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圣诞将至（四）
第六十四章：圣诞将至（四）
“我们之前的推断没错，我们的调查方向一直都是对的——”
事后，乔治打电话给局长，希望能够得到调查此案的机会。
然而，那边却直接否决，“你的推断有没有错，这个重要吗？”
“现在联邦调查局已经接管了案子，那就不再关我们这些警察的事情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并且服从上级下达的命令......”
“乔治，我们局里这些年堆积的案子也不少，如果你真有这个闲工夫，倒不如去翻一翻以前搁置的卷宗，这要比死磕在这个案子上有用得多。”
局长的一番话没能劝住乔治。
身为一名老警察，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让他有了私下调查的资本，就算没有警务系统的帮助，两天之后，他仍旧在案发现场附近的一个社区公园，发现了一些线索。
曾有一名夜晚在此留宿的流浪汉，看见了案发当晚，有一道人影从上空飞过，朝着北面的森林社区飞去了。
宿言可不知道乔治叔叔为了那晚的事情如此费心，当晚回到事务所之后，他就给科尔森发去一则通讯，需要对方帮忙处理一下当晚的事情。
尽量不要让这次事件登上明日的号角日报，否则必定会引起一众市民的恐慌，以及更多的势力注意到这些事情。
前者不重要，重要的是后者——宿言不希望被不明势力盯上。
神盾局办事效率的确够快，他刚发出通讯的半个小时之后，科尔森就告诉他，事情已经解决，并且封锁了所有关乎那晚发生的一切消息，还向宿言询问，是否需要派出侦查组调查一下逃走的蜘蛛怪人和蜥蜴教授。
这是宿言第一次觉得，神盾局原来这么有用。
随后的两天时间，纽约城小事不断，这座罪恶之都好像也从来没停歇过，多处出现了恶鬼游街的灵异事件，闹得市民人心惶惶。
科尔森也因为该事件向宿言咨询过。毕竟，事务所的网站如今还挂着关于驱魔的广告。
因此，宿言对这些灵异事件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
与之前国王酒吧的情况类似，大多数都是半夜起床撞见鬼魂，外貌形如一只只恶鬼，从墙中挣脱而出，怎么听都像是巫师篡改了纬度，让当事人看到了这些本就不属于这個世界的生物。
跟巫师和维度相关，自然也与秘术相关。
宿言随着科尔森到过一個发生过灵异事件的现场，在那里蹲守了一夜，结果便是一无所获，这次的巫师貌似比较聪明，又或是吸取了上次同伴的教训，跟他们玩起了‘游击战’，不断的逃窜作案。
为此，宿言去了一趟布利克街，希望能够与斯特兰奇商讨一下对策，却发现圣所处于停业状态。斯特兰奇和王不知所踪，就连电话都没办法打通。
接下来的几天，宿言又跟踪调查了几个发生类似事件的现场，这些地方有独立居所、公寓楼、办公大厦、歌剧院甚至是公共卫生间，但最终的结果都是白跑一趟。
期间，他还抽空去见了格温。不过是以导师的身份，并非是以邻家好哥哥的身份——由于，他们之间没有联系方式，每次都需要约定好时间，而上次过后，下一次则是需要等到平安夜当晚了。
终于，等到了圣诞前夕的平安夜。宿言坐在斯黛西家餐厅的桌旁，对面的乔治心事重重，满脑子都是意念操纵者的事情，只可惜他不知道自己要找的家伙就坐在对面，享受着自己夫人亲手烹饪的惠灵顿牛排。
海伦阿姨看着动起刀叉的宿言，眼底满是厨师对食客评价的期待，“宿言，我煎的牛排味道怎样？七分熟的。”
宿言切了一块，细细品尝之后说道：“味道不错。”
“我还以为温度没有把握好，惠灵顿牛排最难控制的就是内部的温度，稍微过了一些火候，它就可能不是七分熟了。”
对于自己的厨艺，海伦一副津津乐道的样子。
对面，乔治尝了口牛排之后，皱着眉头灌了两口红酒，说道：“宿言，你这段时间到外地出差去了？这是找到新工作了吗？”
“没有，只是接到了一个州外的委托。”
这段时间除了忙活魔药的事情外，宿言还调查了那名与他交手的神秘客，以及关于频繁发生的灵异事件。
这些自然是不可能告诉斯黛西一家的，所以只能用出差作为借口搪塞过去。
正在努力切着牛排的格温，抬头偷瞄了他一眼，她可不认为这个混蛋只是出差那么简单。
自从她与黑寡妇和巴顿在事务所遭战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宿言一面。
因此，她有资格怀疑，这个家伙肯定是意识到了威胁，消失的这段时间，估计是跑到在外面‘躲债’去了。
“之前我们警方委托你作为特邀侦探的事情，现在却突然取消了，我为此感到非常抱歉。”
乔治突然这么说，因为他觉得宿言这次跑到州外接委托，是由于事务所生意不景气。否则，谁乐意跑到大老远的地方工作，“不过你放心，虽然上级停止了那次行动，但以你当时的表现，如果我亲自写推荐信的话，你还是有机会进到警务系统的。”
“咳咳咳......”
宿言还没来得及说话，格温就被这句话呛到了。
父亲恐怕不知道自己身旁的这个好孩子，这会儿早已跟复仇者联盟的成员搭上了线，哪里还看得上警局那份当巡警、每天被老前辈数落的工作啊！
“亲爱的，你没事吧？”海伦递给她一杯水。
“没事......”格温突然放下餐具，起身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今晚怎么吃这么少？”海伦阿姨还以为是自己的牛排做的不好，尝了一口道：“我觉得今晚的牛排没问题啊，而且今天可是平安夜，你不能只吃这么一些吧？”
正烦闷的乔治，冷不丁的说道：“她吃多少那是她的事情，要不吃更好，这样还能给我省一份饭钱。”
“亲爱的，别这样......”
海伦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天父女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身为母亲的她有些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她要是不乐意吃，以后她那份都归宿言了。”
乔治直接把格温那份没动过的牛排和沙拉，端到了宿言手边，“说实话，你这个体格，就应该多吃一点儿。”
格温面无表情的扫过宿言一眼。
“......”
宿言用无奈的微笑回以对方。
现在，他突然有种被误卷入这对父女争纷中的感觉。
随后，就看着格温上了楼。
“宿言，要不你上楼去看看她。”海伦阿姨担忧道。
一旁的乔治没有出声，假装没听见这句话。
直到，宿言点了点头，起身往楼上走时，才嘀咕了一句，“这样惯着她，以后谁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
宿言没有停止脚步，而是一路走到了二楼。
站在那扇仿白桦木房门外，他手刚放到门把手上。
突然，记起格温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进门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莽撞，应当先敲一下门，省得看到一些不应该看到的热血场面。
于是，又准备将手收回来。
咔嚓......
谁知，这道门根本没有锁住。
当他手放到门把上的时候，门就自主地往里打开。
宿言错愕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往里面多看一眼。
呼哧！
逐渐敞开的门缝之间。
一道白影闪过，房门被猛地合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