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学车真难
陈齐丝毫没有被点破的尴尬，亮黑深邃的眼眸上移与林璐圆润的小鹿眼对视半响。
“我、我脸上有东西吗？”林璐被盯得脸颊透出淡淡的粉红，慌乱的挪开视线，不再跟陈齐对视。
陈齐坏笑道：“没东西，你不让我看腿，那只能看脸了，总不能用鼻孔对着你说话吧。”
“再敢盯着我看，把你眼珠子挖掉。”林璐琼鼻微耸，伸出手指做出要戳陈齐眼睛的动作。
“不跟你闹了，早点出发。”陈齐轻笑着拨开林璐的手，率先转身去小区外准备拦辆出租车去驾校。
顺达驾校在郊区的火车站旁边，坐车过去得穿过城北中心街区。
小城的生活慵懒而惬意，哪怕已经过了上班时间，街道旁仍有不少人端着早餐慢悠悠的品尝，也有老婆婆在路边菜摊子前挑挑拣拣，谈好价格后，又会尽可能的甩掉菜叶上的点滴水珠。
坐在副驾上的陈齐看了会后便没了兴致，小地方有一点不好，就是没有大学生，少了很多靓丽的风景。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达驾校，陈齐在附近的小卖部买了箱红牛，才去找给他们安排的教练。
科目二的练习场地上，七八辆印有驾校名字的白色捷达在蠕动。
陈齐拿出手机给昨晚老妈给他的电话拨过去，看见一名遮阳棚底下的男人准备接便立马挂断直接喊了起来。
“教练，我们学车的。”
头发黑白掺半，戴着墨镜，被晒得黢黑的中年男人，循声看到两人。
“包车学的？”
“嗯，教练这是你车吗？”见朱教练点头，陈齐直接将刚买的一箱红牛拎到后排放着了。
教练满意的点点：“都是年轻人，科目一你们就自己用手机刷题就行，觉得能考过了提前两天跟我说，帮你们报考，今天直接开始练科目二，男生先练。”
说完教练率先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陈齐坐上车，从口袋里拿出早上从他爸那里顺的两包三十的烟递了过去：“朱教练，我暑假事情比较多，麻烦尽快帮我安排考试。”
“不用这么客气，我只要觉得你们能考过了，会马上帮你们报考，放心。”朱教练嘴巴上虽然客气，拿烟的动作却很自然。
他们县城这时候考驾驶证必须得由驾校帮学生报名，个人没办法申请报考，教练若是觉得学员技术不过关，可以跟驾校反应，一定时间内延迟学员参加考试的时间。
想早点拿到驾驶证的陈齐自然不会节约百来块钱给自己找麻烦，来去一趟的车费都得三十。
更主要的如果是陈齐自己一个人来学，散几根烟给教练就行了。
随即系好安全带，很自然的打火挂挡，指向一处倒车入库的场地问道：“教练是去那里练吗？”
教练好奇的看了眼陈齐，将墨镜扶起推至额头上：“开过车？”
“嗯。”陈齐点头，后座的林璐则是眨了眨眼睛，满是疑惑：“陈齐什么时候会开过车了？”
“那更好，你直接开到那儿去，我跟你简单说说几个要注意的点位就行。”
教练最喜欢的就是陈齐这种学员那种，本来就会开，稍稍练几圈就能去参加考试，他也能早些教下批学员，毕竟他们的工资和拿证学员的数量挂钩。
随着陈齐一气呵成的将车方正的倒进白线里，教练看了眼后视镜说道：“下次别倒得太靠后，车尾触线就会扣分。”
陈齐嗯了声，太久没开过不带倒车影像的车了，让他对车尾的判断有点模糊。
紧接着第二把就完美将车停好了，教练又让他开了两圈科目二所有项目后直接说道：“我都不好意思收你学费了，过几天你直接去考试，让你女朋友来练吧。”
林璐连忙摆手，焦急的解释道：“我不是他女朋友。”
陈齐则是当作没听见般，自顾自的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下车，坐进后排。
教练一大把年纪也对他们两个小年轻的八卦不感兴趣，催促道：“嗯，不是就不是，赶紧练车，你开过车没？”
林璐坐进主驾驶，学着陈齐扣上安全带后，手足无措的摇摇头：“没有。”
教练眼角树皮般的皱纹不自觉的深了点。
假如问教练喜欢女生不，那估计个个都点头，要是问喜欢教女生练车不，那头摇得会比拨浪鼓还夸张。
“那从点火开始教你，拧钥匙，踩离合，最左边那个踏板，别掰档把了，用力点踩离合。”
……
“离合放慢点！放慢点！”捷达的屁股翘动几次后，终于开始蠕动。
林璐两条粉嫩的手臂崩得笔直，陈齐在后座上都看到林璐手背上两条纤细的青色细线微微鼓起。
“别紧张，放松点，对，离合刹车一起踩，中间那个是刹车，对，挂倒挡，档把压下去再往左前方推……”
因为陈齐他们是包车，所以他们可以从早上八点一直练到中午十二点。
随着阳光愈发刺眼，气温逐渐升高，林璐的额头渗出一圈细密的汗珠，感觉脚掌又酸又涨，明明刚才见陈齐操作很简单，自己上手才发现这么难。
教练也越来越暴躁。
“放离合，放……”捷达又是一个踉跄。
林璐抿住嘴唇，默默地准备再把车子发动。
“唉，我都想把你学费退了。”教练悠悠叹了口气。
陈齐趁着车子停住，打开一瓶红牛递给教练，笑道：“教练，要不你去旁边休息会，抽根烟，我来教她。”
教练微微侧过身子，接过饮料喝了口，直射进车里的阳光令他心烦意乱，想了想后便嗯了声，下车到遮阳棚那里抽烟去了。
坐进副驾驶，陈齐什么也没说，拉开手套箱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林璐：“擦擦汗，别紧张，汽车就是个大玩具而已。”
林璐接过纸巾，擦掉额头的汗珠，两手一垂，小声埋怨道：“这方向盘好重，我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还有一直踩离合，踩得我脚好疼。”
陈齐嬉笑着伸手帮着把车子发动：“快继续，别等我驾照拿到手了，你还在考科目二。”
“不可能！你好好教我，不准藏私。”林璐双手重新搭上方向盘，气鼓鼓的说道。
“那你好好练。”陈齐瞄了眼林璐的左脚接着说道：“用脚尖踩离合，松的时候腿也跟着往后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