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弃暗投你”啊！
慕容澈回到王府时，已经日落西山。
“人还在书房？”他拧眉问道。
阿七：“是。”
于是慕容澈径直去了书房。因为他一向不喜被打扰，所以平日里书房鲜有人来。此时房门关着，看不出里面有人的样子。
慕容澈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瞧见趴在桌案上睡熟的姜染。落日余晖越过窗棱洒在她精致的脸颊上，看上去是那么岁月静好，连他的心都跟着一并软了下去。
他下意识伸出手轻撩她的额间碎发，心底默默念叨：姜染啊姜染，你知不知道这一天我有多怕！怕你重蹈覆辙，也怕......
额间细碎的痒感惊醒了姜染，她抬眸与慕容澈温柔的目光撞个正着。“王爷~~”她轻声唤道，带着夹杂睡意的慵懒。
慕容澈尴尬地缩回了手，“来书房做什么？”
“找东西。”姜染忽闪着一双杏眸。
“找到了吗。”
姜染以手托腮，“王爷怎么不问我找什么？”
慕容澈配合地问了句：“找什么。”
姜染弯唇笑了笑，忽然发现慕容澈也有乖顺可爱的一面。她从怀里掏出一块被锦帕包裹着的东西递过去。
“这是什么。”
“王爷瞧瞧就知道了。”
慕容澈接过东西展开，眉心霎时蹙得更紧了。“皇后给你的？”
姜染摇头，“是萧璟衡。”
慕容澈阴恻恻一笑：“偷梁换柱？”
“嗯。”
慕容澈把玩着那块假兵符嘲讽道：“计是好计，就是没顾你的死活。”
姜染苦笑着自嘲，“一颗棋子而已，有什么资格求主人的怜惜呢。”
“你这算是‘弃暗投明’吗？”
姜染缓缓走到慕容澈身前低声道，“是‘弃暗投你’啊！”话落，她踮起脚尖在慕容澈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慕容澈僵在那里没有躲，目光中却不掩震惊。
“我知道王爷对我还不能完全信任，这一次就算是我的投名状吧。”
缓过神来的慕容澈微微挑眉，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投名状......你指的是那块假兵符还是这个？如果是这个，未免太没诚意了些。”
“嗯？唔......”姜染抬眸正欲问什么，却被某人以吻缄口。
说不上为什么，尽管姜染心底对慕容澈没有情爱，但这一世的她却并不抵触他的亲近。
腰间一紧双脚腾空，她整个人被慕容澈提起来放在桌案上。从炽热猛烈到绵长缱绻，他的吻时而如狂风骤雨裹挟着她的每一寸呼吸，时而如涓涓细流在她唇间流连。
渐渐地，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就在姜染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献身”之时，握在她腰间的大手忽然一个用力。慕容澈艰难地抬起头，额间闪着细碎的汗珠。
“你爱我吗？”
本已迷离的姜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瞬间清醒。“什么？”
腰间的力道又加了几分，“你听见了，回答我！”
在姜染闪烁的眼眸和迟迟未响应的回馈中，慕容澈得到了答案。
“姜染！本王不是禽兽，不稀罕你带着目的的施舍。你最好想清楚，究竟要以什么身份待在本王身边。”说罢慕容澈放开了她，转身离开了书房。
姜染呆呆地坐在桌案上，她已经记不得这是慕容澈第几次突然发癫了。
莫非他喜欢听别人说“爱他”？这是什么怪癖。不过她确实有些说不出口！看来她想要彻底征服这个冷面战神，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另一边的慕容澈气呼呼地回了主屋，晚膳也没用就泡在了浴桶里。
门外的阿七一脸茫然：“主子这是又抽的哪门子风！”自打那个姜染入府，他家主子越发莫名其妙的。
慕容澈在水里泡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消了一点火气。可他才穿好里衣，那罪魁祸首便又出现了。
门外的阿七轻声扣门，“主子，染染姑娘来了。”
慕容澈系腰带的手一顿，犹豫了片刻又将系了一半的带子敞开。“让她进来。”
姜染进来时，慕容澈正衣衫半敞地坐在灯前看书。
“王爷还没睡啊？”
慕容澈眼都不抬，“明知故问。”
姜染也不生气，端着食盘走到他身旁。“王爷未用晚膳，吃点东西再睡吧。”
慕容澈瞥了眼餐盘，八宝莲子粥，藕合糕，软酪，九珍酱菜，又是一应的甜口。“你做的？”
“嗯，都是我做的，王爷赏脸尝尝？”她笑得谄媚。
慕容澈放下书，拿起筷子尝了两口。不出所料，甜得腻口。“凑合吧。”
姜染歪着脑袋，“王爷就不能夸夸我？”
慕容澈抬眸正对上她那双潋滟的眸子，在烛光映衬下格外勾人。“本王让你想的问题可想清楚了？”
见她又是一脸错愕，慕容澈便知是在对牛弹琴。“罢了，你这猪脑子怕是想不明白了。说吧，来找本王何事。”
姜染收敛神色，“没什么，就是想提醒王爷将东西收好了。能被我找到，自然也能被别人找到。”她神色认真地提醒着。
慕容澈却笑着忽然将她拉近，“你确定自己找到了？或者说，你确定自己找到的是真的？”
起初姜染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个也是假的？”
“失望吗？”他紧锁着她的眸子问道。
姜染眉眼弯弯，“王爷这一次倒是聪明了许多。”
“这一次？”慕容澈紧攥着她的手腕，眸底满是试探。
意识到自己失言，姜染赶忙找补，“没什么，夸王爷机敏而已。”
此刻两人的脸靠得很近，慕容澈没有松手的意思。“皇后的生辰礼物准备得如何了？”
“王爷能放开我问话吗！”这个姿势说话实在暧昧了些，姜染本能地红了脸。
“现在知道害羞了？方才在书房时你不是......”
“别说了！”姜染羞得赶忙用另一只手去捂他的嘴。
由于还有一只手被慕容澈紧紧地攥着，她这一个动作瞬间让身子失去了支撑，整个人扑在了慕容澈的身上。
月色撩人，夜风中夹杂着若有似无的香气，直冲他的鼻腔。温香软玉饱满怀，慕容澈的身子瞬间紧绷起来。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这般撩拨，可是在书房中没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