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被吓哭的妹妹和偷偷学艺的哥哥
听到秦露葵这么说,秦观这才骤然想起了家里还有个安安静静的小透明。
倒也不能全怪他偏心,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懂事的孩子没人疼,而小秦月便是属于后者。
平日里她既不会向秦观撒娇,也不会向秦观索取,什么事都喜欢藏在自己心里,跟个小大人似的充满忧郁气质,即便是母亲白姝玥也很少会得到她的倾诉。
久而久之,秦观难免就会忽视一些这个女儿,偶尔在家里路遇时,才会想起关心一下她的近况。
而秦观就这么一愣神之下,秦月便突然不见了踪影,许是察觉到了父亲和姐姐看过来的目光,有些不自在,不知一下躲去了哪儿。
秦观轻叹口气,随即以神识在家宅中四处搜寻,很快便在后花园的一个小秋千上找到了秦月。
那是秦月和白姝玥母女俩合力制作的小秋千,虽然旁边有一个更大更精美的秋千,但那是秦观亲手为秦露葵做的,秦月从来不会去坐,尽管家里没有任何人说过那个秋千只能由秦露葵坐。
避免吓到秦月,秦观便将‘六翼焱龙’收回了储物戒,然后取出‘真火灵弓’,抱着秦露葵御弓飞向了后花园。
此时,秦月正在自己的小秋千上轻轻地荡着,目光平静地望着脚尖,她的五官近乎结合了秦观和白姝玥的所有优点,眉眼看上去与秦观更为相似,清冷淡漠的气质则是与她母亲如出一辙。
片刻后,秦月似乎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她停住秋千,抬眼一看,不禁顿时怔住。
“……爹。”
秦月连忙起身,不知父亲为何突然来了,还抱着姐姐一起,小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攥住了衣角。
秦观御弓俯冲至秦月的面前停下,表情先是有些无奈,随后又笑眯眯地道:“月儿,你姐姐想要抓一只大鹰回家当宠兽,和妮妮一样,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宠兽呀?爹带你们去一人抓一只回来。”
“啊……”
秦月微微张着小嘴,有些受宠若惊,同时心里还隐隐有些莫名的不安。
她犹豫片刻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谢谢爹,我……我就不要了。”
“哦?为什么?”
秦观眉头一挑,忽然放下秦露葵,弯腰凑在秦月面前,整张笑眯眯的俊秀脸庞与她的小脸近在咫尺。
不过这对秦月来说却有些过于亲昵了,她慌忙退后一步,俏丽的小脸顿时红扑扑的,垂着双眸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不喜欢宠兽。”
“骗人!”
一旁的秦露葵没心没肺地偷笑一声,双手叉腰,仰着小脸娇哼道:“我以前看见过你偷偷去摸妮妮的,还去摘果子给妮妮吃,你怎么可能不喜欢宠兽!”
“……”
秦月的小脸更红了,如同晚霞,她有些慌张地撇过头去,眼神显得又羞又恼,还噙着一抹悔意。
听到这番话,秦观也笑了笑,他直起腰来,眯着眼睛问道:“月儿,你真不要吗?”
“……嗯。”
秦月先是安静了一会儿,随后仍然是坚持拒绝,声若细蚊地轻轻嗯了一声。
“好吧,那我们走了哦。”
秦观重新抱起秦露葵,心神一动,咻的一下便御弓冲天而起,身影立刻消失不见。
半空中顿时传来秦露葵那如银铃一般清脆的欢快笑声,并渐渐远去。
见况,秦月这才悄然松了口气,感到轻松了许多,但心里却也同时多出了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感,甚至还感到有些酸楚沮丧。
秦月的小脸黯然了下去,也没了再荡秋千的心思,她默默迈步离开,准备回卧房去休息。
可就在这时,秦月却倏然间脚下一轻,细软的小腰被一只纤长但却强而有力的胳膊环住,身子瞬间离地腾飞,强风迎面拂来,周遭的建筑景物向下疾速飞逝,很快,视线里便只剩下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璀璨星空。
秦月不禁瞳孔一缩,内心一阵惶然,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飞行,原来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扭过头去,秦月一眼便看见了父亲那张笑眯眯的温和脸庞,她不由得小嘴一瘪,忽然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了父亲的脖子。
不多时,秦露葵突然咯咯娇笑了起来,“爹爹,月儿妹妹好胆小啊,都被吓哭啦~!”
……
在母亲南宫素锦的监守下完成了今日的居学课业之后。
秦朝槿终于被批准了半个时辰的游玩时间。
他先是强捺住迫不及待的心思,若无其事地逗了会儿只能咿咿呀呀发声的幼弟南宫彦,随后才趁母亲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家门,来到了一处偏僻的乡野林间。
在原地搓手顿脚地等了好片刻,秦朝槿的神色愈加焦急不耐。
直到一个白须如瀑的精瘦老头突然出现,他这才松了口气,不禁埋怨道:“怎么才来,我只有半个时辰,这都快过去一刻钟了!”
“啊哈哈,少爷莫急莫急,咱俩若是前后脚一块儿走,夫人指定是要生疑的。”
胥绍捋须轻笑,整个人看似轻松自在,状态生龙活虎,可实际上已是有了几分藏掩不住的苍老疲态,显现在眼神之中。
五年过去,如今的胥绍已是来到了古稀之年,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尽管看上去离大限之日似乎还有一定年月,但一身筋骨早已不如当年活络。
不过八岁的秦朝槿未能察觉得出来,在他心中,老管家胥绍仍然是一位只在父亲之下的大高手。
胥绍的拳脚功夫,秦朝槿可是亲眼见过的,两年前有一伙流窜山匪盯上了家宅张扬的秦家,半夜前来欲打家劫舍,可都还没撑到秦观出手,便被胥绍接连打死了五六人,吓得作鸟兽状仓惶逃命。
从那天起,便没有任何一路贼人敢对秦家再动过歹心。
此时将胥绍找来,秦朝槿是想让他教自己武功,以用来在三日之后迎战张二东。
对此,胥绍这位武林绝世高手则是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有种杀鸡焉用牛刀的无奈。
但没办法,小主子也是主子,胥绍只能听凭差遣。
他也没敢让秦朝槿行拜师之礼,直接便开始教导他一些实用简单的拳脚招式,虽上不得什么大台面,可只是收拾几个乡野中的半大小子,胥绍认为还是易如反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