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调查
第十七章：调查
第二天，早晨。
薄雾弥漫于纽约城街头巷尾，云翳笼罩在鳞次栉比的楼房之上，阴云始终未散，如同牢笼将这座充满罪恶的城禁锢，隔绝了天外的一切。
一整夜的沉寂过后，宿言迷糊地醒过来。
昨夜回到事务所，他索性就睡在了实验室。
宿言睁开双眼，深潭般的眼底映射出那块绿色晶石，身前就是试验用的桌子。
他就这样趴着睡了一整晚。
摸着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宿言起身走进卫生间。
摘掉手表，脱掉外套。
掏出兜里的手机，以及一包万宝路香烟和煤油打火机。
嗡——
这时，手机传来振动，无数条电话未接短信弹出。
几乎都是格温打来的，还有两个是斯黛西夫妇的家庭电话。
宿言才记起来，斯黛西家的车还停在家得宝的停车场。而他今天原本应该把车还回去，或是送格温去学校的，结果因为昨晚的事情导致他一觉睡了十個小时。
哗啦......
水龙头流出冰冷的水，宿言简单的冲了一把脸，又重新把外套和手表穿戴好，决定先到家得宝停车场取车还回去。
等回来之后，再好好的研究一番那块晶石，至于进阶魔药的配制，他必须在保证药材充足的情况之下，才能够完成。
“宿言，你在吗？”
走进办公室，宿言准备倒杯威士忌提提神，就听见门外有客人到访，“乔治叔叔？”
光是听嗓音，宿言就已经知道来访者的身份。
门外，乔治穿着一身制服，口吐着寒气脸贴近事务所玻璃大门，试图透过玻璃看清里边的情况。
咔嚓，门从里边打开。
“乔治叔叔，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的吗？”
人未到，宿言就开口问候，随后才探出身子。
门后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狼狈的西装，膝盖上沾着干瘪的黄泥，外套里面的白色衬衫被灰尘染成了黑色，领带不知所踪。
乔治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忍不住问道：“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宿言才留意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不堪，他笑道：“哈哈哈最近，我接了一個女人的委托，她怀疑自己的丈夫出轨了，要我帮忙调查一下。你知道的，这种委托的调查无非就是跟踪。这可把我累坏了，乔治叔叔，因为你根本猜不到他们这种人为了不招人耳目，偷情通常到什么地方，例如酒店、树林、草坪、沙滩、狗窝，甚至是购物场的试衣间......”
“好了，打住。”
乔治没有让宿言继续说下去，他抖了抖鞋底的雪，走进门内说道：“抱歉不是故意打断你，只是这次过来，我想问一下，你最近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帮个忙。”
宿言还以为对方是来取车的，“只要是合理合法，只要是您乔治叔叔的事情，我随时都能抽出时间。”
作为多年的老邻居，斯黛西一家算是宿言在这個世界上，唯一的比较亲近的人了。所以，他们要是有什么麻烦，他都会尽己所能的帮忙。
“谢谢你，宿言。”
乔治很欣慰，他走到办公室的沙发前坐下，才开口继续道：“倒不是什么大事情。还记得，昨天我跟你提过的，发生在沃尔格林零售药店的枪击案吧？”
宿言点点头，乔治继续，“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没有说完，还隐藏了一些事。关于超能力者的事情，又或者应该说，变种人。”
听到这，宿言深潭般平静的面庞闪过不易察觉的紧张，心想，“乔治来这，就是为了那件事？他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可是昨天见面时，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啊......”
“宿言，你还有在听吗？”乔治问道。
“我有在听。”宿言坐到对面，说道：“您继续。”
乔治看了眼桌面那瓶拧开瓶盖的威士忌，和倒了半满的酒杯，“少喝点酒，你干侦探这份工作，需要精神时刻保持高度的集中，不要像那些九流侦探一样，你跟他们不同。”
这句话更像是一名长辈对晚辈的教诲，宿言没有回答，只是默声地点了点头。
乔治继续道：“之前没有跟你提起这件事情，是因为我们本来不打算对外公布的，因为超能力者也好，还是变种人也好，他们会引起社会人群的恐慌。毕竟不是所有拥有超能力的人都能像复仇者联盟那样，就算是那帮家伙，也没有做的好到哪里去。”
回想起被摧毁的曼哈顿区，乔治顿了顿，“但上级又忽然对我们下达命令，希望我们能够派出警力协助调查这名变种人。”
调查这名超能力者？宿言不解的问道：“他那晚做了什么？”
乔治稍微一愣，才道：“他......他无视了联邦法，对他人动用了私刑，违反了《英雄注册法案》。”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宿言问道。
“上级下达了命令，而现任局长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允许我们使用民间力量来调查这名变种人。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调用安保公司或者像你这样的私人侦探，来为我们警方办事，当然这是需要支付报酬的。”
乔治说道，“我不相信其他的私家侦探，那帮九流货色不靠谱，而你不同，你哈佛毕业，拥有高等的教育水平，另外你还是我老战友的儿子，我相信你能做的比他们好。而且，这次你要是能够为我们提供帮助，未来你就可以加入我们的警务系统，这就好比......好比一块拍门转。这是一次改变你现状的机会。”
说了半天，宿言总算是听出来乔治的意思了。
这位与他父亲相识多年，看着他长大的叔叔，应该是觉得以他的学历来当一名私家侦探，太浪费才能，太过于颓废勒。所以想要借此机会，为他的未来铺好一条路。
如果他要是参与这次警方的调查行动，等到任务结束，无论他付出多少，身为副局长的乔治，都能够以此为理由，把他收编进警务系统。高学历，又有一個当副局长的叔叔，宿言想不进去都难。
要放在其他时候，或是这件事情是调查蜘蛛侠、钢铁侠、超胆侠之类的超能力者，宿言都不能答应，因为他开办事务所，纯属是为了不受旁人约束，能够抽出更多的时间来研究秘术，调查自身的异象。
可是，这次警方的调查对象却是前天晚上，帮他们解决了歹徒的正义之士。也就是他本人，那就不得不答应了，再说了还有报酬。现在上哪里找别人花钱雇佣你，调查你自己的委托呢？
“如何？”乔治怀着期待问道，如果这次宿言答应，无论他以后愿不愿意成为一名警察，但有了这次的履历之后，以后改变主意了，一切都将容易得多。
“可以，只要有报酬就行。”
宿言答应了。
“那晚一点会有人送来一份拟定的协议书，这是每个人都需要签订的保密协议，你也不例外。”
说完，乔治起身，“那我就先去局里了，有什么事情，我会通过电话联系你，不过你的手机好像没有开声音对不对？”
“哦对。”宿言掏出车钥匙，“这是海伦阿姨的车钥匙，我把车停在了家得宝的停车场，当时太堵了，所以没有开出来。”
“你昨天去了家得宝？那边可是发生了一起持枪抢劫案件。”乔治却没有听格温提起这件事，“格温也随你一起去的？”
“......没有。”宿言若有所思道：“我说去买东西，她就提前下车，打的士回去了。”
乔治没有多问，“这辆车你就先留着吧，我们暂时不用，只是麻烦你今晚再帮忙接一次格温，你海伦阿姨最近也有一些忙。”
“嗯好。”
办公室窗前，宿言目送乔治驶离这条街道。
警方居然开始对他实施调查？
为什么？
宿言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很快就记起乔治昨天说过的那番话。
神盾局！
宿言思绪如同茅塞顿开一般，思路瞬间清晰了许多。
一定是神盾局注意到了他。
可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义警，也不见得神盾局挨个送去关怀，偏偏是他呢？而且，居然还让警方来协助他们调查？这可不像是尼克弗瑞能出来干的事情啊......
拉紧窗帘，回到实验室，宿言重新开始整理思绪，才想起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超级英雄注册法案》。
前段时间由美国政客推出，这是一项强制执行的法案，要求所有的超级英雄必须接受政府的注册规则，成为一名国家公务员，受国家和法律控制，为政府所效力。
因此，特殊机构对于超能力者都比较敏感，这可能是为何会警方对宿言重启调查的原因。
如此想的话，宿言觉得警方重启调查，其实跟神盾局没什么关系，单纯是为推行法案发行而做的形式主义而已。
英雄法案的推出更多是与美国那些政客有关，当然社会的呼声同样关键，复仇者联盟似乎已经不如从前那样受到尊重。特别是纽约这样的重灾区，对于超英的敬畏更多是来自于恐惧。
不过，目前为止距离英雄法案的推出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以宿言对这個漫威宇宙的粗略调查，复仇者联盟的主线剧情发展很正常，要非得找出不同的地方，无非是支线剧情的超英不同。其他的大事件，并没有脱离正常轨迹。打完洛基、齐塔瑞，再打奥创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