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都知道了
齐纪的动作顿了下,然后笑了笑,“谢什么,但求你以后别再用这种方式来吓我了,你知不知道当我听到你在医院晕过去后,是有多后怕,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悸。”
他语气带着满满的调侃的意味的,但却说着最暖心的话,还顺便帮我将枕在垫在身下,让我靠在床头能舒服下。
而我知道再多感谢的话出来也没用,真的想让人家少担心的话就应该好好照顾自己。
于是笑了笑,目光不经意地扫向床头柜,一眼就看到上面堆满了各种贵种的礼品盒,看那上面的字还大都跟补血有关的,更引人注目的是还摆了一束鲜艳的花束。
我愣了下,“齐纪,你又来了,上次你送我那些都还没用过呢,怎么又送了这么多。”
“上次那些又不是补血的,怎么可以一样?总之你这次失血太多了。”齐纪说到这里语气顿了下,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说,但不知为何却停下来了,然后抿着唇,把花捧了起来。
“我还带了这个,想着这病房也太单调了就用这个来点缀下吧。”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心说医院不都是这样的吗?你还想当这里是家一样?
刚想伸手接过去,齐纪却避开了我的手,“你别动了,我等下找个花瓶养起来。”
然后又把花放回柜台上,转身又问我:“你饿吗?我去给买点吃的回来。”
我摇了摇头,虽然是有些饿了,但真的不想吃东西。
他还想说什么,我叫了他一声,“齐纪,你别忙了,你也上班一天了,累了吧,就坐在这里,陪我聊聊天。”
“那好吧。”齐纪听了我话,很自然地坐了下来,似乎我不叫他这样的话,他都不好意思坐在这里。
我没有多想,毕竟萦绕在我俩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说不上亲密,却也没陌生到这么见外,而且人家每次在我出事时都及时地出现,就冲这一点我也不能冷落了人家。
但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今天的齐纪有点怪怪的,但哪里怪了又说不上,想问他又不知从何说起。
跟他胡乱地聊了一会后,他突然沉默下来,我以为他是累了,毕竟警察也不是件轻松的工作,肯定更费精力的。
正在我各种猜测时,齐纪缓缓地开口了。
“欢欢,我都知道了。”
“啊?”
我一头雾水,压根听不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指的是什么?他又知道了什么?
忽然的脑中灵一闪,似乎有个念头从脑中浮现,但太快了我一时又没抓住,正想问出口,齐纪就给了我答案。
“我知道了你的过往,也知道最近发生在你身上的所有事情,我……全知道了。”
说到最后,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定定地看着我,那深邃的眸光里似乎还溢满了怜惜与心疼。
我愣了下,也瞬间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
前段时间他还追着我问发生什么,若有什么事可以跟他说,他肯定会帮助我的。
但我因为害怕把他卷进这场事非之中,什么也没跟他说。
谁知,在转身之后,他却做了这么多事,顺便了查清了我的过往。
按理说我应该生气他在背后调查我,但身为警察的他先不说这是他的职业习惯,但人家也许就是奔着想帮助我的情总去调查的,那我有理由生气的,况且他又没对我做什么,调查清楚后,就立即带着补品来看望虚弱的我。
而且在我潜意里,自己实在没什么值得他利用的,除了关锦绣与季艳雪那两个疯女人之外,我自问对谁都没有恶意。
就在我的失神之时,齐纪突然靠近我,伸出双手,在我的茫然之中,轻轻地抱住了我。
我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想挣扎开来,但很快地我便发现他不仅动作很轻柔,而且也很绅士,虽说是抱,但我并没感觉到自己跟他的身体相触到多少,只感觉到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熟悉的低沉声响在我耳边。
“欢欢,你不要再妄自菲薄自己,我说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过去与身世,我一直在意的是你这个人,若是可以的话,我愿意跟你一起探讨未来,过去一切就让都过去就好了。”
低沉轻柔的嗓音似乎带了股磁性的魔力一般,把我的耳朵震得一阵发麻,刚晕睡醒过来的我,僵住了半边身子,诧异得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齐纪似乎也没有在放开我的意思,就这样子轻轻地抱着,我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与心跳声,平静又沉稳,莫名地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我想闭上眼感受下这份安稳,但不知为何,才闭上眼就莫名地想起了某人,瞬间所有的理智都归位了,猛地睁开双眼。
却不料,说曹操曹操就出现了。
不知何时病房门被打开了,一道欣长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门前,我震惊地抬起眼,瞬间撞进一双沉郁的黑眸里。
秦北凉阴沉着脸看着我,双手插在裤兜里,只是往那里一站,就能无形地感觉到一股迫的气息压过来,整个病房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度。
我忍不住抖了下身子,条件反应地伸手推开了还在抱着我的齐纪。
“嗯?怎么了?”齐纪不明所以地松开手,正想问,却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随后也抿紧了双唇,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一瞬间,我似乎闻到了一股火药味,这两个同样长得高大挺,气场强大的男人对视了一阵,整个房间似乎又陷入了另一种更加令人难以言愈的气氛。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箭拔弩张的感觉吧。
我仿佛看到了齐纪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但太快了,快到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又恢复正常的一脸平静,似乎毫无波澜地看着秦北凉。
纵使如此,我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想要从床上站起来。
但才动就被齐纪发觉了,转身把我按回床上,“你还在输着液呢,别动。”
我抬头,果真看到还剩半瓶的药液还在滴嗒嗒地顺着管子流向我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