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与秩序
“少年，你渴望力量吗？”
什么玩意？
白洛听着脑中突然传来的声音，猛的一愣。
这台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仿佛有一个手拿绿帽的熊猫头站在自己身旁。
白洛猛的睁眼，而他目之所及的范围内只有一片漆黑，就好像双眼被人蒙上了不透光的黑布。
他感觉自己好像飘在虚空之中。
周身的失重感使他下意识的在黑暗中舞动着双手，妄想去抓住什么支撑住自己。
但只是徒劳。
这种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体会过...
白洛在黑暗中飘荡着，或者说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
他拼命挥动四肢，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想起点什么。
对了！
白洛想起来了。
在被阿尔瓦雷斯从体内剥离出来时，他也曾短暂的陷入了这种虚无感中。
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白洛思考着。
或者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思考。
仿佛在这个空间中，一切都变得没有了准确的定义。
而且也并没有看见什么奈何桥，也没有看见熬汤的孟婆啊。
难不成洛克奥雅大陆不归阎王管？
那还有点小遗憾。
自己可是在那些民间的画本中看到过，孟婆好像还是个大美人呢...
在这虚无中，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同时无数的思绪在白洛的脑中纷飞。
甚至开始思索生命的起源。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诞生？
难道也是‘神说要有光’吗？
突然，在他眼前倏的出现一点白芒。
纯粹，圣洁。
白洛：？
神说要有光，关我白洛什么事？
他想不通。
难道说‘我想吃煎饼果子’，也能出现吗？
在他这个想法出现的一小会后，在那点白芒的旁边多出了一个厚厚的煎饼，在煎饼上面还放着一个苹果。
白洛：......
他现在彻底无语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为什么自己的想法会在这个地方得到回应？
他思索着。
如果说这个地方会回应自己，那么...
突然一个念头猛的冒了出来。
于是他在心中想到‘我还活着吗？’
这次他并没有很快得到回应。
而是片刻后，那点白芒还有煎饼都消失不见，在他的眼前多了一个长条。
在长条的起始处，还有一个短线在忽闪着，看着就好像....
一个输入框！
很快，在这个输入框之中浮现出了文字。
【告，未知，意思】
这回答的是什么玩意？自己怎么看不懂？
虽然白洛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没法做出皱眉之类的表情，但他心中却极度无语。
下一刻，输入框中的文字就好像被人删除，片刻后再次出现文字。
【告，人类，生命，难懂，未知，不解】
白洛这下彻底被搞懵了。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就好像...一个AI！
甚至还是不怎么先进的那种，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人工智障。
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情绪，这个黑色的世界突然猛的波动起来，就好像一份被勺子剧烈敲击的果冻。
白洛能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被包裹，挤压。
并不难受，甚至还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就好像一个新生命在母亲的羊水中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被挤压的感觉逐渐向外散去。
啪嗒。
白洛有些不敢相信的低头看去，不知何时自己脚下居然多出了一整块向前无限延伸的，灰色的‘玻璃’。
同时他也看清了自己，一个由无数道光华组成的轮廓。
忽的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量在推着自己，迈步沿着这灰色的走道向前走去。
直到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光线。
而他，也走入了这光芒之中。
白色渐渐从眼前褪去，他瞬间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只见在他面前是数不清的纯白色阶梯。
而在阶梯的尽头，是一个王座。
只不过这个王座十分的怪异。
一半是他记忆中游戏的中世纪风格，另一半则是...龙椅？
而在王座上坐着的，是一位看不清脸的女性。
黑色长发披肩，纤细的腰肢上却挂着两颗雪白的大雷，整个人充斥着一种不真实感。
在王座的旁边很突兀的摆放着一口大锅，其中还有液体在冒着泡。
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白洛仔细观察着王座上的女人，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眼熟。
这不就是自己先前在脑中脑补的，民间画册中孟婆的形象吗！
同时在他面前的输入框中，也有文字开始出现，
【告，人类，难懂，只有这种方式，你懂】
突然文字被全部删除，仿佛是被人重新编辑了一下，
【告，你很难懂，只有这种，读取你记忆，才能懂】
白洛这次看懂了。
似乎是这个无脸人，从自己的脑子中将一个个文字给组合，来让自己理解祂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过他很好奇，自己这到底是在面对什么存在，居然会这样和自己交流。
【告，我，是，神】
我是神？
白洛诧异的抬起头看向王座。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告，你出现，破坏，秩序，需要纠正】
秩序？
白洛不禁想到了阿尔瓦雷斯，那头声称自己是‘秩序’的纯白之龙，也是导致自己如今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
不过...需要纠正？
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如果按照阿尔瓦雷斯的说法，自己只要死了应该就可以了吧。
为什么还需要纠正？
【告，复杂，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
白洛彻底懵了。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晕倒的那一刻。
而且都给自己干到这奇奇怪怪的地方来了，还看到了你这所谓的神。
你现在告诉我，我还活着？
【告，是】
看着这简单的是字，白洛沉默了。
过了一会后他再次想到‘那你是什么神？和你一样的还有几个？’
【告，未知，秩序秩序秩序....】
突然，白洛面前的输入框，就好像被午休的猫趴在了键盘上面，开始疯狂的输入秩序二字。
同时他眼前的一切，包括那怪异的王座，看不清脸的神，以及那无数级台阶，都好像电视失去信号一般开始抖动起来。
慢慢的，他感觉到了温度，很冷。
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脚，身躯。
五感也在逐渐恢复。
于是，他再次缓缓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