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她已经死了
艾维尔都如此说了，我怎么能拒绝。
见我点头答应，这位自出现以来就表现稳重的白发少女，此刻竟开心地跟个小孩似的。
她好像很害怕我反悔，飞快数了数“米大妈”里的米棒。
“一共是35根。”
钱袋子出现在手中，她直接将里面的钱一股脑倒出来，金龙币碰撞的声音“叮咚”作响，不过在灵力的控制下，它们都安稳落地。
“一共70枚。”
她挥了挥手，桌上的金龙币被无形力量分成一大一小两摊，小的那一摊又被她收回了钱袋，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拿包“米大妈”。
我按捺住跳跃的心情，收起桌上的金龙币。
我已经很久没有赚过钱，尤其是这么多钱，说起来虽然与我地位不符，但自从被排挤后每天都要过着流浪生活，拮据也是难免的事实。
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要试试辣条吗？”我将卫凤牌辣条白摆在桌子上。
艾维尔整个人都傻掉了，足足过了十秒钟，然后那个钱袋子再次出现，和最初相比已经干瘪了许多。
连同钱袋子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堆瓶瓶罐罐的东西。
她可怜巴巴地看向我，一言不发地冲我眨了眨眼。
……
二分钟后，艾维尔收起完全干瘪的钱包，此时，她看我的目光已经充满感激。
“谢谢。”她脸上洋溢着笑容：“我知道今天占了您许多便宜，但相信我，一定会让您感觉物有所值。”
“不用感谢。”我摆摆手说：“今天你钱包空了，就连辛苦积攒的药剂和材料也全部给我了。”
“钱可以赚，药剂和材料也可以在制作，但如果错过这些珍贵的食物，以后……”
我赶紧打断她说：“以后还会有的。”
她微笑道：“那就希望您有这样的好运吧，总之，我觉得非常值，而且……”
她顿了顿说道：“而且刚才我也如实告诉您了，刚才您交换的东西价值至少500金龙，我这人不善攒钱，这几年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也就价值300金龙。”
“总之，非常感谢。”
“实话说，你所谓的珍贵食物，在旧世界也只是价格低廉的零食小吃而已。”我同样诚恳说道。
“我当然知道。”艾维尔微笑道：“物以稀为贵不是吗？”
见她如此说，我也替她感到由衷高兴，重要的是我也积累了一些财富。
我也着实不好再将空间里的那一堆零食拿出来了，否则看她势在必得的模样，下一步恐怕要把房屋抵押给我吧。
艾维尔让我很开心，我随意带的零食竟然都是紧俏物资，而且我还带了面粉和大米以及不少速冻产品。
这些都价值连城。
和艾维尔的交谈，令我对和尤里拓尔达家族交涉增添了许多信心。
“我现在可以兑现承诺了。”
“啊？”
看到艾维尔惊讶的表情，我说：“你不是要弄死罗娜？”
“啊。”她反倒不好意思：“我已经占了你那么多便宜，怎么还好意思让您帮忙呢。”
“一码归一码。”我说道：“而且我也赶时间。”
“唔……”艾维尔如瓷器般精致的皮肤泛起微红，她两只手交叠在一起，言语局促道：“我不想让您觉得我是个打打杀杀的疯子，虽然我向来也不喜欢解释，可我觉得有必要让您了解情况。”
“而且您是一位很有原则且慷慨的人，应该也不想杀死无辜的人吧。”
“我其实并不感兴趣。”
听我如此说，艾维尔更加局促了，她同样洁白的眉毛眨了眨，迟疑了几秒才小声说道：
“我还是解释一下吧？”
“行吧。”
艾维尔深吸一口气才说道：“罗娜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善良，实际上她是一名狂热的虚空教派，她住在下城区看似救助贫苦病人，实际上许多人以及儿童死亡都与她有关。”
“虚空教派？”我回忆着说道：“你是说那个向虚空献祭喊着虚空永生的教派？听说他们还有吞噬祭品内脏的习惯。”
“没错。”艾维尔面露憎恶道：“他们不止吃人，而且还以折磨人为乐，他们认为献祭的祭品精神肉体越痛苦扭曲，虚空的赏赐越丰厚。”
“虚空早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献祭又能获得什么？”我对这个教派一直都很无语。
因为要打着教派旗号满足个人欲望，反而说明都是些实力弱小的卡拉米，像我这样的存在，不说可以为所欲为，但要真把我逼急了我能作出相当惨绝人寰的事情。
这就是实力的震慑和威胁。
“他们只是打着教派旗号满足变态的欲望。”艾维尔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我察觉到你的气息最为强大。”我好奇问道：“你不方便亲自动手？”
“是的。”艾维尔叹了口气：“她一直维持着乐于助人的善良形象，她还是灵斯顿的高级阁员，在我没有找到确切证据前，我不方便能对她动手。”
“现在因为一些原因，我必须要动手了……”
“所以你只是因为看不惯她的做法才要杀死对方？”
我奇怪的看着艾维尔，直接说：“你已经是诡秘使者的存在了，怎么还会有廉价的正义感？”
“正义感永远都不廉价。”艾维尔神情肃然，顿了顿又说道：“那个……我前面也说了，不止是因为她做了太多邪恶残忍的事情，还有因为最近和南部联邦正在接触，我也要为自己排除可能的人选。”
她这么说我就理解了，随着她说出南部联邦的词汇，原本我并不在意的话语此时也在脑海中重现。
“你刚才说罗娜是阁员？”我说：“难道是我理解的类似于行政长官的角色？”
“算是吧。”艾维尔说道：“我们一直在努力建设灵斯顿，近期和南部联邦接触也是想让我们的人在大联邦名正言顺。”
玛德，听起来好复杂。
“你就直接告诉我，你背后是尤里拓尔达家族支持？”
光是听艾维尔的简单描述，我就觉得难以忍受，我也很讨厌考虑复杂关系，所以便开门见山询问。
艾维尔看着我，沉默了几秒后缓缓点头。
“是的，我跟里拓尔达家族达成了某种协议。”她脸色涨红，还是咬字清晰地说道。
看到她还算痛快，我说：“我跟部下约定好在罗娜那边见面，他现在已经到了。”
“正好，我的一缕灵性在部下体内，我让他杀了罗娜不就行了？”
“千万别贸然行动！”艾维尔着急道：“罗娜她也是诡秘使者，您会让您的部下陷入极度的危险中！”
“危险？”我呵呵笑，特意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冲着艾维尔宣告道：
“罗娜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