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死脑筋
第94章 死脑筋
被叫上的人此刻更是一脸呆愣和慌张,未及她反应过来,纳兰朵便抢了话,“还是我来吧,云仵作一个大男人哪里懂得怎么照顾别人,还是我来照顾老师的好。”
说着,她又要去搀扶顾景悉。却没想到后者竟然轻轻地一个挪手,错过了她的搀扶。而她的手就这么尴尬地僵硬在半空中。
只见身边的人朝着那站在台阶之下三米远地方的局促身影伸出了手,淡淡地说道:“秋管家说得对,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必须照顾我。”
秋月白更是走到云琳身边,直接用力一推,将她推了过去。
她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台阶之上的病弱男子朝着自己伸手,又看着他身旁端庄艳丽的女子,原本要上去的心却又瞬间压制下来。
“还是让郡主陪你吧。”言罢,她一个转身,这一次,头也不回且加快脚步,就像是逃跑一样冲走了。
纳兰朵看见她的这个动作这才松了一口气,而顾景悉的手依然在半空中,只不过那个模样的他显得有些无助却还拼命地忍着。
秋月白却只能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心里想着:这丫头怎么就如此死脑筋呢?和平日里简直就是两个人。
这一晚的风波也就这么过去了,最终那得不到心爱之人关爱的病患还是难过地自己走回了房间,不理会任何人。
而纳兰朵则是一脸冷漠地盯着秋月白,经过今晚的事情她也终于明白这人到底是站在谁那一边了。
“郡主,顾大人似乎对那个小仵作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边梳洗,那小丫头一边评论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哼!”此时的纳兰朵一想到晚上发生的事情,心中就嫉妒,“没想到老师真的那么在乎那个小仵作,从他的眼神还是那些动作,分明看重他多过我。”
“郡主,那你说该怎么办啊?那小仵作可是一个男子啊,这顾大人该不会是……”卿巧虽然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但是在谈及这件事的时候倒也没有多大的惊讶。
说到底她可是王府的丫头,都是见过一些贵族的人,那样的风气在贵族之中倒也不会少见,只不过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完美男子竟然也好这一口。
“那又如何?”依然是不屑傲慢的语气,“就算老师的心中真的有那人的一个位置又待如何?我告诉你,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男子,而我才是女人,而且是待在老师身边最长时间的女人。他们那样的感情丞相府能容得下吗?总有一天老师还是我的。”
越是说到后面,她越发觉得自己信心十足,得意洋洋。
“那是自然!”这小丫头也是一个人精,既然主子都如此说了,为了不让主子生气却也只能顺着话说下去,“郡主说得极为有道理,那小仵作再怎么来迷惑顾大人,也不过是一时的。说到底他天生是一个男子便是错的,便争不过你。”
“争不过?何止是争不过,我都不屑和他争,也不需要我出手!”纳兰朵依然是一副霸道的模样,更是有种自以为是的傲慢。
说是第二天来看望,尽管知道这不过就是推脱之词,可心总免不得还是有些期盼。期盼着,期盼着,却没想到又到了天黑的时候,那心心念念的身影却还是没有出现,顾景悉却又不忍心责怪她的狠心。
其实他们之间隔着的问题,他也明白。但是那人不出现,又该如何解释清楚?
“你这脸色,我今日看着倒是好了许多了。”
想等的人等不来,这不等的人倒是不请自来了,秋月白一进门便朝着他的脸上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许久,直叫他都有些烦躁了。
“人呢?”
“你说云琳啊?”
“还有谁?”心中依然保持着那么一丝盼望。
秋月白一点都不客气地自己倒了一杯水,说道:“难道你还不了解那个人,一大早的自然是往义庄跑了。”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将那水杯放下,又继续说道:“莫非你还想着她昨夜说来看望你,今日就真的会来看望你?”
见对方一句话都不说,可见自己是真的猜对了,他哈哈大笑起来,“我说顾大人,你实在是太天真了。你啊最好是养好病,主动去找她。若是要等她来找你,来探病,来照顾你,只怕等到地老天荒这人都不会出现。”
虽然这话说得是有些夸张了,可事实就是如此,顾景悉非常清楚。
清咳了两声,这才深吸一口气,说道:“这药吃了效果非常好,想必明日就可以大好。”
可见他果真想要按照秋月白所说的,主动去找人。
果然,又过了一日,还是没有那思念之人的踪影,顾景悉只觉得身体也大好了些,他清楚自己之所以会风寒乃是那晚写信的时候吹风吹的,原本还想任由衙门的那些风言风语好叫云琳过来和自己对峙。
毕竟她那脾气性子最是不能忍受那样的谣言,却没想到竟然忍受下去了,这一点倒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他只怕将那人推得更远,所以这装病弱的把戏还是不能持续太久。
书房之中处理了些堆积的公务,近日倒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于是,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直接往义庄的方向而去。那人日日都躲着他,定然一直待在义庄之中不敢出去。
“县太爷,你怎么来了?”守门的柴荣一看见他,脸上旋即堆满了笑容,又继续说道:“不是说您病了吗?怎么今日有空来义庄?”
顾景悉略微点头表示打招呼,“病已经大好了,我今日过来义庄看看。”
柴荣急忙将人给请了进去,并且还大喊着,“云琳,云琳,县太爷来了。”
却只听得屋子里好似有什东西掉落,“咚”的一声非常大声,在这安静的地方显得尤为大声。
“怎么了?是不是太兴奋过度了,可不要激动啊。”那不知情的人依然哈哈笑着,却又一瞬间止住了笑声,“不过你都是住在衙门的,日日都可以见到,也不至于如此激动。”
这说话只见,两个人已经踏入了屋中。
只见地板之下有个人正在慌慌张张地捡那些掉落的工具,速度之快又带着一丝慌张。
“要帮忙吗?”低沉又带着温柔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