其妙加个偏旁,搞个成语吧?当自己是私塾老师?”她嗤笑。
仿佛找到了薄榆的最大可以抨击的薄弱点。
县尉不出声,只是看着场上的局势。
这下所有人都看着薄榆,薄榆有种莫名的感觉。
像是在村口展开一场法庭辩论赛,乔秋是原告,薄榆是被告。两人都没有所谓的律师,就是一味的吵。
大法官县尉坐在椅子上,就听着双方的“陈词”,最后听谁有道理,就判罪。
周围衣冠不整的村民像是陪审团,可以看戏,最后做出情理判断。
不自觉的中间空出一大半空地,中间一摞竹筐当做分界线。
哈,怎么不再来几个证人?
薄榆走上前拿起剩下的竹筐,一个个给周围的人展示。
“我家竹筐都是刻着字的。都是不骄不躁。各位以前都知道我是一个大混蛋!”
薄榆开始调动着自己的情绪,装模作样吸了一口气,眼角流出并不存在的泪水。
“以前家母富裕的时候,我骄傲自己的出生,可是家道中落,我的自尊却不让我对别人低声下气!”
“所以做出一堆的混账事。”
乔秋勾起唇角:“所以你就看我们乔家不顺眼,偷我们家竹筐?”
“哪里的话……我一向敬重您!”
乔秋看着薄榆一把泪一把鼻涕的诉说自己的苦楚,装得她自己都信了几分。
县尉不自觉的也同薄榆望向乔秋。
“您又是娶了几个谪仙般的男人,还靠着自己独自养活他们!还有两个女儿。您不知道我以前有多么的羡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