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选孩子还是钱和房子
“你闹够了没有！分家这事听爸的！别闹了行不行？”
杨为福真是要被梁绣的做派给气笑了。
一直没说话冷眼旁观的杨老爷子这时才接着杨为福的话往下说。
“阿福，让我说。”
杨老爷子从身后轻轻拍了拍杨为福的肩膀，示意杨为福消消气。
“大儿媳妇，分家这事，我跟你说几句。”
杨老爷子安抚完杨为福才正眼看向梁绣。
梁绣翻了个白眼，环手抱胸等着杨老爷子接下来的话。
就连吃瓜吃的乐呵的杨野蔓也不嗑瓜子了，好奇地盯着杨老爷子。
“新房子，我会给你盖的，钱也会给你。”
梁绣听到这话眼珠子都看直了，一改刚才的不愉快，满脸堆笑。
“好好好！爸您说的对！我谁都不听就听您的！”
梁绣得意的话还没说完，杨老爷子就打断她的阿谀奉承，继续道。
“但是，杨娣和杨壮你不能带走。”
杨老爷子说这话时声音很平稳，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梁绣当即愣住，下意识反驳道，“他还小，不跟着我……”
“放在我身边，我照顾着。”
杨老爷子面不改色道。
梁绣蹙眉，“那壮壮长大之后……”
杨老爷子鼻子哼了一声，“这就不归你操心了，你拿着钱和房子就行。”
梁绣目瞪口呆，那她以后老了谁给她养老？！这跟卖儿子有什么区别？！
别说梁绣，就连杨为福也不甚理解，张嘴就想劝杨老爷子，只是一看到梁绣，劝说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也许把两个孩子放在爸身边并不是一件坏事。
杨老爷子见他俩都没说话，慢慢悠悠继续道。
“除此之外，我不会再给你任何东西。”
本来还纠结孩子给谁带的梁绣一听这话顿时气急，“那不行。”
“孩子我替你养了，你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吗？”
杨老爷子毫不留情道，噎得梁绣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杨野蔓在一旁看得就差拍手叫好，她猜杨老爷子是怕这两个孩子跟在梁绣身边会被她带坏。
所以才会将孩子留下吧。
不过这样的话，就得看梁绣怎么选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孩子重要，还是钱和房子重要呢？
杨野蔓期待地看向梁绣。
梁绣显然很纠结，“没有别的选择吗？”
杨老爷子：“孩子你带走，钱和房子一个都没有。”
梁绣脸色更加难看，死老头子这不是摆明了让她为难吗？
“或者……你回你娘家去住，那也行。”
梁绣听到杨老爷子补充的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抱着胳膊，而后又松开手。
纠结了几秒后，梁绣做出了选择。
“孩子你养……”
杨老爷子紧攥着的手如释重负般松开，生怕梁绣选了孩子。
他控制着脸上的表情，平淡道。
“明天我会找人给你们盖房子，这几天你好好陪陪两个孩子吧。”
杨老爷子说完就转身回到屋子，一直和杨野蔓一样看戏的王美梅走到梁绣跟前。
“你爸对你已经仁尽义至了，以后好自为之吧。”
梁绣愤恨不平地盯着两个老人回去的背影，扭头对着杨为福骂道。
“你为啥不……”
杨为福连听都不听，扭头就走，根本不给梁绣说完的机会。
梁绣站在原地气得直跳脚，最后悻悻地回了屋。
杨野蔓看完一整场闹剧，伸了个懒腰扭头回到房间。
路过柴房时突然想到里面的杨曦，杨野蔓礼貌地敲了敲门。
杨曦给她开了门。
“姐姐，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
杨野蔓弯唇一笑，语调放软。
杨曦没有犹豫地答应了，“你想住哪？”
杨曦指了指身后的柴房，又指了指杨野蔓那间小屋。
杨野蔓笑了笑，“姐姐跟我一起睡大床！”
她说完就跑到屋里抱着杨曦的被子出来，将那床被子摊在自己床上。
杨曦跟在她身后，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
杨野蔓三两下就铺好了床铺，拍了拍里侧的位置，朝着杨曦叫道。
“姐姐，你睡这！”
杨曦顺从地脱掉鞋子躺在里面的位置，杨野蔓则是躺在床的外侧。
灭了灯，屋里一片黑暗。
杨野蔓翻身面朝杨曦，犹犹豫豫问道，“姐姐，你什么时候去上学啊？”
杨曦听到这话诧异了一瞬，借着黑暗的掩护归于平静。
“不知道。”
杨野蔓听了之后有些着急，怎么能不知道呢？不去的话后面的剧情怎么走？
“那姐姐想去吗？”
杨野蔓一点一点试探，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天真纯粹。
杨曦下意识用手按在心口的位置，掌心下的心脏正强有力的跳动。
“想。”
她想去，她做不到对着她的心说谎。
杨野蔓闻言开心地笑出声，从被窝里伸出手摸索着找到杨曦的手，语气坚定，令人安心。
“姐姐放心，你肯定能去上学的，我等着姐姐功成名就回来找我！”
杨曦听到她坚定不移的话，心头一暖，嘴角上扬，极轻地嗯了一声。
她会学成归来，来找她最亲爱的妹妹。
……
……
次日，久经曝晒的村子迎来了夏季的第一场大雨。
这场雨下的轰轰烈烈，像是谁把天捅了一个大洞，天水哗啦哗啦地往下灌。
一开始，村里人还高兴着终于下了雨，地里的庄稼兴许还有救。
只是几个小时过去后，这雨依旧没有停的趋势，而地上的积水已经没过人的脚背。
村里人这才隐隐觉得这雨下得不太对劲，像是又要涝灾。
“孩子，快进屋躲躲吧，外面雨那么大，这一时半会你也回不去啊。”
老妇人看着杨曦的背影，语调急促地劝阻道。
今天一大早，杨曦就来找老妇人了。
“老师，我考虑好了，我要去上学。”
老妇人终于盼到杨曦肯定的答复，激动得两眼沁出泪花。
“好好好，好孩子！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答应的！”
杨曦耳边回响着昨晚杨野蔓给她说的话，轻轻点头。
老妇人拉着她又念叨了半天，这一念叨就快两个小时。
杨曦叹了口气，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触手可及的雨帘。
“好吧，那我再陪老师待一会儿。”
只希望这雨一会儿能停。
老妇人连连点头，拉着杨曦坐到床上，扯着被子给她搭在腿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
老妇人叫了一声，打算下去开门。
杨曦抢在她前面下床，“我去吧。”
房门从内被打开，杨曦抬眸看向门外的人。
“你……”