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山海主的试炼
“山海灵墟开启。”
“山海试炼开启……”
“天地之始起于苍茫，因天降玄黄之力，诞生亿万生灵，故称此山海为玄道天。”
“苍茫有三千大仙界，三千小仙界，更有无数世界，天地证道唯仙界可成，欲离开世界，唯有山海之主可破开屏障，横跨苍茫……”
……
一道苍劲的声音似跨过了无数岁月，穿过无尽时空来到这里，落入陈霄的耳中。
使得他整个人都于一瞬间带愣住，似有一幅辽阔无边的苍茫大界出现在眼前。
原来这个高武世界曾经叫做玄道天。
这是他从来没有听人提及过的一个名字。
当他听到唯山海之主可破开屏障，横跨苍茫时，眉心猛地一跳。
这么难？
要知道一个世界再怎么说也有上亿生灵了，而山海主只有一个，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概率问题了。
是气运，是命啊老铁！
陈霄脑海中迅速脑补出，由无数个山海主组成的小仙界或者大仙界，将会是何等的精彩纷纭。
苍劲的声音继续响起。
“山海之主试炼分苦厄之山、氓荡海、问道崖三关！”
“每一关有三次挑战的机会，随时可唤出山海之门进入挑战，如机会用尽且未通关者，此生失去成为山海主的机会。”
“成功者，可成玄道天山海主！”
……
陈霄明悟，每一关三次机会，看似很多，但实际上成为山海之主这件事绝对是万难加持，张百忍还经历万劫才成为天地至尊，所以这么来想三次试错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山海之主，破界入苍茫，大小仙界……
这种诱惑对陈霄很大。
“是否进入第一关苦厄之山试炼？”
一道询问的声音响起。
陈霄想了想，既然来了，若不试一试就走，倒是有些遗憾，反正还有两次机会，先用一次试试深浅，待第二次争取一次通过。
稳妥这种事，不会出现在哥们身上。
“进入！”
陈霄低呵一声。
唰！
他身体一轻，那种感觉就好像坐传送阵一样，眼前的视线也随之转动，就像是眼前世界成为了一面镜子，突然被打碎，无数碎裂的镜片混搅在一起，然后又遵循了某种规律拼和在一起。
直至拉扯着陈霄进入一个新的世界。
这似乎是一座山的山底，山很奇怪，没有植被，只有褐红色的土地，褐红色的石头，看上去生机惨淡，但更诡异的是四周有很多人，他们五官似被某种神秘的面纱遮挡着，身材高低胖瘦各有，只是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爬山。
向山上看去，陈霄第一眼看到的是山上有无数类似的身影，争先恐后的朝着山上爬去，而在山顶宝光弥漫，似是有大道神韵，想来这些人都是为了那宝光而去。
不知道为何，看到宝光的时候，陈霄内心里居然也升起了一丝渴望，他想要爬山，想要登顶，然后夺得那宝光。
难道说这一关的试炼是爬山？
夺得宝光？
话说这可是山海之主的试炼，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带着几分迟疑陈霄迈动脚步朝着山上走去，这时空气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钻入他的鼻腔，他回头四处看去，除了褐红色的大地以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随着脚步迈动，他仿佛成为了这些登山者里的一份子，开始向着顶峰发起冲击。
爬过山的人应该都知道，山底宽阔，越往上越狭窄，如果上下都是一样宽，那不叫山，那是柱子。
起初他还与四周的人们保持着距离，彼此间也没有太多的交际，只是各自埋着头寻找着往山上爬去的路。
但越往上，陈霄发现周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直至他往上爬需要等前边的人爬过去之后，他才能够爬，这才意识到，并非是人多了，而是路逐渐的少了。
渐渐的远处不知是哪里传来了争吵声。
“我是你的师父，我一路含辛茹苦将你抚养成人，你让我先走怎么了？”
“老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当我师父，你藏私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我师父了？再说了这是登仙之路，我凭什么让！”
“孩子，这是父亲最后的机会了，求求你把路让给我，让我先行，你还年轻。”
“不，我不让，你快起开，不要挡我的路。”
“呵，当初和你在一起，无非是看中你的家世，如今的我早已不再是曾经落魄少年，你当真以为我还愿意和你在一起？”
“你……”
“滚开，什么狗东西也配挡在老子面前。”
……
再往前，争吵的声音少了，已经有人开始动起手来，互相搏命缠斗，只为将对方踩在脚下，争夺对方前方那一块垫脚石。
有人不断前行，有人不断倒在前行的路上。
似这里的土地，红的更深了，更刺眼了。
陈霄这才意识到，这里的褐红色大地，或许是鲜血侵染的。
他不解，这一切到底是在干什么？
为了争夺那宝光，连自己的师长，亲人，爱人都可以抛弃，甚至不惜痛下杀手。
为什么？
难道说这些不比宝光更重要。
这时，突然陈霄感觉有人拉扯自己，他猛地一回头，只见身后有一个体型彪壮的大汉，面目狰狞，双手沾满鲜血。
“让开！”
陈霄眉头一皱：“不！”
似是被这里的环境感染了一般，他心里滋生出一股戾气，声音落下时猛地五指紧握成拳，朝着身后那壮汉一拳砸下。
嘭！
那壮汉就像是纸老虎一样，顿时炸开一团血雾，鲜血溅了他一身。
“不自量力！”
转身，他继续朝前走去。
上山的路更窄了，纷争打斗更多了。
他开始主动出手，一次又一次的将挡在自己前边的人影扯到自己的身后，凭借着一身大力，逐渐的他靠近了山顶。
当他费劲一身力气，将一个身影击杀之后，面前那条如独木桥那条小路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他成为了第一个。
他一鼓作气冲了过去，直至登顶，然后眼前这一幕让他又呆住了。
所谓的宝光并非大道神韵，而是另外通往另外一座山的路。
这是为何？
陈霄心情烦躁，再看向通道外的另一座大山，山上依旧是充满了攀爬的人影。
以及比之前更为瑰丽的宝光。
他回过头，望着自己所站这座山的山下，无数人影正蜂拥而来。
就像是挣扎着从泥潭里爬出来的人。
狼狈且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