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绑架
“挺好的。”
“来看傅恒的吧,这里不方便,进去说话。”
唐依跟着傅凌天进了医院,直接走进了傅恒的病房,傅恒的病房是个大单间,旁边有个会客厅,而陪着傅凌天来的人都守在了门口。
“傅恒刚刚做完手术,应该还没醒,我们到客厅休息一下。”傅凌天打开了客厅的门请了唐依进去。
唐依看着他俊朗的背影,她的目光一直随着他的走动而移动,似乎要把这个人的所有行动都深刻在脑子里。傅凌天端着茶水给她到了一杯,看见她一直都看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笑意慢慢爬上他的眼里。
“在莫沧澜那边生活的怎么样?”傅凌天坐在了她对面问道。
唐依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说了什么?”
“在那边生活的怎么样?”
“挺不错的,但是您不要误会,我住他那是因为我和他有交易。我。。”唐依着急的辩解。
傅凌天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不是个随意的女孩。”
唐依停了他的话心神一震,心里越发觉得苦,我是个好女孩,为什么你却不信我,她佯笑道,“多谢夸奖。”
正在这时,傅恒叽哼了几声,她立刻站了起来,“好像傅恒大哥醒了,我不能再这里久留,去看了他就得离开了。”
“也是,一起过去吧。”
傅恒醒来居然看见唐依与三爷一起走进来,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怀疑道,“我没看错吧,真的是唐依?”
唐依看到他还是真么精神,心里放心了不少,“傅恒大哥,您没事吧。”
“好着呢,就是腿留了个窟窿。”
“没事就好,我改天再来看你,今天来的匆忙,一会马上的走了。”
“这么着急。”随后想到她现在的处境,确实不能久留,“你路上小心。”
“嗯,保重。”
傅凌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并没有去送,因为看见他的身影必定会吸引不少的目光,这样反而害了她。
唐依出了医院,坐在来的人力车一路顺遂地回到了酒店,而此时莫沧澜和陆景元刚好吃完了晚餐。莫沧澜看到她安全回来在心里放心了不少,看到唐依回来后,莫沧澜马上叫来了一份晚餐,唐依吃完后就回了莫沧澜家,她席间并没有发现陆景元的异样,直到下车之时,才反应过来陆景元似乎话有些少,还一直发呆,唐依下车时和她道别她才反应过来,和唐依下了车。
“你今天怎么了?”唐依问道。
陆景元愣了愣,笑容有些勉强道,“吃的东西有些杂了,我身体有些难受。”
“没事吧,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没事,休息下就可以了。”
唐依和女佣上楼相互换了衣服后,看着莫沧澜送她回家后,她才走进屋里。
而此时的某处隐蔽庄园,四周静谧,屋内灯火通明,此时书房内的主座上,正坐着个穿着黑色黑色长袍,金丝线绣的老虎在灯光的折射下耀耀生辉,似乎要奔腾而出,而此时身穿黑袍的人看着下面跪着的众人,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什么,紧接着极具威压的声音从他口里说了句,“我来这已经一个星期,现在张国耀已死,战争肯定会起,所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下个星期我还没见到人,你们都不用来找我了,下去吧。”
此人正是东北军阀慕林。陆明晨等人应声而出,她眉头紧锁,心思电转。
唐依并不知道危险的脚步正在逼近,黑色的夜晚笼罩着上海,也笼罩着俞芳里。巡防的警察在黑夜中行走,在黑暗中有几条人影正不断地往这边赶来,只见后面几人迅速提着几桶东西前面有人快速地解决了几个警察,然后迅速地往前走去,越靠近巡防的人越多,只见来人分成了两拨,向两边散开,迅速的消失在夜里,不久傅凌天的住所附近就发生了火灾,熊熊大火惊醒了在睡梦中的人,当然也包括莫沧澜与唐依。
莫沧澜来到唐依的门前,听到了里面的脚步声,敲了敲门,他隔门道,“你在里面等我消息,不要随意走动。”说完就下楼了,询问了警卫队情况,之后跟着去现场探查情况,在被烧的现场发现了汽油的桶,明显是有人蓄意纵火,他才警醒,大叫一声,“不好,这时调虎离山,马上回去。”
莫沧澜的境界队分散了一部分人力去了救火,而此时巡防人力有些薄弱,莫沧澜的府邸已经被人潜了进去,唐依听到敲门声,她隔门门问了句是谁,但是没有人出声,她心里害怕迅速燃起,此时窗边同时传来破窗的声音,唐依惊恐地看着来人,她迅速地对着窗口放了一枪,打中了入侵的人,从窗户摔了下去,门口也被人破门而入,唐依刚想调转枪头,就被人一手砍晕了。
傅凌天的人在暗处射杀了另一帮人,没想到还是被另一帮人得了手。等莫沧澜到的时候,唐依已经不见踪影,莫沧澜脸上如暴风雨将至的恐怖,站在他旁边的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唐依醒来的时候脖子酸痛,她想抬手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捆绑着,双脚也不能动弹,嘴巴被封住了,眼睛也蒙上了布条,脖子痛得厉害,动了动脖子,她被关在了一个类似幽暗的房间内,透过布条看不到一点光亮,她心中害怕极了,不知道谁把她掳走,目的又是什么?她现在被五花大绑,只能祈祷莫沧澜发现自己被抓之后能尽快来救自己。双目看不见,唐依的听觉变得格外敏感,门外有两人在看守,走廊外也有人正往这边走来。她听到一女冷清的问看守的人,“里面的可有动静?”
“没有,应该还没有醒来。”
“嗯,开门,我进去看看。”
唐依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那女的对着门口道,“你们别跟跟来,我进去看看情况就出来。”
随后,她听到了那女子走近的声音,她站在了她的身边,唐依能感觉到她俯下身,然后帮她摘掉了蒙眼的布条,嘴巴也回复了自由。映入她眼前的是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女子,眉目清秀,一看之下像是邻家姐姐,但是身处这个境地,唐依当然明白她就是绑她过来的人。
她怒视着她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道,“看来精力还不错,你想知道答案一会就知道了。”
然后她从口袋里拿出了张纸条,一面和唐依说话一面递给她看,并用眼色告诫她不要出声,“只要一会你老实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信息,就不会为难你。你也不想漂亮的脸蛋,就这么没了吧。”
唐依很是疑惑,等看到上面写的字之后,才惊觉反应过来,上面写着,“我是你哥的朋友,相信我,等会问你,只要你知道的就答,不知道的就全部抛给你哥”,唐依本来还怀疑她是来试探自己的,她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疑虑,直到她拿出她哥的随身物品,一个金色的怀表,为什么她会认识,因为这个还表有块地方摔裂了一处,自己闲来无事帮他在裂开的地方画了根竹子。唐依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而心中却早已兴起万千波澜,哥哥是什么时候和这个女人认识,这段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陆明晨目的已经达到,也就退出了房间。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辰,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唐依被人粗鲁地提了起来,直接驾着她走了出去。唐依因为上次见了那个女人,现在倒是镇定了不少。这里似乎是在郊外,因为她能看到周围外面大树伸进来的枝叶,只有郊外才有这么大的树,一般人家有也就一两个,绝对不是四面环绕这种情况。
唐依被带到了一个房间内,她被丢在了地下,因为手脚被捆绑,她只能双手撑地支起身子坐到了地上。
她抬起头,看见了书房的主位上正坐上有一个极具威严的穿着黑色锦袍的中年男人,他身上散发出的肃杀气场无人能够忽视。唐依看了一眼也撇开了眼睛。慕林杀人无数,这种气场是染过无数鲜血走过来的证明,怎么会不强烈呢,而且还是他刻意释放出来的。
这里除了主座上面的人,还有的就是那个女子和其他两名男子,都是黑色衣服着装,脸色严峻。唐依的眼神扫了一遍这个地方,应该不是个审讯室,倒像是密谈的封闭场所,就在唐依探看这个房间的同时,慕林也在看着她,心想,这个丫头胆子倒是大,看到他也没有害怕,竟然还有闲情看起周围的环境来,现在他有些理解莫沧澜和傅凌天为何都对她情有独钟。
“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如果有半句欺瞒,你知道后果。”
具有威压的声音传来,让唐依再次看向主座,她乖巧低下头,挣扎了下,“想要我配合,请您先给我松绑,在这里我是逃不出去的。”
慕林倒是有些欣赏她的勇气,居然还和他谈起条件。而站在一旁的陆明晨则为她捏了把汗,心道,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只见慕林挥了挥手,陆明晨马上上前为唐依解开了手脚的绳子。唐依手脚终于得了自由,她不由得捏了捏被勒红的双手,心里既害怕又难受。
见唐依已经松了绑,慕林继续道“你家真正的姓氏什么?”
听着他的疑问,唐依心底划过无数的疑问都只能暂时压在心底,聚精会神地应对,“我家就是姓唐。”
慕林盯着唐依看了一会,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抬起头来回话。你真的不知你的真实姓氏?”
“是的。
“好,你身上可有一块奇特的龙形玉佩?”
唐依没想到他知道的那么的多,他抓她来早已经把她们家的事情知道的很多包括她没有知道的,可能从他嘴里可以知道些什么,只能破釜沉舟,“您真是神通,这个都知道。没错我身上有,只是不知这个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头?”
慕林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爽快地回答了他,似乎她确实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因为她眼底清澈无比,并不像在撒谎。
“把你的玉佩拿出来。”
唐依拿出挂在自己脖子的玉佩,递给了走到她身边的黑衣人。慕林拿到了玉佩仔细看了看,眼中精光亮起,就是这块玉佩,看来传言果不假。他放下玉佩,再次问道,“你父母现在何处?”
“说实话我也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下自己走了。”唐依声音悲凉,似是要哭的模样。唐依是真的害怕,至于哭的表情三分装七分真,她怕自己没办法活过今天,悲伤的心情一旦决堤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唐依想起了自己来到这之后的种种,本来没想没想哭,最后变成了低声啜泣,此刻的她更像个被抛弃的孤苦无依的可怜人。
慕林一直在仔细观察她的举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的哭泣让他觉得烦躁,厉声喝道,“哭什么!”
唐依听到喝止的声音马上停住了,因为突然被吓,她又打起嗝来,一阵一阵的响起。唐依想制止都不行,难受极了。
“幕苍山在哪?”
唐依听到他再次提问,更是摸不清头脑,她连忙摇头然后有点头,慕林不耐烦地道,“说话。”
“我不知道,但是我父母他们应该知道。”唐依一边打嗝一边回答。
慕林心想,有没有告诉她,再试一次便知,他用可惜的语气说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没办法放你离开了。”
唐依速地抬起头,然后又低下头,她难道真的要被处死了,她心里寻思着一定要争取时间,紧张关头连打嗝都忘了,“我虽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但是我父母肯定知道,有我在,他们就会来救我,我还是有用的。”
慕林心想她的表情是真实的,那么真有可能她什么都不知道,然后顺着她的话道,“哦,好啊,我就用你这个办法,来一个引蛇出洞。把人压下去,好生看管。”
唐依觉得自己死里逃生了一回,她不由得打起了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