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摘了忘记戴很正常吧?
朱珠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最后陈齐实在看不下去了,回头冲着那名年轻人喊道:“黄哥,吊坠麻烦帮忙做好看点。”
年轻人咧嘴比出没问题的手势,朱珠这才安心任由陈齐牵着手沿湖道散步。
逛到集镇中心,一家家小摊的吆喝,引得朱珠驻足。
“小陈,这家店卖的豆腐为什么叫太子豆腐啊?”
“因为这豆腐的产地叫太子镇,据说是当年孙权的长子孙登来此地染上疫疾,吃了当地的豆腐才好,所以这个镇改名叫太子镇,豆腐也因此闻名,叫成了太子豆腐。”
朱珠哦哦几声点点头:“那跟普通的豆腐有什么区别吗?”
陈齐想了想后说道:“吃起来更细腻绵滑些吧,而且看起来嫩,实则又不跟嫩豆腐一样一碰就碎,托在手上可以晃而不散。”
听陈齐介绍完,朱珠顿时觉得这太子豆腐会很好吃,冲陈齐眨了眨眼睛:“要不我们带一块晚上回去吃吧?”
“你当我是藤原拓海吗?六十多公里开回去,怎么着这豆腐都会散,滨江也有卖的,回去买也一样。”陈齐哭笑不得。
千里迢迢带一块豆腐回去,很有可能到家时就变成豆腐渣了。
朱珠一想也是,便不再在豆腐店前停留,继续逛起其他店铺。
当然几道经典小吃,这里也有。
比如用喇叭循环播放着的“来江汉不吃湘沙臭豆腐等于白来。”
还有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肉串成的烤肉,以及火爆大鱿鱼。
最后还是陈齐带着朱珠去到两家真正有特色的食品摊。
折子粉和印子粑。
这两种东西出了他们这块,还真买不到,陈齐在江汉多年见过类似的食物,但吃起来的口感截然不同。
折子粉名字来源于它的外形,就像一根棍子对折,吃起来比其他粉更有嚼劲。
印子粑则是用籼米和糯米打成粉,再加山泉水糅合,用磨具压成型后上笼蒸制,吃起来不似糯米饼般粘牙,细嚼之下能尝到籼米淡淡的甜味。
两样东西各买了一斤,这两种东西在他们当地也只是晚上来不及做饭才会吃,没必要买太多。
所有大小店铺逛了圈,陈齐估摸着吊坠应该差不多做好了,便牵着朱珠打算返程。
几声低沉沙哑,似鸭非鸭,似鹅非鹅的奇异动物叫声吸引到了朱珠的注意力。
一名带着草帽,皮肤黝黑的老农挑着扁担,两头各挂着几只花羽红顶粉嘴的飞禽,正用当地方言叫卖着。
“小陈,那是什么动物,我重来都没见过呀!”
“这也算是我们这边的特产之一,鸭和鹅的杂交,叫屯鸟,我们一般就叫屯,用它煲汤喝了对身体挺好,活血化瘀,清热解毒,许多早期肿瘤病人吃它康复更快。”
“啊?它们这么漂亮是用来吃的吗?”朱珠惊讶道。
陈齐看了看绑在扁担上的屯,想来是老农特意冲洗它们,好让游客购买。
若是直接抓来,脏兮兮的羽毛,恐怕朱珠不会觉得它漂亮了。
“怎么难道你想买一只回去当宠物?正好它和你同名。”陈齐笑道。
“它怎么就和我同名了呢?”朱珠不解的问道。
“屯和豚一个读音,豚又是小猪的意思,你和它可不是同名吗?”陈齐在朱珠手心比划两个字给她看。
可陈齐没有注意到,随着他的手指在朱珠手心划过,朱珠的脸颊便会红上一分,娇小的身躯也不自觉的颤动。
从小到大还没有过异性在她手心写字。
写完才察觉到朱珠不对劲的陈齐,脑袋冒出问号。
哈?我做什么了吗?
“你怎么了?”
“没、没事。”朱珠倏地抽回小手,背在身后,脸上的红晕却像晚霞般蔓延到脖颈。
“那要不要买只回去当宠物养几天再煲汤?”
“不要,太残忍了。”朱珠使劲的摇摇头。
“那走吧,屯屯。”陈齐调侃道。
朱珠撅起嘴巴:“屯屯一点都不好听。”
“可你的性子的确和它们很像,温顺安静。”陈齐重新牵起朱珠的手腕漫步在石板路上。
“那也不要。”朱珠昂起头看向陈齐娇嗔道。
“行,那就不叫了。”
两人走回那家年轻人的店铺。
姓黄的老板看样子已经完工了,正躺在竹编的摇椅玩手机。
陈齐他们走到面前,那名年轻人才放下手机,笑嘿嘿的从摇椅上站起:“来啦,吊坠刚做好,你们看看。”
从摊子下取出两个简陋的首饰盒打开递给他们俩。
两名晶莹剔透的椭圆形吊坠,摊主已经用黑绳穿好。
朱珠手上的那枚呈淡米色,乍一看倒是和玉一模一样,上头用金色水粉样的颜料按陈齐的要求写上了无虑二字。
陈齐这块打磨后反倒不再那么亮眼,通体呈朱砂色,一样是金色的字迹,写着无忧。
“怎么样,还满意吗?这两块石头我可费了心思……你再看上头的字,我可是用手机查过图片再对比着细细临摹的。”年轻的摊主讲述起他的制作过程。
陈齐从盒子中拿出吊坠,两个字确实跟摊主说的一样,确实写的不错,比较流畅的行书字体。
转过脸低头看了眼朱珠手中吊坠上的无虑二字,觉得字体有些眼熟。
“黄老板,你这无虑二字在哪找的图品临摹?字写的挺好。”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我是照着现在一个爆火游戏主播背景墙上挂的字画写的。”
没想到眼前这位摊主是石帅的粉丝,想来也是,摊主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打游戏、看直播再正常不过。
不知不觉间,石帅的影响力已经在年轻人中扩散。
陈齐将吊坠放回盒中,正准备收回口袋,朱珠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小陈,我帮你带上好吗?”
陈齐一愣,朱珠眼里的期盼让他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好。”
可两人的身高差太大,朱珠拉着陈齐跑到一块石凳旁,站在上头才能够到他的脖子。
“小陈,吊坠以后不准随便摘哦。”
“好。”陈齐笑着答应道,心里却是默默想道:“睡觉咯着不舒服摘了然后忘记戴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