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红头目
混沌魔法——一切魔法的始祖，一种最古老的独立的魔法形态，是宇宙认知与偶然事件中最早的原始之光。
奇异的、不可能的生命之火燃烧起来即是混沌魔法。
混沌魔法既不是纯粹的建设性也不是破坏性的，它不受善或恶的限制。它是善恶之中，善恶之外和两者之间的一切可能。是施法者掷的骰子。
一个在生与死之间移动的平衡转轮。
皮特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强劲的猩红能量突然从沉睡的旺达体内爆发，滚滚气浪几乎掀翻了房间内的所有东西。
史登率先抵挡不住，在被吹飞的一瞬间，莫念将他抓住。
“莫念先生...不是说比起我要难百倍吗？”
皮特罗在一旁苦苦支撑地艰难说道。
“是要难百倍，但如果是自己觉醒，就不好说了。”莫念目露赞许，“果然她的魔法天赋是最强大的。”
“心灵宝石只是初加引导便能有自主觉醒的意识。”
而在大堂的弗兰克与马修也听到了动静，不由先放过躺在地上的小混混，朝众人所在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莫念化作鬼影，将心灵宝石从半空中取下后，用手轻轻点着旺达的额头。
下一刻，狂暴的猩红能量如时间静止般凝滞，又转而返回到旺达的身体内。
而旺达也睁开了被猩红能量充斥着的眼睛，从床上浮动而起，随后平稳落地。
“我这是...怎么了？”
旺达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感觉自己的能力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旺达！”
皮特罗欣喜地抓着旺达的胳膊，“你的能力已经初步觉醒了，这全是莫念先生的功劳！”
皮特罗手指向变为鬼影的莫念，莫念朝她点点头。
“你是...莫念先生？”
旺达喃喃道。
“这是我的能力状态，知道就好，无须声张。”
莫念淡淡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史登，别告诉我你又在房间里...”
这时，弗兰克与马修推门而入，还没等自己说完，弗兰克就看到了莫念以及其他两个不认识的人。
“鬼影先生？”
莫念点点头。
弗兰克笑道，“原来是鬼影先生来了，那这两位是...”
“我来介绍吧。”史登适时开口道，“这位是皮特罗·姜戈·马克西莫夫先生，这位是旺达·姜戈·马克西莫夫女士，一对亲兄妹，是近期要加入我们黑潮审判会的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
“是的，”史登点头说道，“你们俩可以先带他们熟悉一下黑潮审判会的近况，彼此交流交流。”
“好，”弗兰克点头，“那两位，请跟我来。”
说着，弗兰克与马修走出了房间。
皮特罗看了看莫念，见他点头后，也拉着旺达跟上弗兰克。
只是在出门时，旺达突然回头看了莫念一眼，不知在想什么。
“我神，您刚才让我将他们支走，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我吗？”
史登此时突然恭敬说道。
“我打算用心灵宝石也强化一下你，按照你这速度，距离完全变红还有一段时日吧。”莫念解除变身形态说道。
史登闻言立马激动地跪在地上，“我神赐福，蒙我神恩！”
“行了，别整这不值钱的出。”莫念笑骂道，随后拿出心灵宝石，“可能会有些痛。”
光芒照耀在史登身上，史登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痛并快乐着。
“这是我神赐下的历练，痛苦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见史登宽顶的头上，原本隐隐发红的地方颜色逐渐变深蔓延，直至将他整个身体都染成红色。
“太美妙了，我逐渐理解了一切...”
轻轻睁开双眼，史登只感觉以前的自己甚至称得上愚钝，比以往还要灵敏数倍的大脑令他有些沉醉。
然而，头脑越清醒，智力越高，越发让史登认识到莫念的深不可测，也越发让他崇拜至极。
“行了，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我先走了。”莫念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恭送我神。”
史登在莫念身后深深鞠躬，崇敬地说道。
......
“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佩姬。”
坐在病床前，史蒂夫看着床头柜上摆放着的照片，那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他轻声说道。
卧在床上，年至高龄的佩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嘴角挂起一抹微笑，“我活了一辈子，唯一的遗憾是没让你过上自己的生活。”
史蒂夫目光低垂。
“怎么了？”佩姬见状问道。
“一直以来，我的原则是只做正确的事，现在这个原则也动摇了。”
见识了尼克弗瑞的洞察计划后，史蒂夫的心现在很乱，比在地狱厨房经受实验之前还要乱。
“我以为自己随时都能回军队，但现在的军队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佩姬笑了，“你老是这么夸张。”
史蒂夫闻言也笑了。
“是你拯救了世界，”佩姬顿了顿，“而我们，又把它弄得一团糟。”
“没有的事，”史蒂夫否定道，“我留下来，一半是因为听说你参与创办了神盾局。”
佩姬握住史蒂夫的手，“世界已经变了，我们回不去了。”
“我们只能尽力做到最好，而有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重新开始。”
说到这，佩姬因为情绪激动开始咳嗽起来，史蒂夫见状立马端来一杯水。
喝下水后，佩姬的情绪缓缓平息，她深深地看着史蒂夫，突然好像变了个人。
“史蒂夫？“她的语气十分惊喜，“你回来了？！”
史蒂夫只好应和她，“是啊，我回来了。”
“好久不见了...”佩姬的声音带着哭腔，“真的好久好久了。”
“我怎么舍得离开我的美人呢？”
史蒂夫笑道，“她可还欠我一支舞。”
佩姬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出现了今天这种间歇性的失忆，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
史蒂夫心头微沉。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尼克弗瑞出声道：“封闭办公室。”
话音刚落，面前的落地窗渐渐黑了起来。
他拿出娜塔莎在雷姆利亚星号挽救情报用的U盘，插在了办公桌的电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