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崩溃的钱有量
“钱有量，你给我让开。你这个人类的叛徒。”那个暴脾气的老者看着面前拦路的钱有量气愤地喊道。
钱有量丝毫不理会，站在洞口。张狂地笑着。眼泪浸湿了他的瞳孔。
钱老，你还有良知的话。就放吾等离开，报告这个消息。就当你戴罪立功。
是啊，钱老。别再执迷不悟了。
钱有量，别再不知悔改了。我们是人，不会成为那些妖族。
钱有量，你在一错再错下去。迟早你祖辈都不会容你。
钱有量，你现在让开。说不定就是将功补过了。你还是我们禹洲地领袖。到时候带领我们击杀妖族。
......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或威逼，或利诱。可钱有量却充耳不闻。只是在那里笑着。
不知过了多久，钱有量笑完了，也哭够了。一脸狰狞地看向远处的人群：“从一开始我就回不了头了。”
我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错下去，非我本意。要怪就怪这该死的世界。
凭什么，我就只是单纯地想活着。
从出生起，父母就在家庭斗争中被害死。只留下我一个人。
谁都不疼，因为我父母在斗争中失败了。我是失败的象征。
当时的我，在家中连一个仆人的地位都不如。我是仆人在家族中受气后的出气筒。
我每天拖着布满伤口的残躯卑微地活着。
我最幸福的时间，是那些家庭教师上课的时候。他们每次都会加大自己的音量。让躲在窗户外的我可以听到。
他们是那么地温柔。家族中的弟子谁都喜欢他们。
可有一天，家族祖辈将那些教师统统抓了起来。看着下方的族人。
想要继承权，只有心狠。心不狠的人不配拥有继承权。
我躲在角落，痛苦地看着那些原本和善的同辈们狰狞地将一柄柄匕首插进那些教师的心口。
从那时我就明白，只有心狠手辣。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来。
我成功了，当我昂扬地站在那些老顽固面前时。我笑了。
就是他们的存在，才会让这个家族充满了冷血。
而我的身后，有着当初那些同辈们的尸体。
我继承了家族，将那些老顽固统统诛杀了。我要创造一个和谐有爱的家族。
可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钱有量抱着头，悲伤地喊道：“为什么上天要对我这么残忍。”
我还没有开始改造家族，就倒下了。医生告诉我我得了绝症。耗尽身体所有潜能的疗法也只能维持我两年的生命。
我不甘，当时的我只有三十二岁。因为前半生沉着于斗争，导致我无妻无子。
我花费这么大代价做成的事情，在我要完成抱负之际成了一场空。
正当我绝望之际，我想起了钱家祖地。
既然现代救不了我，那我就去寻找充满未知的古代。
我成功了，我带着全部仆人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成功在禹洲挖掘了唐代流传下来的钱家祖地。将那些老祖的坟墓统统挖掘了出来。
在那里，我发现了大陆的秘密。
你们知道吗？大陆很早之前是有灵气的。只是被当时的掌权者封闭了。
借助灵气，有着能够治疗百病重塑身体的功能。
当时的我按照书籍的指引，一次次走进禹洲那些传闻可能压制着灵脉的地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成功了找到了。
而破除那阵法的方法也很简单，只需要用血祭的方法污染灵脉。阵法没有灵脉灵气的支援。自然就破除了。
我迫不及待地用手中的机枪将所有人全部杀死了。
我看着他们死不瞑目的神情，心中没有一点愧疚感。因为我知道他们一直在等待着机会夺枪，然后将我杀死。
我看着那座大鼎迅速暗淡，随后化作飞灰。我的心中充满了狂喜。
我自逍遥，哪管世间洪水涛涛。
我迅速坐下，运转功法。吸收了大地第一缕灵气。当时身体很痛，可心理却和吃了蜜一般。
可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周围有一只变异老鼠看到了这一切。
说到这，钱有量一挥掌。鼠吞天的尸体迅速化作飞灰。接着继续说道：“我的身体在灵气的滋润下。迅速排出一层污垢。”
我原本想着灵气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让大陆不会再有什么伤病。
可没想到动物们迅速进化。
当时的我慌了，我默默击杀着一只只的妖化动物。可随着他们的大量繁殖。大陆的妖化动物逐渐变多。
我看着这些变化，知道光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所以我将祖传功法贡献了出去。
原本以为就这样了，可随着妖族的逐渐成型，妖族也逐渐拥有了人类的智商。开始愈发壮大。而人类之中，还在军区流传。
我一时不忍，顺势收了大批徒弟。
我原本以为这辈子就在赎罪中度过了。可没想打那只老鼠毅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原本我是不在意的。可就在我打算拒绝之际。一个惊天的消息传了过来。
大陆沦陷，妖族占据禹洲外其他洲三分之二的土地。消灭大陆上百亿人口。达到大陆人口的五分之四。
我慌了，我惹下了滔天大祸。原本牺牲我一个人，大陆这上百亿人都可以活着。可因为我一个人。足足牺牲了上百亿人。
我只能选择答应那老鼠的威胁。
原本想着我麻痹拖住那只老鼠，然后其他人去其他洲支援。等到大陆彻底收复之后。我会毅然选择和那老鼠拼命。哪怕名声因此毁了也不在乎。
可没想到，你们一个个进入禹洲。混吃等死。
我一直在交代，大陆是一体的。支援不支援看你们自己。
可你们给我的是什么。
就是一堆借口。
看着众人愧疚的表情，钱有量悲凉一笑：“大陆已经没有希望了。”
因为你们的存在。
你们看着妖族一步步壮大。而在那洋洋自得。
我曾想瞬杀那头老鼠，可我没把握。一旦它说出任何话来。
大陆的整个信心都会被打击。
他们会怀疑我当初的用意。他们会怀疑这怀疑那。整个大陆都将不复团结。
你们为什么给我这么大压力。
我是真的承受不住了。
如果真的有轮回，我会花费我的一切告诉它。我下辈子不要成为人了。
说完，钱有量迅速挥起一掌。
面前的众人一瞬间倒飞出去。
钱有量哭着，笑着。释怀着。冲进人群中。将一个个人击杀当前。
过了许久，周围一片寂静。只留下地下大量死不瞑目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