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风波
第20章 风波
云琳想着幸好自己是一个女子，对于眼前姑娘的撒娇完全没有感觉。若是一个男子，只怕此刻早已经跪地求饶了。
正当云琳想着该如何解围的时候，却听得不远处闹了起来。
一个洪亮的男子声音，说道：“老子要你喝杯酒怎么了？就这么不懂事啊！”
接着就是一个女子啼啼哭哭的声音。
云琳见着那妓院的老鸨急急忙忙带着笑容小跑过去，“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整个妓院大厅的目光都落在那里，云琳也顾不得这边正在和自己“闹脾气”的姑娘，往出事的地方走过去。
却见那个男子指着跌坐在地上的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愤愤地说道：“你们这儿的姑娘怎么回事！如此不识好歹，让陪着爷喝几杯就推三阻四的，别忘了你们是陪笑的，装什么清高。”
那老鸨听见男子的话，脸色略微一变，可在瞬间却又回到一张谄媚的笑容，她上前说道：“爷消消气，消消气，这个是新来的姑娘，还不懂规矩，我给爷换一个，换一个水灵灵的可人儿，好不好？”
说着，老鸨便朝着身后喊了一声，“百合，你过来伺候这位爷。”
果然从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个女子，一脸甜甜的笑容走上前，“爷，让百合来伺候你吧。”
但是那男子还是不肯罢休，“不行！今日这杯酒这贱人必须给我喝下去！”
百合也是一个机灵的女子，急忙倒了一杯酒过来，凑近那男子，“爷，我来陪您喝吧。咱们不理会那不识抬举的小丫头。”
但是那男子直接将百合手中的酒随手一甩，砸到了地上，大喊着，“少他妈忽悠老子！你们可知道我是谁？你这贱人是不是看不起我？啊？告诉你们，老子会让你们这个妓院开不下去的！”
老鸨眼见着事情似乎还要闹大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爷，这小姑娘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她计较可好？让百合陪着您喝酒，她最懂得怎么讨您开心，这来寻欢作乐的，惹得您生气倒也就不值得了。”
男子对着老鸨冷哼一声，语气稍松，“看来今晚你们是铁了心要帮这个小丫头了。”
一听男子的话，老鸨脸上的笑容更加大了，“我就说嘛，爷您最大方了，不必和这些个不识抬举的小丫头计较。”
男子朝着旁边的百合看了一眼，那百合急忙再一次端上酒杯。男子并没有将百合手中的酒杯接过来，而是直接粗暴地抢走了酒壶，将酒壶举到老鸨的面前。
“妈妈，这姑娘可是你家的。我今日不只要这百合陪我喝上一壶酒，过上一夜，我还要你也将这一壶酒喝下去。”
听到男子的话，老鸨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一副为难的样子。
男子看见老鸨这个模样，脸色沉下来，看起来又要生气了：“怎么，现在连你这个老妈子都瞧不上我？那明日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是个什么下场。”
老鸨急忙挤出一个笑容，接过男子手中的酒杯，“爷误会了，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既然是爷请的酒，我自然是要喝的。”
说着，老鸨直接将酒壶放到嘴巴，硬是喝下了那一整壶酒。
云琳在旁边看着，这老鸨果然宝刀未老啊，都已经徐年半老的年纪了，竟然还能一口气喝下一壶酒。
当老鸨喝完那壶酒的时候，手马上放到了小腹上，似乎隐隐有些难受。
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老鸨的酒量而叫好。
老鸨喝完之后将酒壶倒在地上，眼神依然保持清晰，神色倨傲地看着所有人，示意酒壶已经一滴酒都没有了。
在场的人全部都响起了掌声，云琳看着老鸨那个神色，心中还是有些惊叹，此人瞧着虽然外表有些年纪了，可那眼神模样分明有着云琳说不上来的感觉，既狡猾又骄傲，甚至还带着一点澄澈。
云琳只觉得违和，细细想来，却也说不上来究竟奇怪在什么地方。
男子的声音直接将云琳从疑惑之中唤醒，“妈妈果然好酒量，好吧，今日就看在妈妈的面子上，老子就不计较了。”
那老鸨也不敢得意，急忙收敛自己的眼神，卑躬屈膝，“是爷大度，百合，快些陪爷。”
百合也急忙凑上去，拉着那男子就往一边去。
在场的人也纷纷散去，继续去寻欢作乐。
老鸨将瘫坐在地上哭的女子搀扶起来，“跟我走。”
那女子哭哭啼啼地跟在老鸨的身后，云琳也忙悄悄地跟着跑上去。到了二楼，绕了几个回廊，那女子始终跟在老鸨的身后哭着，老鸨也没有回头跟女子说一句话。
因着回廊之中也有其他的客人和妓女，老鸨并没有注意到不远不近跟着她们的云琳。
直到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那老鸨忽然回头，云琳急忙躲在柱子后面。
只见那老鸨继续捂着自己的小腹，对着那女子，脸色显得严肃，“今日让你出来，我已经问过你的意愿。是你说可以，现在为何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女子继续掩面哭泣，一句话都没有回答。
老鸨略微叹气，“我明白你心中苦，可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你只能去迎合那些男人，不管你喜欢或者不喜欢。”
那女子继续哭着，这会儿倒是能够在哽咽之中说上几句话，“可我……可那公子实在是太过粗暴了……”
“我们做这一行的，必须承受这些。”老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显得非常的无奈。
女子还继续在低低地哭泣，老鸨伸出一只手，搭在女子的肩膀上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今夜你就先休息，等你心情平复了，好好想清楚了，明晚再出来接客吧。”
那女子点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多谢妈妈。”
“去吧。”
看着女子离开自己的视线，老鸨这才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原本云琳还想要上前去探听花魁的事情，没有想到这时从女子离开的方向来了一个男子，看那个打扮应该是这妓院里的武夫，不过面容倒是非常清秀。若不是那一副打扮，根本就不会知道此人是一个武夫。
只见他一副忧心忡忡地快步上前扶着老鸨，“你没事吧？”
武夫看着老鸨的眼神非常担心。
老鸨捂着肚子摆摆手，“我没事。”
“我都看见了……”武夫还要继续说下去。
老鸨急忙阻止武夫，四下环视。武夫这才住了嘴，没有再继续说，想来应该也是觉得在这个地方有些不隐蔽。
“扶我回房间吧。”
那武夫搀扶着老鸨走了。云琳正要跟上去，没想到却被人抓住了肩膀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